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自己的莽撞會惹怒了那人,現在他必須謹慎再謹慎,不敢有絲毫違逆那人的行為而把事情辦砸了。
就這樣足足站了有接近一個小時左右,中秋半晌的太陽雖然沒有正暑時節毒辣,但也把溫儲良曬得口乾舌燥,頭昏眼花,心力憔悴,苦不堪言。
正當他茫然無措的時候,街道上,兩輛黑色的賓士打著轉向燈靠向路邊,停在了愚人會所的門前,前車下來三個人,站在臺階前等候,後車副駕駛座的門開了,走下一人,轉身伸手開啟後座的車門,神色恭敬地用手擋住了車頂邊框,車內的人好整以暇的下了車,是一箇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相貌堂堂,氣宇不凡,他目不斜視,徑直向會所大門走去。
臺階前等候的人替那人在前開路,後面的人緊隨其後,他們走過溫儲良身邊的時候,卻並未有一人拿眼睛掃視一下呆若木雞的溫儲良,而他連忙撤退兩步,用敬畏地眼神看著這幫人仰首挺胸地走入會所後,又化身泥塑,呆立一旁。
就這樣又站了十幾分鍾,溫儲良聽到會所大門自動門響,扭頭看去,一人神色倨傲地走了出來,這人溫儲良剛才見過,正是進去那人身後的一名隨從。
只見來人向自己走來,溫儲良的心彷彿要蹦出來一樣,趕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那人,期待著他開口垂詢自己。
果然,那人開口衝他問道:“溫儲良?”
“是是是,我就是,我就是。”這搭話的速度比平時快上一倍。
“跟我來。”來人顯然不願跟他廢話,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溫儲良原本就已經被消磨殆盡的精力已經被這漫長的等待給耗光了,他垂頭喪氣地跟在其後,生恐將人跟丟了的架勢。
一前一後,兩人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前,那人將頭歪了歪,生硬地道:“進去。”
懷著誠惶誠恐地心情,溫儲良伸手推開了房門,腳步輕緩地生怕驚擾了裡面的人。
房間裡面燈光昏暗,但裝潢的甚是精緻考究,裡面有一組沙發,正面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相貌身材都看不清楚,但顯然不是剛才進來的那群人中的任何一個,側面的沙發上坐著一位,這位按身材臉型看去,正是剛才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會所的那位。
溫儲良的腦子有些不管用了,心中的震駭已經到了無法表達的地步,顯然正面坐著的這位的身份比側面剛進來的那人更加高貴,在此人的面前,那位只能屈尊降貴,在旁邊陪侍,那這位必然就是正主了。
溫儲良點頭哈腰地站在沙發的前面,臉上諂笑中帶著苦澀與無奈,同時也感受到在滔天權勢面前,一切無謂的掙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沉寂,長時間的沉寂,溫儲良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已經接近癱軟了,他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但雙股肌肉發出的震顫讓他的體力快速的消失。
“你就是溫儲良?”終於說話了,開口問話的正是剛才進來的那人。
“是是,我就是。”這個聲音在溫儲良聽來,猶如天籟之音,讓他有了一種鬆弛感。
第三十八章 交易 下
“其實我們沒有惡意,找你來,只不過是想把問題說明一下,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們也不想這樣,只不過你現在站在我們的對手一邊,所以我們必須對你出手,清除掉你們這些旁枝末葉,所以,冒犯之處,敬請。lā”
言辭彬彬有禮,人透著斯文,但語氣冰冷,宛如三九嚴冬,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甚是都不讓溫儲良坐,瞧那意思,他連在他們面前坐的資格都沒有。但此時的溫儲良怎會放過這弄清楚仇怨的最後機會,雖然他根本還不知道這“仇怨”從何談起。
“兩位老總,恕溫某眼拙,不知兩位高名大姓,溫某福薄,未曾識得兩位。。。先生,又不知哪裡得罪了兩位,恕溫某愚鈍,還望兩位指點一二,也好當面陪罪。”溫儲良小心翼翼地搭話,連稱謂都十分謹慎,生怕言辭不當,又衝撞了對方。
只聽旁邊那人尖刻地笑道:“你不認識我們?你當然不認識我們,你也沒資格認識,至於得罪,你更沒有那樣的機會,我剛剛不是講過了嗎,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生意上的夥伴。。。。”
對方的輕慢現在已經直接被溫儲良給忽視了,即使再大的折辱他也得受著。
“夥伴?不不不,兩位先生可能誤會了,我這小本買賣,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幹,從開張的那一天起就是,我沒有合夥人啊!”溫儲良覺得冤枉死了,對方一定是在對付某個人的時候鬧出了烏龍,把自己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