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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沉躺在床上,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就爬起來做點粥喝,喝完繼續昏昏沉沉地躺著。

她胡思亂想起好多事,有上大學時候的,有剛參加工作的,有和汪若海分手時的,還有,被李亦非親了那天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李亦非也出差有半個多月了吧?他怎麼還不回來呢?他要是在就好了,有他跟她說說話,她就不會覺得這麼寂寞難耐、這麼脆弱難熬了,雖然他身嬌肉貴的,根本不懂照顧人,可她想如果他在的話,怎麼也會幫她擰一條毛巾的。

不知怎麼,她覺得今晚格外不舒服。她找出體溫計又測了測,三十九度九。她覺得自己再這樣燒下去,就快糊了吧。

她忽然很想跟李亦非聊聊天。她拿起手機給李亦非打電話。

可惜打了好久,他都沒有接。

她覺得特別難過,一種身體上和心理上,都莫可名狀的深徹難過。

他就那麼怕她纏上他嗎?

她覺得人在生病的時候,真的會變得很脆弱,這個時候別人的一個拒絕,傷人的力量簡直重達千鈞,她覺得自己像受了內傷一樣難過。

●︶3︶●

錢菲燒得昏昏沉沉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閉著眼睛稀裡糊塗的接。幻想著是不是李亦非給她回了電話。

可惜聲音居然是曾經負了她的那個人的。

汪若海在電話裡問她:“這兩天的聚會你怎麼沒來?”

錢菲閉著眼睛啞著嗓子胡亂說了句:“看見你就煩!”

汪若海在電話那邊狂問她怎麼了,為什麼聲音是這樣子的。

她懶得理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她陷入了昏迷中。

等再勉強清醒一些時,她發現汪若海居然出現在家裡。

在忽遠忽近的虛幻人影中,她聽到他說還好她在腳踏墊地下藏鑰匙的習慣沒有變,她還聽到他痛心疾首地問:“怎麼病成這樣也不告訴我?”

她拼盡全力對他回應了一句:“關你屁事!”然後就再次陷入昏迷中。

等再次睜眼時,她已經躺在醫院裡。

大夫正跟汪若海說:“還好病人底子好,再晚來一些時候,就要燒成肺炎了!”

大夫讓她留院觀察一晚,開了吊瓶讓護士給她扎。

她的血管太細,幾個護士都扎不好。最後還是找來兒科的護士長才算把針頭紮了進去。

汪若海就捧著她扎滿了針眼兒的手,心疼的直嘆氣。

“怎麼就不早一點告訴我呢?”

錢菲眼底發澀,沒好氣地抽回手,不願意搭理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她舒服了很多。汪若海買了粥,要喂她。她扭開頭,奪過勺子顫顫巍巍地自力更生。等她吃完,汪若海拿熱毛巾給她騰手,又去倒水喂她吃藥。她看著他忙前忙後,忽然覺得有點諷刺。

從前他們在一起時,哪怕加班到半夜兩點,他都不肯去接她,想不到現在他居然能把她照顧得這樣無微不至。

她含著一抹諷刺地笑問他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會照顧人,他認認真真地說:“一則是我變了,我以前確實不知道心疼你,而現在我學會了珍惜;二則是你也變了,你變得不再像個漢子,變得是個會惹人心疼的女人了!”

錢菲沒力氣吐槽他這番說辭,只噴了一句:“厚顏無恥,強詞奪理!”

他照顧了她一夜,她怎麼攆他甚至罵他,他都不肯走。

她甚至指著他的鼻子說:“汪若海,你真是個賤|人!”

而他居然一聲不辯也沒有生氣。

第二天一早他請了假,繼續圍著她忙前忙後,噓寒問暖。

錢菲靠坐在床上,打著吊瓶,看著他進進出出的,想起了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想著想著不知怎麼思緒就繞到了李亦非身上。

她心裡忽然特別難受,無法抑制地哭了起來。

她真恨自己,一生病就會變得無比脆弱。

汪若海看到她哭,嚇了一跳,坐過來問她怎麼了。她不說,只是哭。汪若海沒法子,掏出手機從微博上找笑話念給她聽。結果他越念,她越哭。

哭到最後,汪若海把手機一丟,探過身來一把抱住她。

她哭著推他,說:“滾,你滾,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才知道對我好!”

汪若海死命的抱住她,不管她怎麼推都不撒手,不住地說:“菲菲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錢菲半天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