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人的汪嬪有什麼區別呢?只咬著牙起身說道,“母后放心,以後,女兒不會再這樣軟弱了。”她生得文弱,然而臉上卻生出了倔強的表情,低聲道,“我是公主,有母后在,我就什麼都不怕。”
“你願意來尋我,我自然要為你張目,不然,又算什麼母后呢?”皇后摸著三公主的頭髮,溫聲道,“汪家門第太低,日後恐不是良配,這樣的說辭,想必你父皇也會認同。至於汪家,”皇后想到汪嬪便微微遲疑,到底投鼠忌器,忖思半晌,這才慢慢地說道,“你母妃不願叫你外祖家敗落,我也能想明白。”汪嬪不受寵,在宮中本就艱難,若是孃家再倒了,後宮與前朝相連,她自然不會好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皇后雖然心裡不喜歡汪嬪這樣忍氣吞聲,卻不好多說些什麼。
“只拒了婚事,我便感激母后了。”三公主見皇后願意相幫,恨不能給皇后跪下來,此時只感激地說道,“母后的恩情,女兒永生銘記。”
“你啊。”皇后只搖頭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我就說,娘娘在裡頭與公主單獨說話,定是有什麼蹊蹺。”就在皇后想要再叮囑三公主幾句,叫她不要在宮裡露出什麼痕跡來,便聽宮室外,傳來一聲女子的笑聲,聽了這聲音,皇后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笑容來,只嗔道,“你慣會做鬼的,既來了,為何還不進來?”說罷,臉上的笑容都掩飾不住,顯然對來人很是喜歡。
三公主也一臉恭順地看過去,就見德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進來,先給皇后施了一禮,這才扶起了給自己施禮的三公主,溫聲道,“哪裡這麼多規矩呢?”說完才對著皇后笑道,“這不是臣妾恐衝撞了娘娘?倒叫娘娘回過頭來教訓了臣妾,看起來,下一次這鳳儀宮,臣妾只無禮地橫闖,才叫與娘娘親近呢。”
“我只說了一句,你倒是有不知多少句等著我。”皇后與德妃親近,只叫她坐在自己的身側,將三公主之事說了,這才冷冷地說道,“汪家行事太過,偏汪嬪心軟,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懲治。不然,”她遲疑道,“使人傳我的懿旨,訓斥汪家女眷?”
“汪家算哪個排位的人,有身份叫娘娘親下懿旨。”德妃聽了,臉上露出了憐惜之色,此時只斂目說道,“況這樣動靜太大,到底不好。”汪嬪這樣瞞著,不就是擔心孃家麼。連女兒都不顧了,便叫德妃心裡搖頭,暗道了一聲糊塗。
“你是個有主意的,你來說。”皇后指著德妃笑道。
“若是我,”德妃凝眉想了想,秀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與皇后含笑說道,“妹妹吃了委屈,做兄長的自然應該張目。”
“哦?”皇后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來。
章節目錄 第17章
“既然不想驚動聖人,便叫幾位皇子自己去想,如何為妹妹出氣如何?”德妃一邊恭敬地翻過了一側的茶盅給皇后倒茶,雖做著這樣的事情,然而眉宇間卻不見低微,只有平和,口中輕輕地說道,“說起來,此時鬧大,也叫三公主不好,娘娘想想二公主。”二公主為了個男子鬧得滿城風雨,後來,不也是什麼便宜都沒撿著?
皇后臉上一凜,緩緩頷首,低聲道,“你說得對,是我想差了。”
“連四皇子如今都長大了,兄弟這麼多,公主還擔心什麼?”德妃一笑,並不應承,只含笑說道,“這其中如何行事,只叫他們自己去想,如何能做的圓滿,也是在考研他們的能力了。”見皇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便笑道,“況,作為皇子,連自己的姐妹都無法相護,皇子這個身份,又有什麼用呢?”德妃光明磊落,只說道,“那般為了自己便叫姐妹吃委屈的,臣妾瞧不上!”
這裡頭說的,便是三皇子了。
想到之前,三皇子在二公主與駙馬拌嘴的時候,旗幟鮮明地譴責了二公主的胡鬧,德妃雖然覺得二公主是作了些,情有可原,可是卻難免心涼。
兄弟,可不是這麼做的。
“你這樣的性情。”皇后嘆了一聲,見德妃自己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輕聲道,“我還記得當年,你剛入太子宮給聖人做側妃,行事謙恭卻很倔強,很像你……”見德妃目中微微一黯,皇后也覺得失言,急忙迴轉道,“不過小四能養在你的膝下,長成如今的模樣,已是你的大功了。”當年聖人剛剛登基,朝中不穩,四皇子的母妃仗著有個皇子,便上躥下跳,想要廢了皇后所出的皇長子,扶四皇子上位,只恨時運不濟,竟一頭病死,只留了四皇子一個襁褓中的嬰孩兒。
“是聖人對臣妾的垂憐。”無母的四皇子,當初多少的宮妃都搶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