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頭曼單于愛屋及烏,便有心立鷹揚為太子,但礙於冒頓是長子,所以便將冒頓送往鄰國大月氏為質,想慢慢地削弱冒頓在族人心中的地位,日後好立鷹揚為太子!
原本事情就可以這樣平靜地進行下去,但誰知冒頓的後母阿麗雅一直對冒頓心有所忌、必除之而後快,遂鼓動頭曼單于進攻大月氏,想借月氏人之手除去冒頓。頭曼初時不應,後經不住阿麗雅軟磨硬泡,再加上和冒頓相別數年,感情更淡,便一橫心發兵十餘萬開始進攻大月氏。
月氏王聞言大怒。欲殺冒頓洩憤!冒頓聽聞不好,急中生智,賄略了看守他的兵丁,偷了月氏宮中一匹千里馬,連夜逃出月氏國、潛往匈奴。於是,月氏王聞言大怒,派出數支追兵誓死捉住冒頓碎屍萬斷,這霍地的一支追兵正是其中之一,已經足足追了冒頓四天四夜。其間雙方屢屢接戰,但冒頓都仗著千里馬速度快再加自身箭術精絕成功逃脫。漸漸地,雙方一追一逃,便越過大漠,進至漠北草原之上!
冒頓一邊拼命策馬狂奔,一邊咬牙切齒地向後觀看,身上粗粗裹了的一處箭傷和兩處刀傷在劇烈的奔跑中又漸漸裂開、映出絲絲血跡。冒頓皺著眉頭,忽地如鷹一般的銳目中寒光一閃,急在身前偷偷張弓搭箭,回身便是一支流矢射向霍地!
霍地在幾天的追擊中,前後足被冒頓連射帶砍殺了數十人。心中早已是十分警覺,猛見前面冒頓突然回身,心知不好。急一俯身,耳旁便聽一聲尖嘯從頭頂掠過。身後隨即有一名騎兵慘叫一聲,一個倒栽蔥栽下馬來!
霍地大怒,起身大喝道:“該死的匈奴蠻賊,你有弓。難道我月氏人沒有弓嗎!給我射!”眾月氏騎兵急忙張弓,一陣亂射。只可惜雙方距離較遠,而月氏騎兵又沒有冒頓那樣地強弓和臂力,根本無奈冒頓何。反而被冒頓在前面一陣大笑!
霍地被冒頓戲弄了幾天,早已是暴跳如雷,現在竟然又聽冒頓嘲笑,幾乎氣炸了肺,咆哮著揮刀大吼:“追,給我追,追上他,給老子將他異碎了喂鷹!”眾月氏騎兵急忙在馬上換馬,繼續急追!
冒頓正縱馬逃竄間,忽然身下的千里馬一個趔趄,險些將冒頓顛將下來。冒頓大驚,急看了看座下的千里馬:便見此馬雖然神駿,但連續奔逃了四天,其中根本沒有休息過幾次,已經要堅持不住,嘴角不停地直吐白沫,速度也開始迅速減慢下來。望著越追越近的月氏追兵,冒頓心中不由得賽似油烹,禁不住仰天長嘆道:“蒼天啊,我冒頓心比天高,難道就此一無所成地默默死去!”
忽然間,前方地平線上冒出一片紅樹林,冒頓大喜,如能搶先入林,便可藉此逃脫,急忙又狂鞭了一下已經快崩潰的千里馬,便直奔紅樹林而去。
看看只剩兩三百步時,忽然間紅樹林裡轉出一支數百人的騎兵來,冒頓初時大驚,以為是月氏追兵,但看清楚時卻猛然大喜:竟然是匈奴進攻月氏大軍的前部。
冒頓急忙大呼道:“休要放箭——!我是王子冒頓,月氏人在追我,快快救我!”
聽到冒頓的呼救聲,紅樹林邊的匈奴兵一陣騷動,緊接著有一名將領飛馬奔來,大呼道:“是冒頓王子嗎?我是阿胡兒!”
冒頓猛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又仔細一看來人地面容,頓時狂喜,竟然是年少時的至交玩伴——稗小王阿胡兒,急忙大叫道:“阿胡兒,我是冒頓,快快救我!”
阿胡兒見狀大驚,急忙抽長彎刀回身大呼道:“匈奴的勇士們,是我們英勇的冒頓王子,給我殺,將月氏人打垮!”“王子!王子!””匈奴兵大叫著,飛馬奔來,從冒頓身邊捲過,頓時和月氏人殺作一團。
雙方人數相若,但匈奴人勝在以逸待勞,不過片刻,月氏人便伏屍上百,抵擋不住。霍地見狀不妙,急忙大呼道:“撤退,撤退!”一撥戰馬,當先逃之天天,眾月氏兵也不敢戀戰,隨後逃竄而去!
“噢——!噢——!噢——!”匈奴兵見殺退了敵人,一陣興奮的歡呼。阿胡兒沒有命令追擊敵人,急回馬來見冒頓。
“冒頓王子,您還好啊?阿胡兒給您見禮了!”阿胡兒奔到冒頓身前,飛身下馬而拜!冒頓急忙有些踉蹌地翻下戰馬道:“阿胡兒,我還好,謝謝你救了我!”
“王子,您受傷啦!?來人,快為王子裹傷!”阿胡兒一見冒頓身上多處流血,頓時慌了手腳,急忙扶住冒頓。大呼巫醫為冒頓裹傷!
巫醫用一些草藥為冒頓止了血,然後將傷口重新包了,最後還跳了一段驅邪舞、為冒頓祈福。等巫醫一忙完,阿胡兒趕緊道:“王子,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