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童姥微微笑道:“小子的輕功還算能看。”
葉孤城知道自己拖累了慕容復。葉孤城從來都不是拖累,他也未曾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的拖累。葉孤城知道,雖然他自己這樣想,慕容復定不會這樣認為的。現在的他,能夠做的就是不哭不鬧不畏懼,努力不成為慕容復的負擔。
箭雨過後,慕容復甚為擔心葉孤城,好好打量了葉孤城的上下。
“我沒事。”葉孤城淡淡地說,而後,吻了吻慕容復的眉心。
“孤城……”被一個孩子安慰了去,慕容復感到很窩心。
“慕容,我們走吧!”
“好!”慕容復給了葉孤城一個完美的微笑。
葉孤城望著慕容復那溫潤的眼眸後,緊握住了慕容復的手。溫暖透過掌心傳遞著,心逐漸恢復了平靜。葉孤城是個沉穩的人,慕容復同樣也是個沉穩的人。當兩人呼吸同步的時候,危機又再度逼近。
一團白霧漸近,而後分散出許多的影像。十多個美麗的女子婆娑起舞,撩撥著男子的心。慕容復皺眉,葉孤城也皺起了眉頭。慕容復皺眉是因為他以前似乎從沒有看過這陣仗。這些個女子也如夢似幻,若真若假,該如何下手呢?葉孤城皺眉是因為他並未聞到異樣的味道,這些人也似乎由近及遠,卻有若即若離,實在太過古怪了。
慕容復抱起葉孤城,而後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注意著幻像的異動。
那些女子的絲絛、綢帶拂過慕容復和葉孤城的臉龐,感觸很真實,讓人面板有些癢癢的。慕容復疑惑了,葉孤城望著慕容復,然後在慕容復的耳邊輕聲道:“殺!”
慕容復想也不想,揮動著劍朝著女子刺去。瞬間十多道綢帶纏上慕容復的劍,慕容復震動手臂,寶劍盡然將綢帶盡數斷去。再來,又是十多道絲絛,從四面而來,慕容復一個旋轉,將絲絛纏在劍上,如法炮製。而後,不在給對方任何喘息,劍光散去,衝破那白霧。
梅劍笑意盈盈地站在二人的身前,作了一個讓路的姿勢。
餘婆婆將此告知天山童姥,天山童姥睨了眼站在一旁的梅劍,淡淡道:“沒想到,靈鷲宮中還有心善之人,果真與那星宿派不同。”
梅劍惶恐,跪下道:“梅劍錯了,低估了那小子的實力,請姥姥責罰。”
天山童姥側身而臥,朝著梅劍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你也起來吧!且再看看吧。”
梅劍這才起身,側立一旁。
靈鷲宮內部分為九天九部,因山而分,慕容復心裡尋思著,他們剛剛應該過了一兩重才是。越是向前,越是困難。
“陰陽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且看這二人如何破我這簡易的八卦陣。”九天九部首領之一的程青霜承師後愛鑽研此道,平時甚少可以用到,如今來了兩小,雖然心有遺憾,但也興致不減。
其實說這是八卦陣不假,可也不過照著八卦的方位用石頭擺成。只是程青霜此石頭不比其他普通的石頭,說是石頭,倒不如說是石柱。若是俯瞰,可看出此為八卦陣像,可初入此陣,必被迷惑了。
見慕容復和葉孤城來到,程青霜隱匿到了一旁。
葉孤城習天外飛仙,心靜至極,對周圍細微響動都可洞察分毫。八卦陣應天象而置,細微處唯有風向。八卦之力可變幻莫測。昔日孔明借東風,未必未借八卦之理。如今程青霜之道,亦是如此。葉孤城細細辨著,覺此處風至,卻有弱勢。
“孤城,怎麼了?”慕容復也隱隱覺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石柱透著古怪,卻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見葉孤城望著這些石柱出神,所以開口問了。
“噓——”葉孤城不答,定要仔細聽了。
慕容復大約覺得葉孤城看出了什麼,也就不再開口了,等待著葉孤城。
風從石縫中透過,漸漸地,沒有絲毫的變化,葉孤城知道,唯有入才能破。所以再慕容復抱起他的時候,帖在了慕容復的耳邊道:“我們需入陣一觀。”
慕容複道:“我也正有此意。”
如此,兩人踏入陣中,一旁早就等待不及的程青霜終於放下心來。
剛不過三步,但見得石柱交替變換,慕容復收住了腳步,仔細觀了,但見得幾根石柱不過相同的模樣,細細看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再走下去,也不過三步,那石柱又是一個變化。繼續下去,每走三步,石柱就是一個變動,極其規律。九九八十一步後,兩人回到了最初。
慕容復思忖著,葉孤城也琢磨著。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