麼偏著四郎,抬舉四郎,是懷著讓四郎出息,支撐起老宅的希望。
然而,四郎用實際行動,狠狠地將連守信的希望給踩進了泥裡。這也難免讓連守信少見地動起了肝火。
“哎呦。那我去勸勸?”張氏就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打算要去前院。
“娘,你不用去。”連蔓兒就攔住了張氏,“讓我爹出口氣吧。”
“……多安排幾個人在旁邊看著……”連蔓兒攔住了張氏,又扭頭吩咐小丫頭道,“我爹要動手。讓他們攔著……,讓他們替我爹動手。”
小丫頭答應一聲出去了,連葉兒在旁邊連連點頭,還一邊握著拳,似乎恨不得能親自出去打四郎幾下出氣。
“你們啊,也就是蔓兒他們幾個都省心,啥也不用你們操心。要不,自家的事情還忙不過來那……”吳王氏在旁笑道。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工夫,連守信終於虎著臉走了回來。
連蔓兒扭臉,偷偷笑了一下,忙就下地端了熱茶遞給連守信。
“爹,這是我娘給你沏的參茶。”連蔓兒笑盈盈地道,“這用的參,還是上次我哥特意從京城帶回來的,專門放在那給你補身子用的。”
連守信有一個優點,就是不管什麼情況,他都不會遷怒。而且,自家妻兒說話做事都沒的挑,對他的好他心裡有數。他剛才因為四郎生了氣,現在小閨女這麼孝順、貼心地送上參茶來,他的臉色不由得不好看了許多,心裡也沒那麼堵的慌了。
“哎,還是我自己的孩子啊……”參茶沏好了之後,就一直放在爐子上暖著,現在喝起來,溫熱正好。連守信喝了一大口,覺得心裡熱乎乎地熨帖,不由得小聲地感慨了一句。
“咋樣,你們都說了啥,沒吵吵起來吧?”張氏就問連守通道。
“你們剛才都囑咐我,讓我別說他。我還是沒忍住,看中人家姑娘了,淨想著往好裡說,要說這個有情可原,那麼使喚他三伯,這個我不能不說說他……”連守信就道,“我也想明白了,好歹我就最後說他這一回,他能改了,那自然是好。他不改,那他也就那樣了,我再咋使勁也沒用。”
“這人啊,靈一點笨一點的,這都沒啥,只要品性不壞,這過日子就出不了格。咱們在旁邊幫扶著也安心。可要是品性不好,那還不如笨一點兒,他還不惹事。”
顯然,連守信後面這一段話是因為四郎有感而發。
“四郎這孩子,跟著他爹孃,好的一點沒學著,淨學著那不好的了。”張氏也道。
二房連守義和何氏有四個兒子,二郎、三郎、四郎和六郎,四個人,四種不同的品性。而四郎,似乎是繼承了連守義和何氏夫妻兩個身上的所有缺點。
連老爺子和周氏管家管的嚴不嚴,可連守義和何氏還是那個樣,連守信他又哪裡來的信心,能夠把四郎給掰正過來那?
現在連守信對四郎的希望破滅,應該也想明白了這一點。
“爹,你說他,她沒跟你犟嘴?”連蔓兒就問連守通道。
“一開始他是不認錯。”說到這個,連守信還是有些生氣,“還跟我說他三叔閒著也是閒著,是他三叔自己樂意幫他,他說了媳婦是大事。後來興許是看我發火了,他才不說了。他是沒敢跟我犟嘴,可看他的樣子,對我說的話,他心裡不服氣。”
“也怪我爹,他說啥就應啥,是該他的還是欠他的?”連葉兒在旁邊,聽見連守信訓斥了四郎,為連守禮出了氣,心裡也舒服了很多。“我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對老宅那邊,總是……”
連守禮在面對老宅眾人的時候,總是不大能挺直腰板。究其根源,不過是因為沒有兒子。連葉兒現在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說了一半,就低了頭,不肯再說下去了。
“爹,這半天,你們就說這一件事了?”連蔓兒又問連守通道。
“沒有,說完了這個事,他還跟我告狀,說趕車的夥計勢利眼,看不起他啥的。”連守信搖搖頭,說道。
“他沒說咱家的夥計咋看不起他了嗎?”張氏就問。
“說是不聽他使喚,在人家姑娘家人面前,下他的臉。”連守信就道。
因為連葉兒打聽來的訊息,連蔓兒明白為什麼四郎要給那趕車的夥計穿小鞋兒。不過,知道四郎支使連守禮的事情在先,四郎告狀的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
連蔓兒不經意地朝連葉兒看了一眼。
“四叔,我說句公道話。”連葉兒忙就將後來四郎又支使連守禮,然後支使夥計的事情跟連守信細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