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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門開了,那黃衣人再度出現。一臉的鄙夷:“你勿裝腔作勢,好生待著!”

我趕緊掙扎起身:“哎呀,大俠,我真的憋不住尿了,你不給我吃的就算了,可人有三急,你難道不上茅房?”

那人有點怒了:“你知不知醜,什麼尿不尿的。”

我苦著臉:“真的要尿了,尿尿算什麼醜事嘛。”

那人似被我搞的很無奈,思忖一陣道:“那你就拉在地板上吧。”

我大驚,忙道:“你是不是人啊?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讓我一個姑娘家拉尿到地板上?”

那人完全不為所動。我見狀,只好又服個軟:“大俠,你不是說有人來告訴我嗎?人呢?”

那人目光一緊,轉身向外看了看道:“稍時便到,你勿再生事,我也不會再理會於你。”說完又撤身走了。

我哀號一聲:“敗類!”又躺倒在地。手腳麻的厲害,已經被綁了最少一天了,水米未進,又哪有便意呢。真真倒黴透頂!

在這小黑屋中,睜眼閉眼也沒什麼分別,什麼都看不見,已是夜晚了。我左邊腦袋很痛,看來這混蛋下手不輕,只好用右側腦袋抵著地板,睏倦得不行,迷迷糊糊的,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未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踢踢我的腦袋,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屋裡有光。

踢我腦袋的是那黃衣人,此刻他拎著一盞燈,燈罩正擱在我眼前。

我艱難萬分的從地上挪起身來,頭髮有幾縷垂到額前,想必又是亂的草窩一樣了,眼未抬,聲先出:“給我點吃的,快餓死了。”

那人嗤笑一聲:“答完了話,自會給你吃的。”

我低著頭,脖子腦袋痠疼的厲害:“問吧。”

黃衣人向後退了一步,我抬眼,驚見屋內還有一人,裝束甚為奇怪。

從仰視的角度來看,他個子挺高,一身黑衣黑鞋,倒無特別,怪的是他的頭臉,竟用了一整塊黑布蒙了個嚴嚴實實,連眼睛處都遮了半截黑布,完全看不見長相不說,整體形象特別像是個黑木乃伊。

我不禁笑起來,出言譏諷:“黑屋黑人,倒也相稱,宵小之輩就愛藏頭藏尾。”

話音未落,那黃衣人竟衝上來“啪”的摔了我一巴掌,怒道:“不準對我主無理!”

臉頰火辣辣的疼,我怒瞪他,敢摔我巴掌,你乞求老天千萬別落到我手裡!嘴上仍不停頓:“包了一身裹屍布還不準人說,我猜你長的定是糟魚爛蝦一般醜惡!”黃衣人氣的眼冒金花,又要衝上來揍我。

木乃伊擺擺手:“退下。”聲音極為沙沉暗啞。

黃衣人惡狠狠的挖我一眼,帶門出去了。屋內只剩我與那木乃伊二人,一盞燭燈放在一旁,忽明忽暗,氣氛詭異。

我翻白眼看他:“有話便說,有屁就放,少在爺爺面前裝神弄鬼。”

木乃伊似在盯我,反正我也看不見他的目光,只當他看著我好了。半晌方嘶啞著嗓子開口道:“哪有姑娘家自稱爺爺的。”

我不滿的看他:“你們這幫人嗓子怎麼都跟灌了鏹水似的難聽。”

木乃伊咳咳兩聲,不知是不是在笑,只聽他又道:“我只問曹姑娘幾句話,答完便放姑娘離去。”

我聽說要放我,頓時精神來了:“快問快問。”

“姑娘與你師兄路過陳州境外是否救了一人?”

我一愣,果然不出我所料,就跟那東西有關係。點點頭:“是又如何?”

“那人當時是何景況?”

我想了想,答:“滿身是血,躺在路中間,擋了我們的去路,才救他上車。”

“上車之後呢?”

“師兄說他中了什麼碎心掌,救不活了,給了他兩丸丹藥,他便那麼撐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就死了。”

“死之前呢?”

我翻白眼,你傻啊還是呆啊!“死之前躺著。”

“未動?”

“都癱了還動什麼呀,胸口有個洞,一直在冒血,屬於有出氣沒進氣的。”

木乃伊思忖半晌,又道:“姑娘中途可曾下車。”

我回憶,“唔,下了一會兒,在陳州牆外看看風景。”

“那人死時姑娘可在?”

“在。”

“你師兄可在?”

“不在,召船去了。”

“如此說來,那人死時,只有姑娘一人在場?”

我一呆,似乎就我一人,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