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發白,心裡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只得移開了目光去看別處。
小桃上前幾步,道:“聶老伯,不好意思將你叫來,只是方才聽說這孩子病了好些天昏迷不醒,您老醫術高超,這才冒昧將您請來。”
聶川這才回過神來,治病要緊。眾鄉親見這幾位姑娘請來了大夫,又聽說這位原是宮中的太醫,便都紛紛幫忙將張家娃子抬到了屋裡床上,張大嫂剛才見神婆仙童等人一溜煙的跑了,便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遇上騙子了,正自後悔呢,見了大夫來了忙跟進去求他救命。
聶川給那孩子把了一回脈,又從醫箱裡取出十幾根銀針來,剝開那張家娃子的上衣,給他紮在穴道上,又從錦盒裡取出一枚黑色藥丸,讓張大嫂用半碗溫水化開,慢慢給孩子灌了進去。說來也怪。這藥汁灌進去約有一刻鐘,那虛弱的躺在炕上的張家娃子突然哇地一聲狂吐出幾口血,那血雖是鮮熱活燙的,卻沒有正常的鮮紅色澤,而是鬱紫發黑的顏色。
“兒呀,我的心肝兒呀!”毫不在意惹得一身血汙,張大嫂衝上前去抱緊著兒子淨是哭嚎,“你怎麼會吐血啊?怎麼會這樣啊……大夫求求你救個命呀,我兒這是怎麼了啊?”
聶川不理哭嚎的張大嫂,只是伸手搭住吐血後張家娃子的脈搏,過了一會,方微笑道:“不打緊的,這孩子的脈象較之前還要強健穩定了,你瞧瞧,他剛才吐的血是黑色的,想來這些瘀血長期積在他體內才會引得他氣息不振,方才那藥汁逼出了這些瘀血,你沒覺得這會兒這孩子的喘息聲正常多了麼?”
張大嫂淚眼模糊依話緊抱著兒子去瞧,片刻後,不得不承認這大夫所言不假。
不多時張大嫂懷裡的孩子竟突然緩緩撐開丁眼皮,投給母親一個安慰笑顏。“娘,孩兒……真的……舒坦多了......”
這下張大嫂可樂壞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輕手輕腳將兒子放回枕上,回過身來衝著聶川和小桃等人跪下就連連磕頭,嘴裡還不住的唸叨著:“謝謝各位救了小兒的命,我給你們磕頭了.....”
“大嫂,快起來別這樣,”小桃忙和程紫煙扶起她,道:“我還要勸你幾句。這如今孩子去了病還尚需細心調理,這位聶大夫醫術甚好,相信能治好你家孩子的病讓他痊癒,等下你就聽大夫的給他去抓幾副藥吃,很快孩子就會好的。”
張大嫂連連應承著,嘴裡不住的說著感激的話,小桃忽的想起一事,反身走回院子裡,對還未散去的街坊鄉親朗聲道:“諸位鄉親,巫道治病,小症侯或可偶一為之,可若重病沉荷,還是要求助於懂醫的大夫的,這回我們雖能誤打誤撞幫上張大嫂的忙純屬偶然,望諸位以此為戒,切勿將家中病人繫於鬼神之說才好。”
人群在議論聲中漸漸散去,那領她們來的胖婦人王嬸子樂得臉上都開了花兒了,一個勁的道謝,“姑娘,我領你們來真是來對了。若今天不是遇上你們這幾位活菩薩,怕是張家娃子就被那老妖婆治死了。”
南宮豔還想著剛才張大嫂欲趕她的事兒,冷哼一聲道:“哼,剛才那女人還不信我們,要趕我走呢。”
王嬸子略有尷尬的道:“姑娘莫怪,咱們窮老百姓人家幾輩子都沒出個讀書認字兒的,自然不知道這些道理,那張家大嫂也是急昏了頭了死馬當活馬醫,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別和咱們一般見識。”
蘭茜這時也適時的誇讚南宮豔道:“這位姐姐,剛才你耍劍時真的好厲害好威風,我從沒見過一個姑娘家使劍使得這樣漂亮的。”
南宮豔瞧見蘭茜一雙眼睛興奮的亮晶晶的,知她不是誆她,更是得意,笑道:“還是這位姑娘有眼光,我從小就跟著兄長學武功,雖然比不上他們那樣厲害,但是一般的三腳貓把式本姑娘我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小桃聽的好笑,只對三腳貓把式管用的武功,估計也高超不到哪裡去,看來這位南宮豔也是個不會撒謊的實誠人,連這也說出來了。經過剛才這一番神婆風波。小桃對這位南宮姑娘的印象改觀不少,不象以前那樣厭惡了。
這時屋裡的聶川走了出來,他剛才給張氏開了藥方,讓她以後照藥方抓藥,又交待了她要注意哪些事宜,張大嫂千恩萬謝的將他送了出來。一行人這才出了張家院子,準備回城裡去。
小桃四下望了望,卻不見剛才那位保護自己的隱衛,想來隱衛就是要在暗中保護她的吧,若是時時刻刻跟在她屁股後頭,豈不成了小跟班了。再說若讓她整天瞅見個人無時無刻的跟著自己,這感覺可不大好受,還是這樣好。別說這風翊宣還真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