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還大的長輩來管了,我倒是沒聽過這個理兒。畫眉,去把門房守門兒的給我叫了來。”
畫眉答應一聲去了。大舅母心下便有些發虛,這莫不是要找下人動武將她們趕出去,她心中一動,也好,若是他們敢動她一指頭,她就躺在地上賴上了樂家,就不信拿不下樂家這位四姑娘。
小桃哪裡不知道對方的打算,只在心裡冷哼著也不言語,只等那門房來。
那看門的門房李歪跟著畫眉進來,他剛才已聽畫眉丫頭跟他暗示了幾句,知道自家姑娘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要拿他做筏子給那幾個不入流的親戚看的。說白了就是要演一場指著和尚罵賊禿的戲碼兒來。心裡早吃了定心丸,想著演完了戲說不定自家姑娘還有賞錢,面上裝著苦哈哈,心裡卻是暗喜。
於是李歪進了客廳裝做沒事兒人似的道:“李歪給夫人、三少爺、小姐請安。”
小桃瞅他一眼,將臉一板,手裡茶杯往地上一摔,登時砸了個四分五裂,嘴裡罵道:
“李歪,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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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殺雞儆猴
那李歪進門兒時早就心中存了一本帳兒了。知道現下自己是這出戏兒的配角,主角便是自家姑娘,早已打定了主意定要配合自家姑娘將戲唱得熱鬧非凡,他飛快的在那幾個送上門的親戚身上一掃,再加上剛才畫眉話裡話外的意思,眼下情勢他就已明白了大半。
所以小桃話音未落,他兩腿一軟,麵條兒似的便早已跪倒了,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嘴裡只道:“姑娘息怒,小的犯了什麼事兒,請姑娘明示。”
小桃見他跪得無比嫻熟,倒象是事先演練好了似的,忍不住就想笑,趕緊咬了咬嘴唇硬將那笑意憋了回去,冷著臉道:“好你個李歪,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麼?前幾日我罰了你一月的工錢和米糧,你可是忘了?原來你竟是這樣不長記性的?”
李歪一聽,得咧,這就該他上場兒了,嚥了口吐沫眼珠一轉。苦著張臉道:“姑娘,前幾日小的確是不知道那幾個人是騙子啊,他們耀武揚威的來了說是老爺的遠房親戚,我尋思既是親戚小的哪裡敢攔著,就將他們放進來了,誰知道那起子沒臉的是老爺八杆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以前連面兒都沒見過,這不知是哪裡聽著了咱們家如今好過了,仗著是一個姓兒的,便上門來攀親打秋風,小的若是早知道,早一頓大掃帚給趕了出去。姑娘彆氣,這事兒是小的的疏忽,您不是也罰了小的嘛。”
小桃俏臉一板,冷笑道:“你說得怪好聽的,你倒是改了麼?我看還是老樣子,看來罰你銀晌是太輕了,真該大板子燉肉好好教訓你一遭,你才記得牢靠。”
李歪急得大叫:“姑娘,小的已改了,並沒再犯錯啊。”
小桃眼光淡淡的掃了旁邊臉色難看的眾‘親戚’一眼,冷笑道:
“怎麼,小姐我還冤枉你了?如今這樂府成了花園子了,什麼人都敢闖進來,認親戚的打秋風的,姓了一個姓便是親戚了,這樣倒好。小姐我什麼也不用做了,鋪子也不要管了,專在家裡應付這些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親戚就忙不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看門的奴才收了人家的幾個錢的禮,屁顛屁顛的便什麼人都往家裡放,今日我就要治治你們這些眼裡沒主子的怪毛病!”
說到這裡,大喝一聲:“喜鵲,去叫周管家帶兩個人來,把李歪拖後院去給我打二十板子!”
喜鵲憋著笑轉頭去了,片刻便帶著五十多歲一個管家和兩個高壯的小廝進來,話也不說,凶神惡煞拖著李歪便走。那李歪滿嘴裡大聲求饒,作勢掙扎了兩下,便由著周管家等人將他拖下去了。
小桃道:“喜鵲,你去看著,少打了一板子回頭找你算帳。”
喜鵲答應一聲便飛跑著跟著去作監斬官了,其實她知道這是自家姑娘讓她去護住李歪的。
那位大舅母再也坐不住,蹭的一聲就跳了起來,氣得指著小桃罵道:“外甥女兒,你這也太欺人了,你這哪裡是打的奴才。分明是指桑罵槐,殺雞給猴兒看。我們是你正經長輩,你卻如此作踐我們,是何道理?”
那個二舅母伸手去拉大舅母衣袖,卻被她一把甩開,對眼前的狀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那林遠此時也是一臉激憤,臉色蒼白。他好歹讀了幾年書,雖未有功名但這腦瓜卻不是笨的,誰都可以看出剛才那一出是樂小桃故意羞臊人的,說他不生氣那是騙人的,但他更多的是感到羞愧。
其實今日林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