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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肯定不能善罷甘休,臨止現在派人出去,是要冒一點危 3ǔωω。cōm險。

臨止一一應了,看皇帝用手揉著太陽穴,知他疲累,想了想便把一早上兩宮皇太后會晤這個訊息先隱下了,雖然皇帝遲早必曉,也遲早要大發雷霆,也不必急於在這一時就火上澆油,含笑道:“皇上累了,不如到挹華院坐坐。”

挹華院的劉美人,性情柔和略通醫術,尤精按摩,手法花樣百變,皇帝這幾天常常駕幸。然而皇帝懶洋洋地吩咐:“準備香湯。”

這就是不去挹華院了,皇帝每每如此,接連幾天寵幸一人,就在眾人以為他對某人感興趣時便又無情撂下,皇帝面相早就有情薄寡慾之說,如今他的所為,倒象坐證了這番流言。

臨止剛剛退出來,便得到一個訊息。

大相國寺方丈圓寂了。

臨止一向喜怒不肯輕易示人,饒是他這麼好的修養,聽見這個訊息也不禁臉上堆起烏雲,半晌,方微微噙出冷笑,輕聲細語地吩咐:“把聞晦的像影了,去給蔡太傅、謝閣老、刑部吳尚書,這幾位積沉年久的股肱之臣瞧瞧,是故人否?”

聞晦的影象今早已貼遍四城門,料想他既出家前後都在京城,總有知情之人。不過臨止現在的吩咐,是命專門影了小像,去拿給那些二三十年前就在朝中的一些老臣子來看,則心中明明白白已起了疑惑。

那少女若真是柳歡顏,她找太后就決非尋常事,多半意味著與宮闈相關,而聞晦既是其中引見人,與宮闈秘事相關,定然不是列於朝堂,就是曾在宮牆。那聞晦滿臉大鬍子不象是太監,那麼朝堂之上,多半有他的舊雨故交。

臨止現在弄不清楚的是,這件宮闈秘事,太后連對她的親生兒子都三緘其口,說明此事十分之重大,而且總是從前的事情不是最近才發生的,這樣的忌諱,以柳歡宴之縝密聰慧,如何就會冒冒失失派他妹子和太后接頭,以至於連聞晦、連他妹子的身份都暴露出來,後期諸如模糊聞晦身份、方丈圓寂,再多的補救行為也不可能做得圓滿無缺,此舉絕對不象是柳相平素乾淨簡絕的手筆。難道他竟以為自己真能隻手遮天?還是這兄妹倆是各做各的,壓根兒就不在同一陣線?

最關鍵的是,這位柳丞相,或者他的妹妹,倒底關係著宮闈何事?

臨止手指閒敲廊下的柱子,漸漸地浮起微笑:當真走投無路,還有最後一招,叫太后“無意”與柳丞相見見面,不知會唱上一出什麼戲?

臨止左思右想,想不通柳丞相這一記“昏招”從何而來,殊不知柳歡宴這時也同樣非常、非常的後悔,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會晤。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其中有一天斷更,沒有辦法,忙得要命,晚上不能熬夜了,而我多半是半夜裡才能集中精神來寫。

這個禮拜必須更新滿2萬字,所以大家放心,最多最多,就是停更一天,絕對不會更多了,呵呵。

050 出隻手、擎他宇宙

“九門提督是自己人,不妨事,打個招呼即可。”

“刑部吳尚書總是和大人對著幹,這次有機會豈有不上躥下跳的?好在他自身漏洞太多,大人一封信去,保管他泥菩薩過江,只求保自身。”

“其他二十三年前老臣子還在京的為數很少,也都有弱點可循,不難拿著他們的把柄,令其不敢聲張。”

精緻豪奢的內室裡,柳歡宴僅著白色內衣,腳上一雙蝴蝶落花鞋,墨漆般頭髮完全披灑著,他一隻手託著手肘,一隻手輕輕按摩著太陽穴,聽浣紗讀手上那張單子,讀到那上面倒數第二個名字,赫然是謝閣老:

“謝老大人,原本是很麻煩的,總不見得大人你這女婿對他行威脅之實,然而老天相助,老大人最近春感,興起思鄉之念,恰於昨日起程,他一告老之人,這一離京,恐怕朝廷還矇在鼓裡呢!”

最後一個,蔡太傅。

浣紗眉頭略微皺起,嘟嘴道:“說來說去,這位蔡太傅才真正是讓人煩惱的,蔡太傅與他的兒子,都認得聞晦,難處在於大人無論拿住對方什麼軟肋,都極難叫他們不向著孫女婿,轉向大人你。”

柳歡宴沒有回答,轉首到左側梳妝檯面上,拿了只象牙梳子,道:“給我蓖蓖頭。”

浣紗接過了梳子,用手托起一綹烏黑長亮的髮絲,將梳子插至頭頂,緩緩地一梳到底,柳歡宴半閉眼睛,似是很享受的嘆息了一聲,道:“真是好舒服。有人把煩惱比作頭髮,所謂三千煩惱絲,不過要是梳理順暢了,蓖頭梳頭可是絕對享受,再大的煩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