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偶,想了想又道:“愛麗絲,這一段時間,你家裡千萬不要隨意讓陌生人進來,你最好也不要單獨外出,少往那些人跡稀少的地方去。”
愛麗絲見厲凌表情鄭重,不由一陣顫慄,半晌道:“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傢伙這次害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老天爺會怎麼收他。”厲凌眼裡劃過一絲厲光,“不過,我得先給他點顏色看看,因為他把你們一家人害的太可憐了,而你們是我和我母親的朋友。”
“那你會怎麼做?你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愛麗絲望著厲凌手裡的小木偶,又看著厲凌說道。
“有下厭,就有破厭,拆厭,更有鬥厭,我根本不用知道他是誰。”厲凌拎著這個小木偶晃了晃,“現在,我不但要禳解這些厭勝,更要破他的厭!
“我要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他喪心病狂地‘下運算元’,這筆賬,自然會有人和他算一下子!”
***********************************
紐約,帝國主義的明珠之城,資本主義世界第一大城市,人類文明和科技頂峰的象徵與堡壘。
1998年7月,曼哈頓,世貿中心雙子大廈高高聳立,與不遠處的自由女神像遙相呼應。
這裡是舉世聞名的金融中心和貿易天堂,摩天大樓和高階寫字樓鱗次櫛比,但在曼哈頓南端下城,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這裡便是chinatown華埠,舉世聞名的華人社群——唐人街,隨處可見的華人風格建築、店鋪和攤販,讓人來到這裡會誤以為來到了華夏大地。
唐人街距紐約市政府僅一箭之遙,與國際金融中心華爾街也只是咫尺之距,又毗鄰世界表演藝術中心的百老匯,所以,紐約的華人先驅們當年是非常有眼光的,他們的後裔在這裡置地買房做生意,如此優越的黃金地段真可謂日進斗金。
唐人街堅尼街,這裡住著大量的華人後裔,走進這裡,有時候真和感覺進入了國內某個帶有集市的居民社群一般。
在街道上行走的諸多黑頭髮、黃面板面孔中,一個二十七、八歲、身材瘦削的華人男子行色匆匆地走著,面色鐵青,心事重重。
如果一個精於面相術的人走過來,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華人男子額上一道橫生盤旋的“孽祚紋”異常顯眼,有這種紋相的人,往往便有五弊三缺懸頂,說明此年輕人便是一個精於奇門遁甲術法的方士。
再看其天庭一道深深的劍紋,便是天劫懸空,印堂烏煞滿室,自然便是命數所受的咒應和沖剋極其重大,此人也不知道幹過多少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而受到了現世報。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個年輕男子,心中的愛恨明顯讓他踏上了一條不歸的末途。
他每走一步,便要四下望望,腳下,身前身後,左右,偏偏他的步伐還很快,一看便是長時間保持這種走路習慣而鍛煉出來了。或者說,做賊心虛,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一旦發現不妙,立即逃之夭夭。
“這一個月下了三道運算元了,得停手了……不然,祖師爺真要提前讓我去見他老人家了!”男子揚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一排排血痕,喃喃自語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做惡夢,而且明顯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一種意念氣場,莫非這就是祖師爺的詛咒?雖然我活著就跟死了沒有區別,可我眼下還不想死,小雪的仇還沒報,那幫混蛋還沒死,我怎麼能死!
“老天爺,我楊坤的確該死,的確天道當誅,可如果你真有一雙法眼的話,你應該看得到小雪死不瞑目,還有我們的孩子……如果老天你一定要我死,只求你讓我大仇得報之後再收我吧……”
男子忽然停下了腳步,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不行啊,師傅和大龍頭要我再去找三戶勝主,大小姐可是盯得很緊的啊……”
他在原地猶豫了好一陣,也不知是覺得師傅和大龍頭的命令終究不可違,還是怕大小姐的刁難,他還是轉身往回走了。
“好吧,最後三道運算元,下完了,對師傅,對他們洛家,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卻在他剛跨出兩步時,忽然大叫一聲“哎喲”,一瞬間,面孔驟然發紅發紫,額頭黃豆一般大的汗珠簌簌直落!
“啊!”男子在原地一陣劇烈地抖動,雙手卻又在周身又撓又抓,看情形,似乎一股鑽心的疼痛在侵蝕他,卻又像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他的面板、瘙癢而不覺疼痛。
“怎麼回事?這就是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