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不管怎麼說,我們有了德拉科,他是盧修斯的希望,也是我的。我以為他多少會有些像我,”她甜蜜地笑了一下,“誰知道他完全是盧修斯的翻版,頭髮、眼睛、面板,這樣很好不是嗎……盧修斯在我小的時候曾經把我抱在懷裡,而我現在又抱著德拉科,命運是多麼公平。”
“納西莎……”貝拉特里克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
“我很幸福,貝拉,我真的很幸福……”她的臉貼在小嬰兒頭上。
“盧修斯沒來過嗎?”貝拉特里克斯問。
“他今天晚上有個集會。”她為他解釋。
“這樣不行,哪個父親會在自己兒子出生的晚上參加集會……把孩子給我。”貝拉特里克斯接過嬰兒,“我去找他。”
……
“你為什麼不去看看納西莎,還有你的孩子?”貝拉特里克斯來到大客廳,孩子還在她懷中安睡。
正在整裝的盧修斯看見她,慵懶地攤開雙手。貝拉特里克斯氣憤地輕哼一聲,站在原地,“你還指望我把他遞到你懷裡嗎?”
“真是個漂亮的嬰兒,這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呢,第一個小馬爾福。”安德魯帶著愛憐和自豪,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接過孩子,轉向盧修斯。
盧修斯已經穿上了黑色披風,他拿起蛇頭手杖,向安德魯懷中那與他有著同樣淡金色頭髮的孩子望了一眼。
“不會再有第二個,一個男孩……足夠了。”
他將呢子船帽戴到順滑的頭髮上,闊步向門口走去。
“下雪了,先生。”候在門口的僕役為他開啟車門。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已經為世界淺淺敷了一層純白,孱弱得如同那嬰兒的呼吸。盧修斯抬眼望望凌空飄灑的細小雪花,無動於衷地鑽進車廂。
漫天飄舞的雪花,都來自於頭頂上看不到盡頭的那方天幕,馬車笨拙地開始行進,緩緩消失在點著黯淡街燈的道路深處。
“他就是這樣迎接他骨肉的降生嗎?”貝拉特里克斯抱著孱弱的嬰兒望著盧修斯消失的大門,分不清楚此刻是該憤怒還是悲傷。
“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夫人。”安德魯望著空蕩蕩的門口,他也感到悵惘。
那半支尚未熄滅的雪茄繚起細線一樣的煙漸漸上升,在暗夜無人知曉的角落,慢慢燃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