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溫暖,手臂的傷處也似不感覺到疼了。
她當然知道他們是想把這人面鳥當成食物一般運回來,忍不住暗歎他們打得這樣難捨難分還記得覓食。不過也終於鬆了口氣,而獸人們也開始清理船板上兩隻人面鳥屍體,雖然不能從獸人們面癱的表情裡看出是不是驚魂未定,但郝然知道一切總算是結束了。不,就算不是結束,也至少是告一段落了。
畢竟誰知道明天還要面對什麼呢……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至少今天,大家能吃飽一頓了。
只是郝然想到小克時,忽然有些泛酸,因為他永遠也吃不到了。
一塊陸地
不管怎樣,即使沒了頭領小克,生活還要繼續。
接下來的幾日裡,獸人們吃了幾個月來最飽的一頓,雖然人面鳥的肉並不見得多麼好吃。但大家都似吃著敵人的血肉一般,狠狠的撕咬咀嚼著,誰也沒說要煮食,都生吃著,任由那些黃色油液順著嘴唇流下去。
郝然並不很習慣生吃,但她也知道那些柴禾能省則省,這畢竟是新鮮的肉類,雖然粗糙些,但還能直接入口。所以那些柴禾還是留給煮肉塊的時候再用比較划算。
“我餵你就是,我剛幫你敷藥完,你別自己來。”齊程見她費力,緊張的攔下她的手,忙從鳥身上的脖根處撕下一塊嫩肉,喂到郝然的嘴邊。
這肉塊帶著絲絲腥味,郝然皺起眉就吃進了嘴,這時候,哪怕是塊臭肉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比起肚子裡空無一物,能有生肉吃也是一種幸福。而且這種幸福,獸人們和她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因為不只是郝然受了傷,雄獸人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嚴重的手破了一道能看到骨頭的傷口,輕傷也是臉頰,皮毛被人面鳥的鋒利羽翼劃上了多處,看上去十分狼狽。
而阿棕則傷勢十分重了,她的背部沒了好大一塊皮肉,要不是郝然一直儲存了許多各類幹藥草,估計阿棕早就神志不清的沒了命。
這時候希望和阿棕的另一個老公灰毛正仔細的照料她,一直餵食她吃紅花,讓她能減輕痛苦,然後在她的背部敷上了許多混合著獸人唾液碾碎的草藥。
小小灰和小小黃此時自然無人照料,本來他們是得不到食物的,不應該是她們,這是難得的兩個雌獸娃。不過這時剛好有人面鳥這三隻大獵物可以果腹,加上暫時沒有小克的監督,而又是她們不是他們,所以獸人們似乎並不介意分一小部分給小小灰,小小黃。
這三隻人面鳥,就算所有的獸人一起吃,吃了幾日也不能吃完的,因為大家雖然想吃飽,但誰也捨不得吃撐。寧願剩下來,雖然這種天氣不熱不曬,肉似乎不易腐爛,但也不易儲存,因為太潮溼了。
雖然沒人介意吃腐肉,但郝然考慮到腐肉可能帶來的後遺問題,還是決定要解決這種肉塊腐爛的問題。【 '
郝然想了再三,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她帶著大家把吃剩的一半人面鳥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然後用樹藤吊起來,在桶瓜爐子裡升起一簇小一些的火,然後把這些肉塊一塊塊懸在桶瓜的半空中,被這些火不大不小烘烤著,這些肉塊慢慢就變成了肉乾。
火勢不大,所以也不太廢火,郝然甚至利用這火勢還在爐子上頭壓著一隻燒水的桶瓜鍋子。鍋子裡放著郝然從羊鹿身上擠出來的奶水。
羊鹿瘦了很多,雖然行船的路上,郝然沒忘了看到淹沒還露出一截的樹枝就摘了餵羊鹿,不管什麼樹枝,樹葉是不是枯了壞了,羊鹿都一概不拒。但它還是瘦了,有一頓沒一頓,當然奶水也不多。
不過此時能吃一碗熱奶,郝然覺得特別滿足,齊程當然知道她所想,幫她在煮沸的奶裡放下一顆魚眼睛,然後端起那小鍋子連連吹氣,拿著一枚粗糙的小木勺子喂到了郝然嘴邊。
郝然笑著喝下,暖暖的熱奶消融在口腔裡,特別滑,被魚眼睛淡化掉的腥味使這種奶和郝然以前喝過的羊奶類似了。她用另一隻手推了碗到齊程跟前,道:“你也嚐嚐,我喝不下這麼多,味道很好。”
齊程點點頭,卻只輕抿一口,然後又舀了一大勺喂她,郝然無奈,知道勸他也不會多喝的。待喝完這小鍋熱奶,爐子裡的肉塊也烤得差不多幹了,齊程帶著獸人們將各個爐子裡吊著烤的肉塊都拿了出來,然後裝進藤筐裡放進船艙。
這些天來齊程似乎替代了小克的位置一般,獸人們也願意有人帶領著,他們對齊程的帶來也沒太多異議,獸人們的生活仍然繼續著,就好似從沒有過小克。郝然不覺得大家是忘了小克,可能只是獸人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