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差不多淡忘了。
“而且,這信中,我這朋友說了,他接洽的是沈家五公子,應該與沈六公子並沒關係。”王幼恆又道。
“對啊。”連蔓兒點頭。
“還有啊,上次沈家的下人胡作非為,沈六公子已經處置過了,怎麼會再為了補償,來買你家的葡萄酒那。”王幼恆笑道。
“沒錯。”連蔓兒也笑了。雖然王幼恆因為不知道她對沈六的救命之恩,才做出了這樣的分析,但是她相信,王幼恆說的沒錯。沈六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菩薩心腸、廣施恩澤,說好了讓她提一個要求,那就不會做多餘的事。
“這信上說沈家會派人來,也就是這一兩天。到時候我讓王掌櫃陪著人去你家,你們先有個準備。”王幼恆將信收了起來道。
“嗯,”連蔓兒笑著點頭,“沈家啊,那可是個大買主。幼恆哥,我給你留一罈夠不夠?”
“兩壇吧。”也許是因為相處的太熟悉了,王幼恆這次沒有和連蔓兒客氣,“我父親有時候喜歡喝了一兩杯,他說你們釀的酒,比西域運過來的更香醇。”
“沒問題。”連蔓兒的兩隻眼睛笑得彎成了兩道彎月,不知道王太醫還生不生王幼恆的氣,如果葡萄酒能拍到王太醫的馬屁,別說兩壇,十壇都沒有問題的。
“幼恆哥,王太醫還生你的氣嗎?要不要咱們多送幾壇?”連蔓兒湊近王幼恆,輕聲道。
王幼恆正回身放信,低頭就看見連蔓兒的小臉蛋就在身側,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透著一股子精靈勁兒,還有對他毫不掩飾的親近。連蔓兒的臉蛋白皙滑膩,兩頰透出自然的紅暈。
王幼恆心中一熱,伸手就想撫上連蔓兒的臉。只是他的手伸出去一半,就頓住了。
“蔓兒,你好像長高了。”王幼恆轉過身來,仔細看著連蔓兒道。
“真的?”連蔓兒高興了,她長個了,這不是她自己的錯覺。“我就說我長高了不少嗎。”
“幼恆哥,我也長個了。”小七擠過來,讓王幼恆看他也長高了。
“小七也長高了,”王幼恆將手放在小七的頭頂,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又看了看旁邊一直沒說話了連枝兒,“枝兒也長了不少。”
連枝兒也笑了。
“蔓兒就學會了這一個字嗎?”大家笑過後,王幼恆又低頭去看書案上連蔓兒寫的字。因為剛才這封信的緣故,連蔓兒只寫了一個字就停下了。
“那怎麼會。”連蔓兒忙道,又重新提起筆,又沾了墨汁,將這幾天所學的字一個個默寫下來, 然後恭恭敬敬地對王幼恆道,“請幼恆哥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王幼恆雖是這麼說,卻很仔細地看了連蔓兒寫的字,又從連蔓兒手中拿過毛筆,在紙上圈圈點點,將連蔓兒哪裡寫的好,哪裡還有欠缺一一指了出來。
連蔓兒聽的極為認真,默默地將王幼恆的話都記在了心裡。然後王幼恆又讓小七上前寫了幾個字,也是一樣的指點,最後是連枝兒。
連枝兒滿臉通紅,後退了幾步,不肯拿筆。鄉下的女孩子並沒有讀書的意識,是連蔓兒在旁邊說了讀書寫字的種種好處,連枝兒才跟著弟弟妹妹們一起學的。她自覺年紀大了幾歲,學的並不如弟弟妹妹們,字也寫的醜,因此就不肯在王幼恆跟前動筆。
“姐,怕什麼那。咱們剛開始學,就是寫的不好,幼恆哥也不會笑話咱們的。而且,姐,你的字寫的可比我強。”連蔓兒走到連枝兒身後,推著她的腰,將她推到書桌前。
“大姐,你就寫吧。幼恆哥教的可好了。”小七也道。
“枝兒,給你筆。”王幼恆將毛筆蘸好了墨汁,遞到連枝兒手上。
連枝兒的手似乎被燙了一下,就要縮手,那筆差一點就落到桌上。連蔓兒笑嘻嘻地將筆接了,遞給了連枝兒。
“姐,咱們雖然是姑娘家,可也不能輸給人。”連蔓兒道。
“嗯。”連枝兒終於接過筆。
等連枝兒將字寫完,王幼恆依舊指點了一番。連枝兒臉上紅暈未退,卻聽的比誰都認真。
在濟生堂盤桓了約有一個時辰,連蔓兒見時間不早了,就和王幼恆告辭。姐弟三人又去了集市一次,買了些油鹽醬醋等一應日常家用的東西,這才回了三十里營子。
一回到家,連蔓兒自然先將沈家要來買葡萄酒的事情向連守信和張氏說了,大家都非常高興,連蔓兒則是默默地計算著,等賣了葡萄酒,又能多買多少畝地了。
吃過了晌午飯,連枝兒快手快腳地幫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