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人,您不能……”若不是捨不得這其中的榮華富貴,她也不會這樣著緊地賴在表哥的身上。
“好好兒服侍表姑娘,姑娘守著孝呢,往爺們兒的床上爬不像話!你!”她指了指那少女,冷冷地說道,“給你爹孃佛前祈福去,你是個孝順的人,先好好兒地跪上三天,免得叫你爹孃氣得活過來掐死你!”
“姨母……”佛堂裡,連個軟墊子都沒有,便是個男人,跪在那樣堅硬冰冷的地上三日,只怕也要變成殘廢,這少女只覺得渾身冒冷氣,終於知道自己是叫定國公夫人心中生出殺意來,然而給父母祈福,怎能拒絕呢?只流淚趴在床上哀求道,“姨母憐惜我。”然而只說到這裡,就叫一個婆子抓著頭髮扯下了床,衣裳散亂,狼狽地滾在了地上。
“表姑娘這幾日飲食素淨些,只喝些水就是。”慶振就傻傻地聽見定國公夫人溫柔地說到。
“我與表哥情投意合,姨母,看在表哥的份兒上。”定國公夫人若是喊打喊殺,這少女自然有法子脫身,可是眼下她方才知道定國公夫人的厲害,心裡慌了,只搓著手給定國公夫人磕頭,又轉頭與慶振哭求道,“表哥救我!”
想到表妹算計自己,慶振心裡雖可憐,卻並未覺得這是重罰,只想著叫她長些記性,便狠心地轉頭不看。
爺們兒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呢?定國公夫人心中冷笑一聲,只命人如同拖著奴婢一樣拖著這少女走了,眼見府中丫頭知道了風向,這才懶得與慶振廢話了,只使人套車就往宮裡去了。
既然她兒子對這丫頭並沒有什麼心思,如今落在她的手裡,她慢慢兒來,也叫這膽敢坑害她兒子的丫頭知道,勳貴的後院兒裡,除了榮華富貴,還有什麼!
往死路上走,她成全她!
德妃與她說的那家,似乎很是不錯,她不能叫這丫頭日後進門,離間了小兩口之間的情分。如今殺雞儆猴,也叫府中這些有心思的丫頭瞧瞧,有沒有這條小命攀上慶振。
定國公夫人火急火燎地進宮見德妃去了,阿元與五公主便心中動盪,也不回去,只命車往街上亂逛,五公主有些沉默,片刻便扼腕道,“沒想到表哥這樣糊塗。”
“這事兒,咱都沒有插嘴的餘地。”阿元便勸道,“他自己樂意,誰能如何呢?”那就是一位憐香惜玉的主兒,況阿元並不覺得,慶振是良配。畢竟,這位爺他憐惜的不是一朵嬌花,而是整個一座大花園來著,就算是與那表姑娘成了好事,這性情也變不過來,以後這表姑娘有得磨呢。瞧表哥憐香惜玉,與瞧夫君憐香惜玉的心情,那可是完全不同的。
“瞧了他,心裡就煩悶。”五公主一想到這麼個主兒,便齜牙道,“虧了日後我還有自己的公主府,不然成天對上這麼一群,真是沒意思透了。”
“人家也不想見你,擔心什麼呢。”五公主就是一母老虎,嬌嬌弱弱的小白花最怕這種心狠手辣的母老虎了好吧。
只是想到了母老虎,阿元不由就想起了順王妃來,這位能文能武,全掛子的武藝,實在也叫人很欽佩了,想到這幾回見著的順王鳳桐的那張苦逼的臉,阿元打心眼兒裡快活的不行,一邊隔著簾子往外看,一邊在嘴裡壞笑,精緻漂亮的小東西縮在角落發出了桀桀的笑聲,只笑得五公主頭皮發麻,心裡覺得這皇妹年紀越大毛病越多,卻也心情好了些,挑起了簾子往外看,看了看,口中便輕咦了一聲,指著不遠處剛從一家書鋪走出來的男孩兒說道,“那不是你的那個什麼師兄麼。”
阿元好奇探頭,果然見著是鄭琳從一間鋪子出來,她一探頭鄭琳就見著她了,眼中也是一亮,大步地過來隔著車笑道,“竟然遇上了殿下。”見阿元笑了笑,他猶豫了片刻,便勸道,“街上人多,殿下就算是出遊,帶的人也多些,不然衝撞了可如何是好?”
“多謝師兄。”阿元想了想阿容,便決定別那麼親熱了,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又說道,“最近事兒忙,來日,我就給老師請安去。”
平日裡的阿元更活潑些,嘴裡有趣的話也多,今日卻冷淡了許多,鄭琳有些愣神,便擔心地問道,“殿下因何事心情不好麼?”
“並不是。”阿元對上了他擔憂的目光,便抓著頭笑道,“平日我也是如此,不過是尋常罷了。”
“若是心裡不鬆快,或許我也能排解一二。”阿元漂亮可愛,又機靈古怪,鄭琳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兒,心裡到底覺得對她有些不一樣,眼下見阿元淡淡的,不知為何心裡便生出了失落來,然而瞧著阿元又心裡生出歡喜,他年紀小,也不大明白怎麼就這麼多的感覺,便只笑道,“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