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霸氣,說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後來錢傳瓘直接告訴她們,大戰前夕,即然她們這麼不省心,那就提前把她們賞給將士們。
倆人當時就傻眼了。
錢傳瓘首先把她們給了一個姓陳副將和一個姓安的偏將,說今晚就安排她們服侍,那姓陳副將和安偏將雖然勇猛善戰但是性好漁色,他這也是投其所好收買人心,那陳副將和安偏將都是喜不自勝,差點沒給錢傳瓘磕頭叫爹。
眾將都退去後,帳子裡只剩下何逢留下。
“指揮使,這麼做不好吧。”
何逢心焦如焚,雖然吳越王只說讓保住命,可是這樣糟踐人家的媳婦女兒,不是比殺人還要過份嗎?何況這什麼做營妓本就是他一時嘴賤提出來,那徐溫和徐知誥知情不是要恨死他了。
何逢勸得口乾舌燥,其實錢傳瓘絕非糊塗之人,這些理兒他明白,錢傳瓘就更明白,不知怎麼會這般的拎不清,一旦禍害了人家的女兒媳婦,這兩國的深仇大恨就算是結下了,怕是再也沒有化解的一天。
“那又如何?”錢傳瓘雲淡風輕的。
這些年,隨著時間流逝,他心裡的恨也越發的沉澱積瘀,崔準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這個仇如果現在不報,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如果徐知誥就是崔準,再過些年歲完全掌握了吳政,那就是一手操控著兩大勢力,有生之年,他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只有趁他羽翼未豐時除掉他,據他的情報,這徐知誥的夫人也是他花了許多手段得來的,這樣的國色,他不信徐知誥一丁點也不顧惜她的性命,那峽谷遇伏大概另有內情,他也改了主意並不想殺掉她,汙辱之後再用來威脅徐知誥是絕對可行的。
梁帝的旨意父親只是虛應事故,不得不出兵,可是他,卻真的是全力以赴,打算長驅直入直搗吳都,就算不能滅吳,徐知誥這個心頭大患,必除之而後快。
等何逢去後,錢傳瑾離開大營,回卻自已的帳篷,卻有軍卒來報,說是徐宛雁求見。
徐宛雁走進來,昂首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什麼事?”
“看在我們故交的份上,可否答應我一個要求?”這話其實挺牽強的。
“你說。”
徐宛雁猶豫得太久,久得錢傳瓘都不禁詫異的看向她。
“我可以選擇我的第一個男人嗎?”
錢傳瓘吃驚不小,這樣一個大家閨秀竟冒出這種話來,他半響後應承道,“可以。”
徐宛雁遲遲沒有再說話,錢專瓘坐下來等了一會兒,才道,“說吧,我可以為你作主。”
她細聲細氣的說了句願為公子解佩薦枕,錢傳瓘卻沒有聽清眼露詢問,她咬了咬唇終於厚顏地大聲說了出來。
“我選你。”
這一嗓子挺大聲的,錢傳瓘聽得很清楚,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常年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了漣漪波動。
帳子裡一片的沉寂安靜,只有外面亂叫的蟬鳴傳了進來。
錢傳瓘低頭沉默了良久,再抬頭欲言時卻又沉默了。
徐宛雁強自鎮定的解著衣衫,衣服一件件的落下來,手指有些發抖卻極為堅定,她想得很清楚,即然總要失身,那第一次總要給自已喜歡的人,她這一生,也就這一個念想,何不成全了,圓了夢,就算是赴了黃泉也是此生無憾的,。
她脫乾淨了,錢傳瓘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緊張而羞澀,生怕從他眼裡看到不屑鄙夷,又忐忑他會正人君子的移開眼光。
錢傳瓘倒沒有很快挪開眼光,看了她一會兒,站起身來拿起椅背上的大氅走過來,給她披裹上。
徐宛雁吸了吸鼻子,雖不是正人君子,卻是個柳下惠,她這般一個黃花大姑娘活色香陳,人家卻視若無睹。
“身上衣服,回去吧。”錢傳瓘輕輕道。
“不,你應承了的,不能不算數。”
徐宛雁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自已都覺著自已無恥下賤到極點,她是齊國公的女兒啊,可這一刻,她都拋棄了,義無反顧,不管明天,不管以後如何艱難。
錢傳瓘停頓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徐姑娘,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只是一條長江萬里之遙的地域,還隔著國家身份之別,許許多多的不可能。
徐宛雁嘆了口氣,輕不可聞彷彿自語的道,“就這一次,也不枉我惦念了你這麼多年。”
她說得極輕,但錢傳瓘顯然是聽見了,身子微微一震,緩緩的伸手扒開她圍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