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總是能照顧好你與母親,不要擔心。”
他雖然無能,卻也不是忌憚後院兒繼母與未出世孩子的人。
見他坦蕩,阿鏡看多了王府裡後院女子的爭鬥,她的院子裡頭還不消停呢,也有些傷心,卻還是勸道,“如今她的胎還不穩當,咱們只要……”說到這裡,竟兜頭就叫阿嶽抽了一個大耳刮子,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過去,卻見阿嶽的目光冰冷,沉聲道,“這樣的小人伎倆,你竟帶到咱們的府裡!若是日後你還這樣兒,就別回家了!”
“你為了那個女人打我?!”阿鏡尖聲道,“她搶走了父親!”
“我打你,是因你的心壞了。”阿嶽更加難過,看著這個全然沒有覺出自己錯來的妹妹,搖著頭傷心地說道,“你的心,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王府是個大染坊,竟叫當年雖驕傲卻不知害人的阿鏡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太太……”頓了頓,阿嶽仰天不去看阿鏡的臉,只低聲道,“你知道父親當初,為何會娶了太太?”
“年少溫柔,誰不喜歡?”說到底,阿鏡對湛家三老爺還是有諸多的怨恨,此時便忍不住譏諷道。
“當初父親說要成親,連勳貴人家,伯侯府邸都願意嫁女孩兒過來,”阿嶽見阿鏡憤憤不平,只漠然地說道,“難道那不是年少溫柔?只父親為了咱們兩個,不敢娶高門女子,恐日後這女子仗著母家欺凌我們兩個,生出波折,這就是父親對我們的心意了。”因此,才選瞭如今的三太太,這女人身後的孃家是對她極差的,因此不會成為助力,只能一個人在湛府立足,必然不敢虧待了前頭妻室所出的子女。
“我雖然並不親近太太,只是卻不得不說一句日久見人心,太太是個本分的人。”阿嶽輕聲道,“她素日裡對我與你,從不指手畫腳,只安分地侍奉父親,如今有孕,我是歡喜的。”他或許不會如同孝敬生母那樣孝敬三太太了,那麼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未嘗不是後半輩子有靠。
“別再尋太太的麻煩,不然父親惱了,我也不知該怎麼救你。”阿嶽見阿鏡呆住了,這才低聲道,“好好兒過日子。你如今也就要是個母親,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說完,竟有些不敢再看這妹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了阿鏡臉色發白地呆立。
阿鏡發了一會兒的呆,只覺得如今兄長似乎又與從前不同,滿嘴的苦澀說不出來,小腹竟有些疼,一時就踉蹌地回去。
一回去就聽見屋裡頭正傳來家中女眷的笑聲,眼見城陽伯夫人正拉著阿元不知在說些什麼,她心中也生出了些驚恐,恐自己的話叫人聽見,默默地坐下後,就渾身發軟。
“這是怎麼了?”城陽伯夫人正聽阿元繪聲繪色地描述日後在府裡怎麼過日子,見阿鏡臉色不好,滿臉都是汗,先唬了一跳,見阿鏡連話都說不出,急忙命丫頭去請大夫過來,自己扶著阿鏡躺倒了裡屋的床上,見她臉色灰敗,不由皺眉道,“哪兒不自在,與大伯孃說。”
阿鏡只搖了搖頭,不敢出聲,目光落在也跟進來的三太太的臉上,見她眼睛裡都是真切的擔憂,一時竟有些羞愧不安,咬著嘴唇小聲道,“疼。”說完,一雙手就摁在了小腹上。
見她這樣兒,城陽伯夫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連聲命人去燉安胎的補品,此時見大夫進來,便讓出空來使大夫診脈,見那大夫微微皺眉,急忙問道,“無礙吧?”
“思慮過甚,靜養就是。”這大夫見阿鏡雖然穿著華麗富貴,滿頭的珠翠,可是目中閃爍,眉頭有思慮的痕跡,就知這不知是哪家的奶奶,急忙說道
城陽伯夫人又請大夫寫了方子,這才嘆息了一聲,與有些驚慌的阿鏡溫聲道,“你如今是雙身子了,不必想那麼多,只安心養胎。”
“擾了公主的喜事。”阿鏡有些惶恐地說道。
今日是阿元新婚過來請安,竟叫她給攪和了,也不知阿元心中會對她生出什麼想法來。若是不快活了,轉身與王府說些什麼,她還怎麼過日子呢?
“你這才是喜事兒呢。”阿元聽了身邊宮女的稟告,知道她竟然對三太太的孩子生出了忌憚之心,微微皺眉,有些冷淡地說道。
“我命人去王府報喜去了,你只安心在家裡等著就是。”城陽伯夫人見阿元有些不同,心中更相信阿元不會刻意給人下不來臺,心裡對阿鏡出了一圈兒就不好有些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撫了撫阿鏡的頭勸了她休息,這才帶著人走了。
回了外頭,城陽伯夫人也不過是與女眷們說說阿鏡的喜事,滿室歡欣也就罷了。
阿元到底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