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又是方謙,又是方謙!
你們怎麼老是要和他過意不去呀!
他憤怒捶打著地板,回想起今天在方謙那裡遭受的一切,只覺得自己是九死一生。
更加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那手槍明明是好好的,可在自己的手裡偏偏開不了槍。
如果當時自己能夠扣動扳機,方謙現在的腦袋都已經被打碎了。
而他自然也就是那間房子的主人。
可偏偏就有這麼奇怪。
那手槍在自己的手上是廢物,可到了對方的手裡又成了神兵利器。
分分鐘打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完全無法理解,就好像老天爺都站在他那邊一般。
反正不論怎麼說,黃海現在對方謙是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說什麼都不敢去得罪。
白明珠口中的公犬,就是男人。
她所建立的聖母教會雖然有些本事,但卻非常的變態。
每一名男性都要被鎖鏈拴住脖子,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
如果沒有必要,是不允許站起來的。
而偏偏,她們有獨特的手段。
透過不停的折磨與心理暗示,讓那些男人心甘情願給她們當狗。
有點類似於PUA。
聽說這白明珠以前是搞心理學的,所以才能夠組織起這麼大的一個邪教。
可不論怎麼說,黃海現在都不敢再和方謙作對了。
於是回訊息:
“白會長,我願意把我這裡所有的物資都獻給你。
相信我,數量絕對非常可觀。
至於方謙那邊,咱們還是別打他的主意了。
他不是好惹的。
老實來講,方謙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沒有招惹過任何人。
咱們直接無視他不就好了?”
白明珠:
“你真是個廢物!沒有出息!
要麼抓住方謙過來當人,要麼把物資帶上過來當狗。
你自己選吧。”
黃海咬著牙猶豫了很久,慢悠悠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傳送過去。
“如果非要選的話,我情願當狗。”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如釋重負,靠在牆上。
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這幾個字,黃海自嘲一笑。
沒想到我也有這麼廢物的一天。
從十幾歲混社會開始,我一直以為自己憑藉聰明才智遲早能夠當上大佬。
抽著雪茄,貪著幾百上千萬的生意。
卻沒想到,現在為了不得罪一個人,心甘情願去給別人當狗。
諷刺,何等的諷刺。
黃海從自己的兜裡掏出皺巴巴的一根菸。
他現在整個腦海之中都是今天和方謙面對面的場景。
方謙一直是和顏悅色,帶著微笑和他交流。
可正是這種從容不迫,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談笑風生之間,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即便是空著手面對手持槍械的自己,也絲毫不會慌張。
就好像他料到那手槍一定會卡殼。
而他一定可以反敗為勝。
太離譜了!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黃海一遍一遍自我詢問,卻得不到答案。
這讓他所有的信心崩碎。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今天自己站在他面前哪怕手上拿著的不是手槍,而是火箭炮,也奈何不了對方分毫。
他說不出原因,但就是這樣感覺的。
那是個不可戰勝的人。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黃海鬼使神差從手機對方謙發去一個新訊息。
“方先生,根據我這邊的情報。
第十棟的聖母教會好像對你起了一點別樣的心思,她們的會長白明珠想要教你收服。
請你做好防範準備。”
說完這句話之後,黃海笑了笑。
我這次通風報信給方謙先生送去訊息,下一次若再得罪了他,他應該能原諒我一次吧。
“叮咚”一聲。
方謙的頭像閃爍一下。
黃海立即激動的點開聊天框。
只見方謙回覆了一個字。
“哦。”
黃海頓時懵了。
一個哦是什麼意思?
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