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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坑,坑底在最後一遍清理後,橫豎相交的古村街道和規律分佈的房基輪廓清晰顯露出來。

靜立其中,神回百年,灰暗的土質加上陰鬱的天氣,總給人一種重重的感覺。

雖然遺址中挖出的遺物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古人生活常用的陶罐瓷具殘片,和一些紅色碎瓦地基磚石。

但細心專業的小輕、小靈,卻從這些清代風格的生活用具,和地基明磚碎瓦等相雜情況斷定,古村從建立到滅亡,橫跨了明清兩大朝代。

這恰巧把阿光、婉姨同姐妹花家族間的記憶差距拉在了一起。假設這古村真的就是猜測中存在的五行村的話,那很可能意味著五行族和六甲旬,都同牧家村的起源一樣——明代。

但為什麼六甲旬的記憶可以追溯到明代,而五行族的記憶卻只停留在了清代?遭受了同樣的滅頂之災,但卻整整晚了百年之多,這其中又存在什麼可能性?

眾人各說不一猜測不停,朝歌幾乎把每個人的推斷都仔細的想了一遍,得出比較統一的看法是,之所以兩族人的記憶不同,很可能是六甲旬先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擊,然後輪到五行族。

這樣的結論應該是最容易想到、最表面化的了,但其中卻存在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如果唇齒相依的兩族人其中一個遭受了滅頂之災,沒理由另一族的記憶裡卻毫無痕跡。

如此突兀的差距,除了真的存在一些不可知的原因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各自的家族敘述中,有人隱瞞了重要東西。

靜聽著每個人的一言一語,留意著每個人一舉一動,沉悶如一的土守形,談吐機巧的婉姨,陽光而又淡泊的阿光,純真而又聰慧的小輕小靈……他們每個人都揹負著一段悲苦而又撲朔迷離的家史,雖然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來,卻又不動聲色的互相防範著。

他們真的隱瞞了什麼?還是朝歌僅僅的多慮猜測?再加上那深藏不露的隱身人,讓眼前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朦朦朧朧的各揣詭異。

朝歌忽然又有了一種看大戲的感覺。

梁庫早聽煩了眾人對著那堆破瓦殘片進行的極其枯燥無味的推理猜測,挾持著老賭頭在巨大的坑底東悠悠西逛逛,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都給人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很不爽。

的確,偌大個古村遺址,耗時費力的這麼一大通,卻只挖出些破磚爛瓦來,怎麼能讓極端熱愛著挖古事業的梁庫爽起來呢?!

真是俗話說的好,希望越大,失落也就越大的一塌糊塗。

等逛完了一大圈再回到朝歌身邊時,竟然發現他們還在時而靜靜沉默、時而七嘴八舌中,梁庫就連不爽的心情也沒有了。

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片磚地遺址上,隨手抓起一把小土塊,一個一個毫無目標的亂扔。

奇怪老賭頭卻表現的很感興趣的樣子,湊近眾人的討論圈,大家沉默的時候他沉默,大家議論的時候他議論,不知道是真聽懂還是假聽懂,不管是誰說出來的推測,他都先要大大讚同一番。

這不免讓梁庫撇出一嘴角的不屑:“我說老賭頭,你要是不懂,千萬別在那裝懂!噪音懂不懂?!”

老賭頭立刻也撇回一副不屑神情,不過不是嘴角,而是整張嘴:“不懂?不懂才更要聽!哎!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對年輕人的失望,確切說應該是對年輕人梁庫的失望,已經越來越成為老賭頭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梁庫早聽的麻木了,只是撇了撇嘴,又去漫無目標的亂扔小土塊了。

又過了一會,眾人開始漸漸理出一條脈絡來。

雖然這次挖掘沒有太多發現,但除了更加指向古村遺址就是推測的五行村之一外,更重要的是發現了村子橫跨了明、清兩個朝代。

雖然還有很多解釋不清的地方,但從某種程度上,已經開始有把兩族散失的記憶漸漸串起來的感覺。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根據遺址與牧家村和土行村的相對位置,依五行陣衍的分佈規律,看能否找出其他的幾個村子。

如果一旦按照陣衍的規律,真的找出了其他的幾個村子,不但完全可以確定幾百年前真的有五行村的存在,而且也許能發現更多的失落線索。

一聽到又要有得挖,一邊的梁庫立時來了精神,不過又馬上擔心起來。

讓他興奮的是,又有新的希望可以讓他期待了;擔心的是,一旦又和眼下的結果一樣,那豈不又空歡喜一場?

興奮並擔心著,一時讓梁庫百感交集中。直到發現眾人開始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