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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違背皇帝陛下旨意的。”貝尼格森侯爵是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漢,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小鬍子驕傲的翹著。

“奧地利皇帝已經向亞歷山大陛下求援,請我軍南下,保衛維也納。我們應該向南,總司令閣下。”貝尼格森慢條斯理的說。

“我的職責,是帶著俄軍走向勝利,而不是保衛什麼維也納。”關係到遠征軍的生死,庫圖佐夫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哼。”貝尼格森笑笑不說話,心裡已經給他記了一筆。老東西,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那我們談談另一件事情,第三軍負責斷後的斯特魯維希大尉,丟掉了全部輜重和五門大炮,這件事您怎麼看?”

“這件事”庫圖佐夫沒有說完,就被巴格拉季昂打斷了。

“伊琳娜大尉出色的完成了我佈置的任務。我要說,沒有她和獨立炮兵營的英勇奮戰,第三軍就不可能撤出來。至於損失,那是不可避免。”巴格拉季昂堅定的說。

貝尼格森愣了一下,接著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庫圖佐夫見狀嘆了一口氣,巴格拉季昂算是得罪他了。或許貝尼格森還會想到什麼陰謀,但是他知道,巴格拉季昂為伊琳娜說話,僅僅是因為她的出色表現。

政客,是不能理解軍人的。

拿破崙以為他能追上俄軍,事實證明他低估了庫圖佐夫的老辣和無恥。俄軍一路東進,無視奧地利人的哀求,燒燬橋樑,破壞道路,直奔恩斯河而去。

過了恩斯河,就是西里西亞,抵達西里西亞,就能和抵達波蘭的皇帝陛下會師。到時候,擁有五個軍的俄軍,就有了和拿破崙一戰的實力。

奧地利的弗蘭茨皇帝苦苦哀求俄軍不要退到西里西亞,請求庫圖佐夫南下。在請求無效時,他又寫信要求庫圖佐夫留在恩斯河西岸,保衛恩斯河大橋。

庫圖佐夫的回信很刻薄:“尊敬的弗蘭茨皇帝陛下,我軍無法南下保衛維也納。因為您的部隊正在潰散,堵塞了南下的道路。至於在恩斯河西岸,我沒有找到任何需要保衛的工事”

法軍緊緊的咬住俄國人,每天都要大戰一場。巴格拉季昂像一隻精力充沛的野牛,不時回頭反擊。恢復了精力的伊琳娜,被優先補充了兵員和火炮,獨立炮兵營,重新投入戰場。

烏爾姆戰役,馬連斯基和比克斯被她派去送傷員,毫髮無損;馬可扎斯基和格里高利都受了傷,先送了下去倒是保住一條命;福明少尉實在命大,一直堅持到最後,被蒂森豪爾救了回來。

一樣命大的還有波尼亞夫斯基,他躺在屍體堆裡,被哥薩克在臉上抽了一鞭子,帶回了部隊。

所以貝尼格森看到波尼亞夫斯基,他俊美的臉上多了一道可怕的鞭痕,他大吃一驚。

“伊琳娜還敢打你?”貝尼格森說。

“哦不,這是為了救我。確切的說,這也不是伊琳娜打得。”波尼亞夫斯基解釋著。

“算了,你也開始為那個女人說好話了。我就奇怪了,軍隊就那麼缺女人?大家都捧著她。”貝尼格森不滿的說。

波尼亞夫斯基低頭不說話。他想起伊琳娜的三次敢死隊任務;想起烏爾姆的阻擊戰;想起如同地獄的炮壘,他們一直堅持到深夜。有什麼好說的?

“比比科夫男爵讓我問候你。他說,再忍忍,現在皇帝陛下親征,等打敗了拿破崙,他會想辦法恢復你的軍銜。”貝尼格森說。

“謝謝您的好意。”波尼亞夫斯基又笑笑。他發現自己現在特別愛笑,在克勞迪婭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也死了。可是現在,經歷了生死和苦難,他學會笑著對待人生。也是,除了笑,還能幹嗎?

“應該的,我們是自己人。”貝尼格森意味深長的說。

波尼亞夫斯基抬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又笑了。這回是不折不扣的苦笑,真是,躲不開的麻煩啊。

“你知道,你舅舅和皇帝陛下很討厭伊琳娜。斯特魯維希。這次她在烏爾姆,丟下了大炮,損兵折將。巴格拉季昂居然還袒護她。你是當事人,又是比比科夫男爵的外甥。你站出來指證伊琳娜,我們把她,還有巴格拉季昂一起搞掉。”貝尼格森說。

“搞掉?”波尼亞夫斯基有點茫然的說。

“當然,我們這是為了皇帝陛下分憂。你也能提前恢復軍銜。想想吧,你可是將軍,和巴格拉季昂一樣的將軍。不會真的當大頭兵當傻了吧?”貝尼格森笑著說。

將軍?波尼亞夫斯基想起自己曾經是佈雷斯特要塞的司令官,炮兵旅長,帝國少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