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步兵能夠穿上行動自如。雖然其比西方的騎士甲輕便了許多,但仍是較重,只有真正的壯漢才能穿著它行軍,也正因為如此,林清華眼前的這支鐵人軍人數只有七八百人,根本就不能起到什麼大的作用,何況再結實的鎧甲,在火器面前仍是不堪一擊,否則的話,由農民組成的火槍兵也不會淘汰由精英騎士階層組成的重騎兵了。“這種軍隊,可看不可用!”這就是林清華對這支軍隊的最終評價。
就在林清華對鄭芝龍的這支鐵人軍進行著“腹誹”的時候,史可法在閻爾梅、史德威的陪同下,乘著一艘戰船,來到了江邊,並很快上了岸。史可法一見林清華,就高興的走了過來,抱拳道:“威毅侯名不虛傳,再次為大明社稷立下汗馬功勞,真是可喜可賀,可敬可佩!”
林清華連忙謙讓,說道:“這還不是史閣部指揮有方嘛!況且這仗是將士們打的,我只是坐在鐵皮圍成的籠子裡下幾個命令罷了,真正冒著矢石箭雨的是將士們啊,應該敬佩的是他們啊!”
史可法也不再與他分辯,只是笑笑,接著便向一名鐵人軍士兵問道:“你們的將軍在哪艘船上?”
那士兵將臉上的鐵皮面具揭開,說道:“大人問的是我們的大將軍還是小將軍?若是小將軍,他就在你身邊的這艘船上,要是你問大將軍,那我也不知道,興許在下游吧。”
史德威道:“哦?鄭森在這裡?”他仰起頭,向著高大的船上喊道:“大木!你在這裡嗎?我是史德威啊!”
船上很快就傳來一個聲音:“我在這裡!德威兄,你且等等,我馬上就下船!”隨著聲音,一張年輕的臉出現在了一個舷窗裡,他向著史德威笑著,說道:“今天打得這麼厲害,不知德威兄有無受傷?”
史德威道:“慚愧,慚愧!我一直躲在北岸,未能參戰,實在是惋惜之極!”
林清華望著那年輕人,見他二十左右,臉上鬍子較少,但皺紋卻能看出來,想是海風吹多了的緣故。他心中尋思:“鄭森?莫非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國姓爺’鄭成功?不過,現在他應該還沒被賜姓吧,聽說他是中日混血,只是不知他日語講得怎麼樣?”
待鄭森下得船來,與史可法、林清華分別見過,史可法與他寒暄了幾句,問清楚鄭芝龍的座艦,便與閻爾梅一起去尋鄭芝龍了,只留下鄭森、史德威、林清華三人還站在一起。
鄭森盯著林清華,想看看這個父親口中的當代“曹操”究竟有多少心機,但讓他失望的是,此人不僅看起來老實厚道,而且一臉燦爛的微笑,就象很喜歡見到自己一樣。鄭森心中暗道:“莫非父親說錯了?這威毅侯看起來並不象很厲害的角色啊!”他轉念又一想,心道:“說不定這都是他裝的,越是大奸大惡之徒,就越是一副笑臉,正所謂‘笑裡藏刀’,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林清華完全不知道鄭森的心裡正動著齷齪的念頭,他只是很高興的看著這個史書上記載著的大英雄,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與眾不同的氣質,同時也想與他交個朋友。
林清華抱拳道:“林某一向敬重在海里來浪裡去的人物,早就聽史兄說過,鄭兄弟是條海上的好漢,於是便想與鄭兄弟見上一見,今日一見,鄭兄弟果然是個英雄,別的不說,光是你手下帶得這些鐵人軍,就顯出你治軍嚴謹。”
鄭森謙讓道:“威毅侯過獎了。這支鐵人軍並非是我練的,而是我父親於五年前編練而成。我父親早年與西洋夷人在海上交鋒時,見繳獲的一些西洋鎧甲與中原大不相同,所以他就命人將兩種鎧甲合二為一,便造出這種中西合壁之優良鎧甲,接著便從軍中挑選精壯士兵,日夜操練,終得一支刀箭不入的鐵人軍,當年父親剿滅老鷹嶺盜賊時,曾用一百鐵人軍大敗兩千賊寇,因之父親甚是看重這支軍隊。今次我軍前來勤王,父親特命我統帶此軍,沒想到並未用上。”
林清華道:“其實這支鐵人軍對付手拿刀劍的部隊綽綽有餘,只是行動遲緩,依我看,要是其與火器部隊遇上,恐怕會吃大虧,還望鄭兄弟早日想個辦法,揚起長,避其短,使其能成常勝之師。”
鄭森道:“威毅侯的忠告鄭森一定謹記在心,決不敢忘。”
林清華抱拳道:“那好,那我就在南京城下恭候鐵人軍立下奇功。”說完,他帶著衛兵回到營寨,去安撫那些受傷計程車兵。
叛軍立於南岸的營寨並不算大,而且全是土木壘成,根本就不堅固,所以在戰鬥中損壞很嚴重,林清華命令士兵們清理出一些還算完整的屋子,用於安置傷員,並派隨軍大夫細心照料。自從組建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