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樓下鑼鼓敲響了。
賣留香閣的東西。正式開始了。
首先賣的都是大件,如紅玉瓶子,玉如意,金綃扇……
這些大件,都收藏在無瑕姑娘的閨房裡,極其珍貴。
今兒來醉仙樓的,有不少富商在,瞧見那些東西,心裡犯癢癢,這不就出價了。
安容的目的只是把東西賣出去。至於誰買,沒人介意。
看著樓下人喊價,很快就超過了安容給的底價,而且價格節節攀升。以超過預期兩千兩銀子被賣掉了。
連軒坐在那裡瞧著,眉頭微挑,眸底閃過一抹亮光,道,“這群奸商的錢,不坑白不坑。大嫂,你們在這裡吃著,我下樓了。”
說完,連軒起身便走。
蕭憐兒眨巴一雙眼睛,“二表哥要做什麼去啊?”
蕭錦兒捂嘴笑,“這還用說麼,顯然是去抬價了。”
安容幾個坐在窗戶邊,看著樓下鬨鬧的場面。
連軒下了樓,把曾飛的位置霸佔了,曾飛和許茂不得不擠一擠,兩人眸底帶怒,“連軒兄,你也太過分了吧,好歹我們也算是兄弟一場,你連我們都坑?”
他們也是留香閣的常客,沒少往裡面送東西。
連軒要賣掉留香閣的東西,賣不掉就上門找茬,兩人當時沒在意,怎麼說也是兄弟不是。
他們今天來只是湊個熱鬧,結果好了,瞧見他們送的玉佩就掛在那牆上。
許茂沒差點氣吐血,這不坐在這裡等著將玉佩買回來。
曾飛問連軒,“我們今兒要是沒來,你不會真的賣不掉,就去府上找我吧?”
連軒喝著茶,瞥了兩人一眼道,“說出去的話,那是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說完,連軒喊道,“我出兩千五百兩!”
許茂望著連軒,“你喊什麼價啊?”
還直接把兩千兩,加到了兩千五百兩。
連軒笑道,“我對這血如意的主子好奇啊,不知道是誰呢,逛青樓,居然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出手大方,必為人豪邁,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曾飛撲哧一笑,對著一旁穿戴奢貴的男子道,“身為靖北侯世子為數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我給你一個忠告,能不和他做朋友,就不要做,被蹭吃蹭喝不算,還時不時的要幫著背黑鍋,淒涼啊……。”
說著,曾飛捱了一拳,捂著胸口道,“還要忍受被打的痛苦。”
連軒一張口加了五百兩,場面有些冷了。
因為,當時兩千兩就兩個人在競爭了。
連軒一喊,好了,不敢和他爭了。
樓下,安容是笑的腮幫子疼,“果真是京都的霸王啊,往那裡一坐,大家就自動退避三尺了。”
蕭憐兒也是笑的不行,“他這是坑人,還是坑自己呢?”
許茂也是笑的肚子疼,道,“你要是連著出價,大家都不用買了。”
安容吩咐了芍藥幾句,芍藥下樓道,“靖北侯世子是賣家,他沒有出價的資格,大家繼續。”
說完,芍藥道,“世子爺,還請你上樓。”
連軒翻了兩個白眼,起了身。
臨走之前,給許茂和曾飛使了個眼色。
然後,拍賣時,許茂和曾飛輪流的抬價。
兩人著實招了不少憤岔的眼神。
不過好在大件不多,小半個時辰就賣完了。
然後賣的才是玉佩、珠釵,項鍊等。
與賣大件不同,賣玉佩,是將許多玉佩放在托盤裡,由小廝端到每個桌子,給客人挑選。
玉佩賣完了,賣玉鐲,再賣戒指。
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蕭錦兒手託著下顎,巴巴的看著道,“大嫂,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逛青樓呢?”
蕭憐兒扭著繡帕,臉色很僵硬。
喜歡逛青樓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她怕她將來嫁的夫君也會流連青樓酒肆,送給那些青樓女子首飾玩物。
想著,蕭憐兒都不想嫁人了。
察覺到她不開心,安容問道,“怎麼了?”
蕭憐兒把心裡話一說,然後問道,“大嫂,若是大哥也逛青樓,你會如何?”
安容被問的一愣。
蕭錦兒笑道,“大哥怎麼會逛青樓呢?”
蕭憐兒耷拉了眼神道,“我知道大哥不會,我是說假如。”
這問題還真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