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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頭儲納的天氣精華氣場,讓魯班法局的營持事半功倍。

一些年輪不大的樹木,儘管自身氣場虛弱,可其畢竟天長地久地在天地大氣場吸納日月精氣,這些天地精華,是形成所謂的“天材地寶”的基礎。

如果這棵樹木機緣巧合的話,生在天地靈氣充裕之地,恆久沐浴日月精華,它就有可能變成天材地寶,這和橘生淮北則為枳是一個道理。

厲凌則繞著新房屋基四面走動,以腦中《魯班書》“木經篇”上的祖師爺金光斗數演算起這新房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兩根宅基軸線的長短、方位以及交合對沖位——宅基地遁位。

宅基的地遁位,便是這處地脈影響、蔭福、沖剋這幢房屋的用神位,也即一處陽宅屋基風水好壞與否、這幢房子的流年氣運吉凶與否的交運衝匯之地。

從吃過午飯後不到一點鐘,一直演算到下午近三點,楓條和桐子載著四面石敢當已經開了回來,厲凌仍舊一身汗水、不停地拿著一顆小石子在地面一塊石板上寫著畫著。

天干地支和五行八卦的交匯、對沖、交運、乾造……沒有阿拉伯數字,沒有abcdefg,對,你沒有看錯,在厲凌的筆下,只有甲乙丙丁、子醜寅卯、金木水火土、乾坤艮巽……

這些枯燥的漢字在三元九運一百八十年裡的時空交匯和組合變遷,在厲凌的筆下不斷跳出來,這似乎和他在解答一道微積分數學題一樣。

找準房屋氣運軸線和宅基地遁位,的確不容易,即便讓秦紹楠來找軸線,他也只能用墨斗和魯班尺來量,而且肯定有誤差,當然,宅基地遁位還不是以他所掌握的魯班術體系就能找到的。

要找的準,只能用金光斗數來演算,而金光斗數從古自今都是最深奧晦澀的奇門易數。何況魯班金光斗數又經過了祖師爺額外的加工,秦紹楠壓根就不知道如何演繹魯班金光斗數。

演算了半個多小時後,厲凌其實已經得到了答案,但他始終不敢確定自己算得的方位和斗數都是正確的,這也是剛剛掌握了異術的少年最焦慮的問題——他不敢輕易就下定論。

自己丹田內的魯班法炁不容許他失敗,因為這道魯班法炁本身就不夠厚實,不夠強大,如果多次嘗試,魯班法炁一旦損耗空乏,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比如,永遠地消失了,然後自己空有一腦子的術法傳承,卻再也無法施展了。

到了三點多時,厲凌終於一橫心,就這樣了吧!

演算十多遍了,得到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軸線長短斗數、方向以及宅基地遁位的方位結果都是一致的,他沒有理由相信自己算錯了。

而萬一自己真的算錯了,如果自己丹田內這道魯班法炁、耗光了永無法再生的話,那麼,也只能當自己“到魯班術世界一日遊”了吧,好歹自己來過、見識過、留下過爪印,值了!

“楓條、桐子!”厲凌站起身來,一擦額頭汗水,望望依舊掛在天上、但已逐漸西下的日頭,“我在新房屋架下已經標上了記號,就是那四個木樁,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軸線的乾造中央位,你們把四面石敢當分別立在那四個木樁所在的位置上!”

師兄弟兩人當即抬著獅頭造型的石敢當逐一去埋好。

演算魯班金光斗數,雖然不耗法炁,可是耗腦細胞、耗精力啊!這還是厲凌第一次演算如此繁複的斗數,這對等的工作量,不比他連續做一天的試卷要少。

“喝一碗吧,不燙了。”秦紹楠走過來,遞上一個茶碗。

厲凌向三師兄點點頭,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下來,渾身似乎要散架了,接過茶便一飲而盡。

“小凌,三師兄也沒什麼好對你多說的了,還是那些話,富不露財,人不露相。”秦紹楠拍拍厲凌的肩膀,

“外面的世界還寬廣的很,天外還有天,人外還有人,學無止境,武無第一,術無全通。你已經長大了,這些話,三師兄過去一直在對你說,

“你既然碰到了高人、學到了一套比三師兄手裡的本事更要了得的門道,我相信,你現在應該懂我那些話的意思了吧?”

“三師兄,我懂。”厲凌望著眼前這個亦師亦兄、又如慈父的老人,心下感慨莫名。

如果說三師兄是一座自己仰望的豐碑,可似乎只在一夜之間,這座豐碑就被自己撂在了身後。

“嗯,‘武’拆開來是‘止戈’,武是為了不武,為了和氣和平,和為貴,這些話,三師兄也一直在對你說,你也別嫌我囉嗦。”秦紹楠繼續道,

“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