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永世不得翻身。
從那以後的幾個月裡我一直做同一個惡夢--------幹勾魚臉色慘白,舌頭彷彿伸出好長,還往下留著不明液體,活生生一副吊死鬼模樣出現在我身邊。嘴裡低沉的重複一句話“給我紙條”。
另外兩個監考老師發現情況不妙;其中一個上來緊緊的抱住我;另一個去攙激動得發抖的幹勾魚;把她帶出了考場。
隨後我們導員老鄒;教務的另一個名捕老陸進來帶走了我。我就義之後;大象和猴子馬上交了卷。尋找我的去向。
對於我自己的錯誤在當時看來我沒有在乎;叛逆的心理加之突如其來的惡勢力來襲;那即將在心裡熄滅的失落之火;嘭的一下爆燃起來;
在教務處裡我被當即會審,我的腦子只記的”取消學士學位”、”開除”等幾個詞,耳邊幹勾魚和老陸蚊子般的批評或是謾罵;根本沒有進腦;只覺的眼前頓時失去了色彩。幾個類似30年代文藝片裡的人物在我面前張牙舞爪、蹦來跳去。
大象和猴子怕我出事也把自己捲了進來;都說那條是他們傳給我的;搞的最後教務大怒;叫我們先回去;學校會從嚴處理的;另外叫我寫檢查給幹勾魚;倒是我捨命要幫助的小朋友卻早早消失了。
天已然漸漸黑去,仲秋的夜風沁涼如水,我漫步海邊,被涼風一吹方覺得清爽了許多;猴子和大象跟在我的後面;黑油亮(張揚)得知我出事,也著急趕來,默默的站在我身邊。大象遞上一根菸,
“寧哥你不想讀了吧;我知道你始終把自己當做醫生,看見幹勾魚那比病的不輕;情不自禁上去把脈了吧”。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望著遠方海面上油輪的點點燈火感慨到:
“或許每個有過創傷的人都幻想過失憶,如真能忘記,便是另一番風景。”
猴子感覺氣氛不對便忙著打岔:
“大丈夫既來之,則安之,你要走了,很多妹妹會傷心的,我們剛才教務處這麼一鬧,估計那門也不會給我們算分,沒準咱還能分到一班”
大象扔掉菸頭:
“我知道你係裡有人,你打個電話開除不了你,學士學位也能保住,你要墨不開面子,哥們給你找人。總之你怎麼做隨你,是兄弟無論走到哪裡心都會在一起的”。
黑油亮一拍我,狠狠的說:
“這有啥的啊,你要還氣不過去,我和你現在去教務,剛才誰和你整事兒來著?咱都給他們滅了,然後咱直接去瀋陽找我老叔做生意去。”
“我沒那麼小家子氣,好玩的還沒有開始呢,我才不走呢”隨手我抓起沙灘上的一塊石頭,向黑暗的深處用力扔去。
大象高興了:“就知道你不走的,喝酒!我做東,大晚上海邊也沒個美女,換地兒”。
後來成績出來,宿舍裡只有我0分,我的名字也上了白榜貼在學院門口,分班情況宿舍的4個人去了2班,我去了5班。
我深深的記得上課第一天的早上,宿舍裡小朋友興高采烈的拉著老頭哥告訴他專業教室的位置,還把課程表貼到門上。而5班上大課的專業教室卻和他們不在一起。
大學的第一堂課好冷。
第九章 生活啊生活
很多年以後我才發現,公元1999年是個特別的年頭,迎接著新的千年到來,中國加入世貿雙邊協議,“神舟”一號發射成功,澳門也迴歸了……而那年的後半年也是我們大學四年裡最象學生的半年。
我自認為自己是那種可以吃苦卻絕不積極向上的人,但我卻非常尊敬我父輩那樣積極進取的人,我尊敬他們頑強的拼搏精神和高昂的鬥志,我更尊敬他們曾經的磨練和經歷。我認為,如果沒有“積極向上、永遠抗爭、挑戰命運、誓死回城”之類強大的鬥志支撐著,他很可能還在下鄉的那個村子裡挖著菜窖。
19歲之前我骨子裡和我曾做過的事情都不曾閃光。洗澡的時候,水涼了,我顫抖,但也不閃爍;我迷茫,我無助,但不依賴;我懷疑一切,我背對生活,我是另一種人,是那種有信仰卻沒有追求的人,我思想偏激,喜歡幻想,缺乏實際;因此,在茫茫大學裡,我顯得格格不入,處境難堪,像只沒有水的魚。
壓抑的時候照鏡子,裡面的人久久不語。我得不到答案,我的心裡一陣抽搐,似乎有很多老鼠無形之中拼命地撕扯著……
那次分班以後,我一直情緒不高。實際上,它對我觸動頗大。從那天起,我開始思考問題,思考自己的命運,甚至覺的老天無眼,為什麼自己那麼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