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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邪眼角餘光瞥見悶油瓶突然有些不對勁,行動緩慢了不說,似乎還在分神應付著別的事,心下甚是著急,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卻不料這一分心,手臂已被那粽子尖長的厲爪抓破,深長的傷口泛出淡色肉屑,血順著肘間流淌下來,浸溼了袖口,滴落至地面,順著不太清明的凹形線條彙整合細流,向前擴散而去。

吳邪看著很是心驚,卻也來不及想這些事,再次上了一夾子彈,“砰砰”悉數招呼在近身的粽子身上,再轉眼看向悶油瓶,似乎比剛才喘息的還要厲害,看上去不像是因為消耗了體力的緣故,吳邪急的直冒冷汗,顧不上別的就想衝過去,卻苦於無法脫身,疲於應戰。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轉眼看見在門口呆愣的胖子,如獲救命稻草,急的就是一聲大叫:

“死胖子,還不快幫忙,愣什麼呢。”

胖子聽到叫嚷,猛一回神,驚訝的看了看吳邪,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也不知想表達什麼意思,吳邪沒時間和他猜啞謎,正想破口大罵,卻見胖子突然神色一凜,急急回頭向門後看去,之後突然大驚失色,臉瞬間就綠了,吳邪疑惑的看向胖子身後的石門,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石門縫隙中不知何時已經溢滿了綠色的濁液,似被煅燒熔鍊了一般,才一會兒功夫便腐蝕出了一個窄洞,照這個速度下去,不過多久,外面的怪物也就可破門而入了。

比比皆是驚訝,吳邪這一發愣,又是重蹈覆轍,身邊的粽子可沒這麼感性,招呼著厲爪撲將過來。悶油瓶心知早先的毒素竟然在關鍵時刻發作,心下甚惱,行動遲緩不說,胃腹中的絞痛更是使得他不能集中精神迎戰,轉身剛躲避開一招凌厲的攻勢,但見吳邪已被一白毛粽子壓在了身下,失了先機,也就失了勝算,情急之下正欲將黑金刀擲出去幫他一把,卻見吳邪已一腳踹開身上與之搏擊的粽子,幾個翻身滾至牆角邊緣,身手倒還利落,悶油瓶見此情形,稍稍寬心,心情剛剛篤定,不想黑眼鏡伸手拉起吳邪的親密舉動,又一次令他的心寒澈冰凌……然而,他沒預料到自己也同樣失了先機,身後驀地勁風呼嘯,回身擋刀的同時,對方的一腳已不偏不倚的擊在腹間,悶油瓶強忍住腦中的暈眩,稍一吐氣,一口腥甜卻已忍不住自嗓間咳出。

“小哥……”吳邪大叫一聲就要往過沖,黑眼鏡一把將他拉住,示意他不要衝動,伸手指了指地面上的雲紋,冥思中恍然有所領悟,大吼道:

“大家都退到牆邊去。快……”

悶油瓶撐住氣滾過牆邊,再抬頭一瞧,卻也大概明白了八九分。之前地面石刻被土塵覆蓋,還不曾察覺,現在石刻被血液圍出了一個貌似五星的形狀,如此便不難判斷,這些粽子的襲擊圈就在這個五角星的範圍之中。

只是有一點很是奇怪,剛才明明站在五角星範圍之外仍舊會被襲擊,現在這些粽子卻是乖乖的呆在血線之內撲不出來,由此可見,這個陣法的啟用恐怕還離不開血液的助力,只是地面上血液不少,卻唯獨只有吳邪的血能夠識別出正確的陣法線路,悶油瓶眯起眼打量著拼命想要衝出五星血線的那個人類,又看向站在牆角一臉錯愕的吳邪,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吳邪,你果然和那個祭司有關係,不過,即使如此,我也絕不會讓你受到半分的傷害,絕對……”。

卓林禹扶牆喘著氣,心細如他,卻哪有不察覺之理?此時的卓林禹笑的很有深意:“看來不會有錯,吳邪,你果然是那個祭司的後人,這樣,你的犧牲也會變得有價值了吧。”

(四十四) 脫逃

如鋼絲般粗細的石紋在血液的覆蓋下漸漸匯聚出清晰的圖騰,似乎有了吳邪的血做引導,周遭的血液開始有目標的融合在一起,貫穿於五星之內的凌亂血線逐漸開始被地面吸食,不消一刻,縫隙中的細紋血線便自然的凸顯了出來。

卓林禹見此情形吃了一驚,這匯聚成的圖形赫然竟是進門之前石門上被他描摹下來的石刻,卓林禹伸手從包中取出那張紙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禁錯愕起來,由於之前將注意力集中在臨摹之上,倒是沒有仔細琢磨這圖騰的形狀,現在細細看來,這圖騰卻是熟悉的很,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在哪裡……?突然間腦中靈光一現,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那嬰屍棺中的金牌圖騰。

小心的蹭至悶油瓶身邊,卓林禹將情況簡短一說,悶油瓶輕輕蹙著眉頭,也有些理不清頭緒。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三者之間鐵定是有關聯的,既然圖形在這裡重合,說不定這就是三者的一個交匯點,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出去要緊,這陣勢不知能將粽子們困多久,“前有敵軍,後有追兵”,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