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聽懷錦輕輕一笑,目光流轉地說道,“只是,我是不在意負了我的男子的,只怕我家中的七個兄長,是不大能答應的。”哥哥多了的好處,就是人多力量大,就算是王爺又怎麼樣呢?真叫人生氣了,誰能攔得住被揍的命運呢?懷錦說完,見阿元震驚地張大了嘴看著自己,便笑眯眯地說道,“所以,我是不擔心的。”
阿元艱難地點頭,目光敬佩,獻寶地說道,“其實,我家的兄長也很多。”以後,可得叫壞阿容小心著。
兩個女孩兒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頓時湊在了一起研究起對於夫君要冷血無情這麼個話題了。懷錦初看有一番風骨,深交之後,也確實不與眾人同。阿元與這表姐這才見過幾面,竟是一拍即合,嘴裡說個不停。陰影裡的鄭王默默地站著發抖,也不知是嚇得還是被死丫頭們氣的,只忍著,又見阿元奸笑了一聲,探頭探腦看了遠處的姐妹們一回,這才悉悉索索地說道,“二皇兄,還給表姐準備了一封書信,”她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是我友情提供的喲。”
懷錦低頭,見阿元的小臉上全是“快來誇獎我”的急迫,還不知道熊孩子的本性,還以為這傢伙真的幹了什麼好事兒,便好奇地問道,“書信?”
遠遠地躲著的鄭王嚴肅地將手抵在嘴邊咳了一聲,這才在阿元催促的目光裡走過來,到了眼前喜歡的女孩兒的面前。他年紀僅比太子小一些,哪裡還如鳳鳴那樣跳脫呢?瞪了妹妹一眼,這才將手中的一封書信放在了懷錦的手中,見她緩緩開啟,心裡有些歡喜,有些忐忑,竟是此生都沒有感覺到的快活,不由低聲問道,“寫了什麼?”
懷錦雙手抖了一下,抬眼看他。
“皇妹說,叫我看了就不靈驗了。”鄭王自悔失言,警告了看了正滾在一旁笑得不行的妹妹,想著當日這熊孩子神神秘秘地將信封好放在自己的手上,聽說裡頭是一首曠古爍今,感天動地,甚至叫一位絕代佳人有了這樣的誓言之後,心甘情願地在個西湖邊兒上等了十八年,一點兒都沒想過離開去尋第二春的絕代好詩,雖然覺得皇妹這麼幹有點兒腦殘,可是更腦殘的是,他竟然還真信了,真的將這信交給了懷錦。
“很不錯。”懷錦低頭看了這詩詞一眼,眼角抽動了一下,艱難地說道。
正緊張地等著她回答的兄妹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本宮出馬,那簡直就是無往不利!”阿元覺得自己有做媒的天賦,如今只覺得找著了人生的真諦,頓時翹起了尾巴。
難得她給力了一把,鄭王的嘴角也微微咧開,竟然沒看見懷錦看向自己的那複雜而糾結的目光,只肅然地說道,“我的心意,都在此中,這輩子,你只看著我所做,若是來日相負,我……”
“不必賭咒發誓。”懷錦帶著幾分風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溫聲道,“我信你,這就足夠了。”當然,若是這人負了她,賭咒發誓有什麼用呢?不如來點兒實在的,比如說弄死他也就是了。
鄭王可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呢,聞言嚴肅的臉上緩和了起來,見阿元還在一邊兒看著,便覺得很煩這妹妹,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過河拆橋。
以目視之,這熊孩子蠢的不行,不看自己的立場,鄭王便忍著一會兒抽她的想法,厚著臉皮輕聲道,“府裡的姬妾,我送到了王府的的偏院,以後咱們自己住主院,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見懷錦點頭,他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便與我說。”
“只要不來爭我的夫君,我便許她們一世的榮華與虛名。”如同側妃庶妃這樣的名頭,懷錦並不在意。
今日順王妃也來赴三公主的宴席,此時正與誠王妃齊善坐在一處。她遠遠地就看見面色嚴肅刻板的青年,對著那柔媚的少女俯下了身,眼睛裡是不容錯辨的溫情,只覺得這樣的畫面,就連看著都幸福的不行,想著自己的府中那無情無義,恨不能叫自己去死的丈夫,目中現出了一絲黯然,然而飛快地便化作了堅強,此時只轉頭與齊善笑道,“日後,咱們可是要添一個二嫂了。”
“你是個有福氣的人。”齊善只溫和地說道。
她如今獨寵,卻都未能有孕。順王妃與順王勢同水火,卻這麼快就要有自己的子嗣。對於女子而言,最大的成功也就是在這子嗣上了,見順王妃點頭,齊善的目光便溫柔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輕聲說道,“三嫂要保重身體。”猶豫了片刻,她方才說道,“王府裡的那些人,什麼時候收拾不行呢?便是三皇兄那樣兒,嫂子也莫要再與他爭執,日後待這孩子出生再一併清算才好。”
順王妃秉性厲害,齊善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