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眼盤腿就地一坐,就真像一個老參農坐在自家熱炕頭上講故事一樣,講了起來:“我們老家長白山那地方,一到冬天賊冷賊冷的!零下二、三十度那是家常便飯,特別是幾十年前。
“要說尿沒撒完就凍成冰棒那是有點玄,可吐痰成冰塊兒,潑水成鏡面,那是一點不假啊!
“更嚇人的是,經常有人在風雪天裡出門,一回家屋裡的火爐熱熱的,稍不小心一撥耳朵,你們猜怎麼樣?”
小闖聽的聚精會神。
蠍子眼:“嘿嘿,冷熱這麼一脹,耳朵嘎巴一聲就掉下來呀!”
眾人紛紛倒吸冷氣,心中雖覺蠍子眼這話可能有點誇張,但仍對東北的劇寒冬天深深敬畏。
唯獨老王笑眯著眼,不當一回事。
蠍子眼不屑一顧的瞥了瞥老王:“就像你這樣的到了俺家鄉,鼻子耳朵一起掉,等一個冬天下來,腦袋還不凍成了一個光溜溜的鹹鴨蛋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傢伙也跟著笑,老王知道蠍子眼在故意氣他,還是眯著眼微笑,沒有絲毫動氣的樣子:“你繼續吹,你就放心的吹吧,這全是人,沒牛。”
蠍子眼見沒氣到老王也覺沒趣,就繼續講:“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我們那地方就是一個冷!
“冬天你得全副武裝,厚棉衣、厚棉褲、厚棉鞋,如果有錢外面再套上皮衣、皮褲,帽子是翻毛狗皮的,就這還不敢在露天地裡常待吶!”
這倒全是實話,由於全球氣溫變暖,幾十年前的長白山氣溫要遠比現在低,再加上蠍子眼的形象描述,眾人彷彿進入到又寒又凍的長白山。
蠍子眼:“但說也奇怪,你說這冷的要命吧,卻有一少部分特殊人物,冬天不穿棉衣,只穿單衣在外面,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雪,對於這些人就跟沒事一樣,而且連感冒也不患。他們沒有特異功能,也不會氣功,他們都是普通人。
“雖說是普通人,但卻有一個不尋常地方,那就是這些人平時一定是常吃人參、常加工人參、常經銷人參……一句話,就是常年跟人參打交道的人!
“我們那人參之鄉,撫松縣老藥材行裡有位王師傅,六十年前就擺弄人參,特別是野山參。擺弄人參之前的冬天,他是穿棉衣的,跟別人沒什麼兩樣。
“但擺弄人參幾年之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火力特旺,冬天再也不用穿棉襖了,不管什麼天,只穿單衣就行。
“還有好些個參農,大冬天就在雪地裡幹這幹那,連手套都不戴,也不感覺凍手。這都是啥原因吶?
“懂行的都知道,那是因為常年接觸人參的緣故,都借了人參的靈氣。跟現在我們忽然不餓了是一個道理。
“這石櫃裡的人參哪一根都是參王、參寶,所以我們只不過接觸了一會,就已經有感覺了。”
聽完故事,梁庫樂了:“哈哈,要這麼說,人參這東西可真是個寶!
“這下我們就不用擔心被渴死、餓死了,肚子一叫就掏出一根參來咬上一口,哈哈,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梁庫越說越高興,看樣子馬上就有掏出人參狼吞虎嚥大吃一頓的趨勢,卻聽的古傲心驚肉跳。
梁庫每露出一次牙,都好像實實在在咬在古傲的神經上,那可都是些價值鉅萬的超寶奇物,別說是咬上一口,就連弄斷一根鬚子,那寶物的價值都會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生長了幾百年又被儲存了上百年的寶參,此刻在他心中早已經活了成神了,變成一尊有血有肉的財神爺,哪還容得任何一絲侵犯。
當下古傲一副英勇就義狀:“這些可都是公共財產,誰敢擅自動一動,我古傲就跟他……就跟他玩命兒!”
梁庫脖子一梗:“哎呀?跟我叫板是不是?我還真給你動一動看了!”說著,梁庫就要夥同小闖啟蓋。
吳姨趕緊攔住,勸解一番這才把兩人按住。
蠍子眼講的意猶未盡兩眼放光,一個人坐在那裡,還在沒完沒了的唸叨他老家那些珍聞逸事。
自然就又議論到那些小蟲子的事,蠍子眼聽說過守護人參的狼蟲虎豹,卻還真不知道這小蟲的來歷,眾人就連嚇帶唬的越說越玄乎,擺明拿古傲尋開心。
來了精神,小闖又想到了那箱古籍。
他提議既然現在有百寶燈了,不如開啟箱看看,萬一有什麼內功大法、武林秘笈類的東西,大夥個個練成個絕頂武林高手,一併殺出去蕩平那些個可惡的術人,也就不用在這裡熬日子過了。
雖然小闖的想法有點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