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清友的聲音就像是蠅蟲一樣細小,若不是張糰子離得近她還真的聽不清白清友在說些什麼。
厲白倒是聽清了,但他對白清友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笑死,你見過前-副本boss同情玩家的嗎?
再說了,這裡還有個玩家逼迫著另一個玩家喝血的呢。
厲白看著猶如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的白清友,在心裡緩緩嘆了一口氣。
朋友,你接近她們的手段太拙劣了,下次小心點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她們的面前玩聊齋,多多少少有點蠢了。
此刻,正在看直播的眠雨家族的眾人齊刷刷的用陰冷的目光看向張糰子和厲白。
其中一位沉不住氣的長老,直接捏碎桌子上的杯子,他冷冷的看向置身事外的黑衣男子,語氣中滿是憤怒,“你難道不該解釋解釋嗎?!”
黑衣男子看都不看那個長老一眼,他抬頭看向主座上竹夢清,懶懶的笑笑,俏皮道:“哎呀~哎呀~她可不是我的侄女,這賬可不能算在我身上啊~”
黑衣男子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喂白清友喝厲白血的張糰子,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緩緩上揚。
鬼知道他有多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現在好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張糰子在這件事情上幹得漂亮!
坐在主位上的竹夢清輕笑出聲,她看向黑衣男子緩緩道:“小白是我路邊撿回來的,他很優秀,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
“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接替我,成為眠雨家族的新族長。”
哦吼……打了一個太子爺……
這可不太妙啊。
黑衣男子笑容不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竹夢清的怒火,但……
張糰子的這賬真的不要算在他身上啊!!
他和張糰子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
話畢,竹夢清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細細的絲線從她的手中緩緩伸出,銀色的絲線就像是巨浪一樣朝著黑衣男子衝去。
黑絲男子一邊努力的抵禦往他血管裡爬的絲線,一邊焦急解釋道:“竹族長,這個孩子的賬您真的不能算在我身上啊!”
我和張糰子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那我該找誰算賬!”竹夢清的絲線不光是從手裡出現,她的身後更是有著源源不斷絲線湧出。
它們在燈光的反射下呈現出冰冷的色彩,絲線們翻湧著,它們緩緩將黑衣男子逐漸包圍。
黑衣男子在心裡默默的罵了張糰子一句,他深呼一口,咬牙使用了一個道具,金色的光芒瞬間照耀在他的身上。
那些絲線也沒有再近黑衣男子半步。
黑衣男子看著無法突破防護的絲線,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現在還沒有打算變成一具乾屍或者傀儡。
嘖……
真是一個麻煩精啊,張糰子啊……張糰子……
你最好是一個有用有價值的人。
要不然……我就要找你算賬咯~
黑衣男子的眼睛轉了轉,現在已經沒有絲線能夠危害到他的安全了。
他鎮定自若的翹著二郎腿,溫和的與竹夢清進行溝通。
“您冷靜一些,竹族長,張糰子是曾銀的女兒,或許您應該找現任的翎銀家族族長算賬。”
對不起了,舔狗老弟。
死道友不死貧道。
竹夢清冷笑一聲,收回自己的絲線,她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銀色的絲線,冷冷開口,“女兒?呵,曾銀有把她當過女兒嗎?”
“曾銀根本就不在乎她,怎麼?謊話說多了,你也認為曾銀在乎她了?”
竹夢清的話就像是利刃一樣,撕開張糰子為自己編織的謊言與美夢,“曾銀根本呢就不在乎她,那個死舔狗會在乎?”
黑衣男子默默的在心裡給竹夢清點了個贊,除了她也沒人敢這麼說那個人是個死舔狗了。
他也只敢在心裡罵那個人是死舔狗,從不敢當著其他人面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至少系統挺忌憚她的。”
黑衣男子試圖為張糰子找補,他現在必須得讓張糰子變得有價值起來,要不然啊……
遭殃的可是他。
黑衣男子在心裡苦笑,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竹夢清不知道黑衣男子現在所想,要是知道的話,她絕對會用自己平生學到的所有嘲諷金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