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夫人!您可真是誤會我們少帥了!”早在白月說出這些抱怨的話時,左修就忍不住開口打斷了白月的話。他早在先前少帥被掌摑時渾身都出了一層膩汗,此時一旦放鬆下來,渾身都涼颼颼的。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到底是孕婦容易胡思亂想,少帥結婚後整日裡將公務壓縮了集中處理,按時回家陪在少夫人身邊,來往跟趕場子似的,哪有時間出去吃吃喝喝去找別的女人?!
沒想到少夫人今日裡卸了他的槍時的動作那麼順暢流利,骨子裡卻還是個離不開男人的小女人。左修想著這些,正要替他們少帥繼續申冤,卻見他們少帥看過來一眼,他頓時閉了嘴,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嚥了下去。
“還有呢?”賀修謹垂頭看向白月,看好戲似的勾唇道:“你繼續。”
白月噎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質問道:“你說,你往後準備抬幾位姨娘回來?”
這話一出,現場的幾個人頓時又呆了一呆。站在那邊的蕭婦人不顧賀修謹在場,下意識喊道:“白月,你給我閉嘴!”
其實在這個時代,雖說早有一些人提倡一夫一妻的思想,但是慶峰城裡的當權者或是富點兒的人家都是不將這當回事兒的,畢竟有權有勢的人家,養得起女人。甚至很多人會在外面攀比自己外室姨娘的數目,以多者為榮。比如賀大帥,家裡女人都能夠湊兩桌麻將了。
蕭夫人就是這樣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常態的女人,在她眼裡,有權有勢的賀修謹往後定然不會只有她女兒一個女人,或早或晚會有其他女人進門。
相比於其他陌生的不懷好意、心思太大的女人們,倒不如找一個她女兒認識的,性格柔弱的鐘如曼進門,往後兩人也好互相扶持彼此照應。
作為正室過了這麼多年,蕭夫人心裡最明白不過,男人不喜歡女人嫉妒且不能容人,更不喜歡女人下他的面子左右他的想法,在這一點兒上所有男人都一樣。
可是她女兒如今短短几分鐘時間內,幾乎將男人討厭的行為做了個遍。抬眼偷看了眼賀少帥臉上的傷,蕭夫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暈厥。
她退了幾步,身邊的鐘如曼連忙伸手攙扶住了她。蕭夫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深吸了口氣,蹙眉有些害怕地對著賀修謹盜:“……賀少帥、您別跟白月計較。她現在懷了孕,腦子糊塗,淨說胡話呢。這、這男人的事兒女人哪裡能管得著?”
“我沒說胡話。”賀修謹還沒說什麼呢。白月轉頭使勁兒拉下賀修謹的手,衝蕭夫人說了一句:“娘,我知道您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
“你還胡說!”蕭夫人臉色募地變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兒來了。一件事說歸說,做歸做,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好時候。
白月卻不理她,徑自開口道:“您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如曼表妹的親事是吧?”她說著看向鍾如曼,卻見鍾如曼臉上染上紅暈,下意識抬頭看了賀修謹一眼,連忙無措地試圖阻止白月說出這件事。
她羞澀難當,聲音裡幾乎帶了顫抖:“表姐,你快別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白月斜了她一眼:“你就是娘送過來給少帥當小的,這種事不用遮遮掩掩。難道你不答應這件事?還是說難道你心裡就沒偷偷想過少帥?”她一句話將鍾如曼羞的咬唇掉眼淚了,又不滿道:“你哭什麼哭?我又沒說錯。你這女人想進少帥府,這事兒我會不同意的。”
鍾如曼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本就生得很是嬌美,此時咬著唇無聲地哭得梨花帶雨,淚珠兒順著小巧的下巴往下落,顯得十分嬌弱可憐。蕭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便轉身趴在了蕭夫人的懷裡,肩膀一顫一顫的。
“少夫人!”左修不甘寂寞地喊了一聲,這少夫人原先柔柔弱弱的,怎麼如今變得如此嬌蠻惹人厭煩了?他們少帥龍章鳳姿,有權有勢,自然有姑娘偷偷將他放在心頭。
可是這種事情就算有,也不能拿上臺面上來說,看看把人家一個未婚的小姑娘都罵的掉眼淚了。
何況更讓左修有些不滿的是,少帥如今寵愛少夫人,可她也不能仗著少帥寵就恃寵而驕,管起少帥的事情來。少帥雖然現在只有夫人一個,但是往後有多少女人誰能預料到,難道往後少帥想要別的女人了還要給家裡報備?簡直是笑話。
“喊我做什麼?”白月想要掙開賀修謹的懷抱轉過頭去,但是賀修謹的胳膊根本沒有鬆開,她只能加大音量喊了回去:“左修,我看你是不是看上這姑娘了,怎麼忍不住替她抱打不平了?你可別忘了,她是被送來給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