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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生,我也更喜歡依涵一些,因為依涵“聽話”,我給她的淺略評價就是“聽話”。而陸菲,我覺得她更適合去當心理學家,因為她總愛研究別人,無論是從你的話語還是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會從頭到腳的給你分析,這樣的人做朋友還好,要是做戀人,恐怕還是有點扛不住。她跟我說,依涵肯定是喜歡靳宇。然後我問她,那靳宇呢?她說,靳宇不喜歡她,至少現在肯定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她,那為什麼靳宇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帶一些小動作?比如說碰碰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我很是不解。對於這,她沒有給我合情合理的解釋,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男生嘛,都這樣。

我卻不這麼認為,靳宇一定也有些喜歡她,只是為什麼不乾脆說明白,我就不知道了。

幾個星期後,我跟靳宇熟絡了起來,原因很簡單,他問我題。雖然我學習不如依涵好,但靳宇問我的次數不比問依涵少,甚至還要多一些,我把這歸結於一個男生的好面子,總不要再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顯得自己太弱才好。

再後來,我發現他幾乎不再問依涵題了,突然我覺得我成了他數理化生的專業答疑人員。

我覺得靳宇是個挺驕傲的人。

有一次,他問我題,看他一臉命令的樣子,我想逗逗他,我對她說:“來叫聲姐,姐就給你講。”

他沒叫,也沒再說什麼,就這樣算了。

還有一次,我和他一起聽歌,他說我的歌不好聽,我對他說:“說好聽,要是不說,就別跟姐說話了。”

之後,我們就真的有兩個禮拜沒有說話。

不過最後我贏了,因為是他先對我張的口。只是那首歌的事,我沒敢再提。

隨著我倆越來越熟悉,他的那些小動作也逐漸轉移到我的身上,跟我說話時,他也會碰碰我的頭髮,跟我說笑時,他也會碰碰我的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也許就是那時,在我的心裡,也有了他。

不知何時,我開始會時不時的想他。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要說的不是我的當局者迷,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是喜歡他的,我要說的是依涵的旁觀者清。

依涵似乎看出了些什麼,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可每當靳宇找她說話時,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笑意盈盈,溫暖如風。

依涵會每天幫靳宇杯子把裡的水打滿,即使水杯是滿的,她也會重換一杯,她不會讓他喝前一天剩下的水。

按理說,我和依涵那時該算是情敵了,可我們倆卻因為同時喜歡——這種喜歡,心照不宣——上一個男生而變得要好起來。我開始欣賞這個女生,甚至有些,算是喜歡她吧。

每當他有球賽時,他都會告訴我去看,即使是雙休日,他也會用簡訊通知我。只是我一直是遠觀,從來沒真正站在看臺上過。這個約定熟成的規矩是他第一次要我去看他週末打比賽時形成的。

那時,班級裡好多男生都在,我便沒進去,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還不是靳宇名正言順的女友,這麼就出現在他的比賽場上,不好。比賽之後,他打電話找我,我要他到學校後門找我。見了他,他問我是不是沒有來,我指了指那棵大樹,告訴他我是在那看著他的,告訴他那麼多同學,我出去了不好。他笑了,我也笑了。之後,那棵樹,便成了我的看臺。

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喜歡我,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但他卻總是向命令女朋友似的命令我。告訴我這個不要吃,那個不要碰。每次體育課前,他會以毫不在意的樣子丟給我十塊錢,然後對我說,買兩瓶飲料去。但只有第一次我買過兩瓶,因為那時我不確定第二瓶是不是給我的。

我不是不要他的東西,我只是不想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要他的東西。我在等高考,我想他也一定和我一樣等高考,待到那時,他會給我一個身分,他女朋友的身份。

一月份,那是我們最後的寒假。

這個寒假是個短暫的假期,因為當再回到學校時,高考就將在面前。這個寒假是個漫長的寒假,因為思念在吞噬我的心,思念在絞痛我的魂。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一個人。

這個假期,他彷彿消失了一般。這也讓我重新審視自己,我到底是不是那個他心裡的人。他的冷漠讓我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他的淡薄讓我覺得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存在過我。

寒假只有短短的十九天,然而我卻日日度日如年。那十九天,於我而言,仿若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