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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象一直在老象的操控下,堅持上班。至於我們四個依舊漫無目的地逛蕩著。

或許我用艱難、痛苦、鬱悶來形容美好的大學,肯定要招來一群好事者噴我,或者說我是無病呻吟。但我始終有自己的道理:大學本身就是個小社會。熱愛自由、有點主見、正直或是追求點個性解放,終究是象牙塔的一小部分,不是主流的。而非主流的逛蕩生活總是顯得步履蹣跚。

再說,在青春期尾巴的那段日子裡,你不去瘋狂或是自我解放,呵呵,以後也沒有什麼機會了。但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激情了、瘋狂了、痛快了!往往帶來的負面效果就是暫時惆悵,為考試、為畢業、甚至為虛無縹緲的愛情。

當晚在巢穴例行的臥談會上,大家痛說悲慘經歷。

老趙吸了口煙。一臉地沮喪:

“快過年那幾天,我看我媽心情特好,哥們就適當的放了點風,說可能畢業有點困難。你猜怎麼的,我媽足足愣在那裡有半分鐘,然後就開始罵我。說我是個不爭氣的東西,花那麼多錢把我送學校去。全打水漂了,還說為我聯絡石家莊藥廠。花了不少錢,欠了不少人情,說到動情之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後來被我爸勸開了,可後半夜她失眠。又開始繼續。此後的日子天天就這樣,我們家今年整個春節都不得安寧!”

老頭哥聽罷。啪的一聲,吐掉菸頭:

“真他媽不孝順,你就不會過了年初五說啊!”

猴子嘿嘿一笑:

“那看來咱老頭哥選對日子了。”

老頭哥狠狠捏了一下猴子:

“滾蛋,我比老趙還慘!我初七晚上看我爸心情不錯,於是下了點毛毛雨,誰知我爹當時就怒了,抄起凳子就拍我,我媽拉都拉不住,最後給我放下狠話,拿不回去畢業證。就別他媽回家了!”

說完。猴子已經在一邊笑開花了。

老頭哥為此大怒,不用說。新學期第一疊拉開序幕。由於多了那兩個海綿墊子,猴子直接被壓進了海綿裡。費勁用手壓低面前地海綿,以便創造出一個呼吸的通道。

最上面地老頭哥拼命的往下壓,嘴裡也不閒著:

“傻比,說說你啊,你比我們情況更嚴重,你倒是說啊!”

喊了半天下面也沒有動靜,老頭哥大疑。

“大哥,猴子半個頭都扎海綿裡了,現在光喘氣,沒聲兒!”老趙彙報。

“哦,那今天散了,把它挖出來吧!”幾個人依次爬了下來。

猴子猛地把頭抬了起來:

“日你們爸爸的,憋死你大爺我了!”

“你先喘喘,回答問題!”

“啥他媽問題?”

“你問題比我們還嚴重,你回家沒有老實交代嗎?”

猴子慢慢爬起來,點了根菸,

“我年前就和我們家老頭子說了,他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就落下一句話…………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說完猴子臉上倍感淒涼。

氣氛有點壓抑了,我趕忙大叫:

“**!你們比我幸福多了!”

“滾蛋!你他媽屁事沒有,激動個鳥啊!”說著猴子撲向了我。

我一臉的委屈地說:

“大年初五,你們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就是大年初五了,還有什麼啊?”老趙一頭霧水。“南方可能講究點,說那是財神的生日!”博學一點地老頭哥答道。

“那他媽是我的生日,知道嗎,就在那天,我又被我爸打出家門了!”

“說來聽聽啊,我感興趣,我就喜歡別人比我還悽慘!”老頭哥幸災樂禍地爬到我身邊,給我把煙點上。

“之前沒有和你們說過,前年夏天,我不是請假回北京一週嗎,那是家裡給我聯絡上中工地研究生,搞計算機動畫。其實那學校就是搞美術的,和小柳他們藝術系差不多,家裡託的人是我爸年輕時候一鐵瓷,人家說了,專業課他來幫,只要我英語過6級,就可以去……”

沒等我說完,猴子樂了。

“行,別往下說了,你孫子4級還是抄沫沫的吧!”

“猴子,你滾蛋,他寧哥你繼續啊,後來呢?”老頭哥聽得來了勁。

“後來……初五那天我爹想起這茬事兒了,問我這次6級考了沒有?我說考了,他又問過了嗎,我說分兒沒出來呢,再後來……你說哥們倒黴不,幫我那哥們居然來電話,通知我爸叫他抓緊我的6級,不行想辦法弄一個,人家這是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