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好處?”
江望寒的話頓時把那些起了貳心的人念頭給抹殺了。上官凜雷厲風行,果敢狠辣的形象看樣子已經深入人心。
“哼,你莫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江望寒,邊關的將士為你出生入死,你又可曾為他們想過?他們的父母妻女不是在焰城便是在鄉間耕種,你為了報復自己的私仇,便要數十萬的將士陪著你一起叛國!你讓他們再回不了家鄉,他們年邁的父母到垂暮之年卻要顛沛流離,甚至陷入牢獄,你的義父是人,他們的父母便不是骨肉至親了?他們戍邊衛國,原本是家中的驕傲,頂樑柱,你現在卻讓他們成了罪人,你不是惡賊是什麼?”韓曄的這樣一番說話,立馬就把江望寒的劣勢展露無遺。
江望寒在邊關威望極重,韓曄就算說江望寒叛國,那些將士也不過把這話當作耳旁風,就算韓曄搬出皇帝,想要用“升官”和“免罪”來誘惑軍心,也只有極少數的人被引誘,但眼下老奸巨猾的韓把父母妻兒搬出來,江望寒威望再高,邊關的將士就算再願意為他赴死,也不得不眼中浮現出父母的樣子。
江望寒知道軍心將動,高聲喝道:“韓老匹夫!休要在此挑撥軍心!你自己貪生怕死,想要向人搖尾乞憐,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同你一樣!”
論唇槍舌劍,江望寒顯然不是韓曄的對手,董清秋在旁邊暗自搖頭,恨不能幫江望寒去對罵,照這樣罵下去,江望寒只會讓自己越來越不利。
城下忽然出來十幾個老婦,在城下嚎啕哭了起來,只聽那些婦人揮手望向城樓,哭天搶地道:“兒啊!兒啊!你就要這樣枉送了性命麼?要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小四,小四啊!你哥哥在這邊啊,難道你們要弟兄相殘……嗚嗚……”
這樣的哭喊聲頓時惹得軍心大亂,董清秋心裡暗罵這韓曄的奸詐,把駐守大灣城兵士的父母也帶了幾個來,早就算計好用這法子來擾亂軍心,城上有人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媽媽,剛才還激動澎湃,一轉眼,現在卻忍不住雙腿顫抖起來。“媽……我不是……”
其他人看著這光景,忍不住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一時候思緒紛飛,哪裡還有拼殺的勇氣?
江望寒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被韓曄刺中了軟肋,想要負隅頑抗,會有怎樣的慘烈,他也難以預料。
“也罷!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江望寒一人做事一人當,原本都是楚國的男兒,豈能為我自相殘殺!兄弟相戮!”江望寒棄了弓,抽出手中的寶刀,明晃晃的寶刀映得他的臉煞白,他把董清秋往後一推,丟給將士,“照顧好她!”
江望寒一躍,站上牆頭,“眾將士聽著,一切因我而起,也止於我,於他人無尤!無論發生何事,也不准你們相互殘殺!”此言一出,信奉江望寒的將士只覺得心中淌血。
董清秋暗自搖頭,心想這江望寒又中了韓曄的激將法了!
“韓曄!納命來!”江望寒喊了一聲,人已經從牆頭躍了下去。
卷五第三章欽差大臣
知道江望寒武功了得,在軍中素來有李廣之稱,為術,一直坐在馬車之中,不肯出來示人。
江望寒便舍了弓箭,拿著長劍就往軍中去了。
董清秋在後邊暗暗叫不好,江望寒他武功即使再過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要白白取韓曄的性命怎麼可能?
他剛剛衝出去,韓曄的親兵便蜂擁而至,離韓曄的車駕尚有兩百步之遙,便已經被人團團圍住。那些人再不想傷害江望寒,卻是韓曄的親兵,更是知道韓曄打得是皇帝的旗號,江望寒是叛逆,若是護主不利,免不了和江望寒淪為一處,見得江望寒過來,也只有拼了命硬著頭皮迎上去。
董清秋在城樓上只見江望寒奮力搏殺,每一劍都只挑兵士的手腕,不傷人性命,但只見人越來越多,江望寒想要靠近韓曄,只怕殺到天明也難以得逞。
江望寒在城下越鬥心裡越緊,只是他戎馬生涯,困頓時又何止今日,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才是他武人的風格。
城上的將士見得江望寒威武,心裡頭也不是滋味。
忽然之間,城樓之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只聽那聲音說道,“皇上聖旨,眾將士聽令,全部放下兵刃,不得自相殘殺!”
這聲音不大,但“皇上”兩個字就好像烙印一樣進入了所有人的心裡。
韓曄聽得這聲音,心裡頭一緊,在車中也按捺不住站了出來,只見城樓之上。一個全身鎧甲的人朗聲說話,那人身材瘦小,被鎧甲一罩,壓根就看不見人,十分不起眼。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