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或者因為其他意外,你背上的廖先生脫手打滑而摔了下去,金龍入淺灘,天打五雷轟,
“說不準,便有一道天雷會劈著陳先生你。當然,這只是最末之果,不定你便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陳文龍聽到這裡,額頭已是汗水淋漓。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仍是不能感化那兩條金龍,那麼,你這處陽宅便只能捨棄之,再另行擇地築舍了。”
厲凌見他驚駭如此,稍一平和語氣,“如果你不忍捨棄這處宅子,那便還有一著,
“便是我早前給你說的,引鳳而成‘鳳凰宅’,同樣是一副上吉風水。當然,我須另外收費。”
“唉,是我造孽,一切都因我而起!當下,無論如何,我先將這廖先生背下去再說吧!”陳文龍當即喚來阿貴,在他耳邊輕聲一陣。
阿貴隨即喊上兩個漢子離去,不多時,又見他三人抬著一副擔架走過來,擔架上坐著一位身形佝僂、一頭亂蓬蓬花白頭髮鬍子的老人。
讓厲凌驚詫的是,老人的手給反綁著,而嘴上也被封著膠布。
老人大約七十來歲的樣子,矮小清瘦,面上身上汙穢不堪,兩眼毫無神色,正是一失明之人。
這便是廖三?陳心心口中的“三爺爺”、段夫人口中的那位高人?
千古風水世家廖氏一脈的傳人?
想他年輕時,也曾是一位踏破山川日月、堪輿龍行虎奔、身負不世之才的豪氣干雲之士,
未料到遇人不淑、識人不賢,下半輩子竟遭受如此彌天劫難,真個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英雄暮年啊!
“為什麼要反綁他、封住他的嘴?”厲凌一陣莫名。
“這個,廖先生這幾年精神有些失常,一直胡言亂語,動不動便對我陳家上下破口大罵,言辭極盡汙穢骯髒。”陳文龍面色一陣扭捏,
“出此下策,實屬無奈,唉,這也的確是我陳文龍對他不住,經此事之後,我定當竭力償還所犯之孽,待他若親父一般……”
厲凌心下一陣奇異,一看時間,當即說道:“那便開始吧。”說罷,將已點過用神的一張迎龍符貼在陳文龍背上,
然後再在七十二級“迎龍梯”前連走三圈玄空奪氣步,一捏道指法訣,口中一陣唸唸有詞,解開了迎龍局的氣脈。
這山丘之上,俄而便覺一陣氣流翻騰,罡風四起。
陳文龍當即從擔架上背起這位老弱眼瞎的風水師,老人瘦骨嶙峋,看起來身高馬大、正值壯年的陳文龍背上他並不吃力。
於是,陳文龍揹著老人一步步向七十二階石臺走下去,在場所有人都知事關重大,皆是緊緊盯著陳文龍,大氣不出一聲。
厲凌四下一望,陳心心仍是不在場。
且說陳文龍揹著那雙目失明的廖三走下了七十二級臺階,心想自己堂堂一介要門當家人,一個大老闆,怎會如此遭罪?
這六月天氣,三十六七度的高溫,揹著一人爬上爬下,這等苦,他豈有吃過?
當年便是自己的親爹親爺爺都沒這般伺候過,是而一路上心頭滋味如五味瓶打翻一般,酸甜苦辣鹹皆有。
箇中滋味,也只有他能體會。很想罵人,他卻也不知道該罵誰,畢竟這是在考他的誠意。
順利走下山,他歇得一陣,便又揹著廖三開始往上爬。
“一、二、三、四、五……”陳文龍在心下數著臺階,卻只爬了七八階,他便累的一身大汗,
在臺階上停歇一陣,望望丘頂,一聲長嘆,揹著老人繼續向上爬去。
他只希望,背上能突然一覺空空如也,按厲凌所說,那便是兩條金龍已然見著了仙鶴蛋,金龍飛來,雙龍戲珠風水再成。(未完待續。)
第287章 孕死胎破
時值九月,仍有三十多度的高溫,烈日當空照,這老人即便再是瘦小,但背在背上要爬上七十二級臺階,也畢竟是一件苦差事。
何況這陳文龍平素酒色之人,身子虛的很,背起老者爬了十來級後便滿身大汗,氣喘吁吁。
便是如此,陳文龍蹣跚著腳步,揹著老人爬五級一小歇,十級一長歇。
從上午八點多一直爬到九點,近一個小時才剛剛爬到第六十級,望一望丘頂,不遠了,還有十二級!
當即,陳文龍一揩汗水,鼓起勁,邁開了步子。只不過,越是到終點,心裡盼頭更大,這體力就消耗的越快,
陳文龍再跨上了五級之後,身子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