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猜,是不
是?我們就膽戰心驚地亂猜?”
弗拉·帕維爾說:“不,因為我正準備向真理儀提出這個問題。不管是從女
巫那兒還是從書本的註釋上,我們都會找到答案。”
“那要多長時間?”
他疲憊地揚了揚眉毛,說:“要相當長的時間,那是個十分複雜的問題。”
“但那個女巫會立刻告訴我們。”庫爾特夫人說。
她站起身來,其餘大部分人像是很畏懼她,也站了起來,只有主教和弗拉·
帕維爾坐著沒動。塞拉芬娜·佩卡拉向後退了退,強迫自己不被別人看見。那隻
金色的猴子咬牙切齒,身上那閃閃發亮的毛髮都豎了起來。
庫爾特夫人把他甩在自己的肩頭。
“那我們就去問問她。”她說。
她轉過身,傲慢地走出大廳,進入走廊。那些人緊跟著,從塞拉芬娜·佩卡
拉身邊擠了過去,她連忙閃向一邊,她的思緒一片混亂。走在最後的是主教。
激動的情緒開始讓她顯出形跡,塞拉芬娜花了幾秒鐘控制住自己,然後她跟
著神父們走下樓梯,來到一個更小的房間,這個房間是白色的,空蕩蕩的,而且
很熱。他們都圍著房間中央一個可怕的身影:一個女巫被綁在一張鐵椅子上,她
灰色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的雙腿變形,已經斷了。
庫爾特夫人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塞拉芬娜站在門口,她知道她無法長時
間保持不被人看見,這很困難。
“告訴我們關於那個小孩的事,女巫。”庫爾特夫人說。
“不!”
“那你會受折磨的。”
“我已經受了很多折磨。”
“哦,還會有更多的折磨。我們這個教派有幾千年的經驗,我們會為你安排
永無止盡的折磨。告訴我們有關那個孩子的事情。”庫爾特夫人說,她彎下身,
擰斷了女巫的一根手指,它輕易地就被擰斷了。
那個女巫叫出聲來,有一剎那塞拉芬娜·佩卡拉顯出了形跡,有一兩個神父
迷惑而恐懼地看著她,但她又控制住了自己,於是那些人又回過頭去看那場酷刑。
庫爾特夫人說:“如果你不說我就再擰斷一根手指,然後是另一根。關於那
個孩子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好吧!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了!”
“那就回答吧。”
這時傳來一聲可怕的斷裂聲,女巫爆發出哭聲。塞拉芬娜·佩卡拉幾乎藏不
住自己了。這時傳來一陣尖聲叫喊:
“不,不!我告訴你!求求你,不要了!那個要來的孩子女巫比你們更
早知道她是誰我們知道了她的名字”
“我們知道她的名字。你說的名字是什麼?”
“她真正的名字!代表她命運的名字!”
“那名字是什麼?告訴我!”庫爾特夫人說。
“不不”
“怎麼發現的?”
“有一個試驗如果她能從許多雲松枝中挑出那一枝,她就是要來的孩子,
那是在特羅爾桑德,在我們領事的房前,那個孩子跟著吉卜賽人一起來的和
一隻熊在一起”
她的聲音消失了。
庫爾特夫人不耐煩地喊了一聲,然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和一聲呻吟。
“那你們對那個孩子的預言是什麼?”庫爾特夫人繼續問,她情緒激動,聲
音像青銅一樣冰冷堅硬。“確定她命運的名字是什麼?”
塞拉芬娜·佩卡拉靠得更近了,幾乎來到圍著女巫的人群中,那些人都沒有
注意到她近在咫尺。她必須儘快結束這個女巫正在遭受的折磨,但努力保持自己
處於隱形狀態非常耗費精力。她顫抖著從腰間抽出刀。
女巫在抽泣:“她以前來過,你一直就對她又恨又怕!好了,現在她又來了,
你找不到她她曾在斯瓦爾巴特群島——跟阿斯里爾勳爵在一起,你失去了她。
她逃走了,她會——”
她沒能說完,有什麼打斷了她。
從門口飛進來一隻燕鷗,因為恐懼而發狂,它斷斷續續地扇著翅膀,栽倒在
地,又掙扎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