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陳漁經歷了太多事情,早已不是當年那般單純,可對眾人卻還是當年那般親切。
方林起初還沒看清,看清真是陳漁,走上前去,重重搭著他的肩膀,給陳漁一拳,道:“你小子,心機倒是靈活,明面上敷衍我,暗地裡偷用師尊信物進了葬劍谷。”
“方師兄,真是抱歉,葬劍谷一行我也是迫不得已。”陳漁賠罪道。
雲歌遣方林前來當說客,沒料到方林前腳一走,陳漁就串聯劍無情矇蔽雲歌進入葬劍谷,方林興高采烈的去交差,沒過幾日卻發現陳漁不見,結果被雲歌罵個半死。
不過都是自家兄弟,方林並不記恨,只是恨自己幫不上陳漁一點忙。
方林拍了拍陳漁的肩膀,道:“無妨,只可惜你運氣太差,剛剛進入第二界劍骨界就被驅逐出來。”
他還在替陳漁惋惜,若是陳漁劍道修為強一點,度過劍骨界,以星辰斬骨,生出一枚劍骨那該多好。
陳漁笑了笑,外界對他的流傳陳漁沒有過多解釋,他現在像一條潛龍,待時而動。
“陳師兄,你今日前來天劍大殿是來求師尊讓你參加東海問道會武的吧?”墨月走了過來,這名朱雀公主修為進階驚人,一年時間就晉升凝丹初期,難怪雲歌能將她收入門內,果然是天賦驚人,比當年羽夕照只強不弱。
陳漁點頭道:“不錯,今日前來我是來求師伯將我列入東海問道會武名單。”
眾人神情一滯,玉笙簫皺眉道:“現在師尊正在氣頭上,之前方師弟替你求情反被斥責,你若進去,恐怕師尊會震怒,不如改日前來……”
陳漁道:“東海問道會武在三天之後,今日宗門名單即將確認,大師兄勿要勸阻,東海問道會武我勢在必得。”
玉笙簫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強求我也不阻攔你,待會覲見師尊,勿要與他爭執。”
他嘆息一聲,雲歌本性嚴明,而陳漁性格倔強,玉笙簫怕陳漁在雲歌面前沒好果子吃。
“陳師兄,若不然我陪你一同前去。”墨月主動請纓,眾人眼前一亮,墨月素來得雲歌喜**,她若在場周旋,說不定能夠說服雲歌。
陳漁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正當陳漁交談之際,在眾劍子身後,一身藍衫劍客神色陰沉。
眾人不鬱,劍無情作為最小的一名弟子,性格怪癖,一向不合群,而且與陳漁十分不對眼。
陳漁冷冷的望了過去,劍無情修為臻至凝丹中期,更可怕的是一身劍意殺氣蓬勃,恐怕已經將無極劍道融入自身殺戮劍道。
“你這是要動手?”
“很想。”劍無情道。
“他日在問道會武擂臺上,我讓你輸個心服口服!”陳漁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噌!
靈蛇出鞘,一股殺意勃發,冰冷劍意刺得人汗毛直立。
“這是幹什麼,成何體統!”玉笙簫怒喝道,他作為天劍峰大弟子,自然有一股震懾力,劍無情沒有做聲,將靈蛇收好,默默離開天劍峰。
玉笙簫遣散眾人道:“東海問道會武在即,汝等勿要在天劍峰吵吵鬧鬧,各自回去調息,為天劍峰爭光才是。”
陳漁告辭玉笙簫等人,進入天劍大殿,墨月緊跟其後,一同進入。
大殿中,雲歌正在清點此次參加東海問道會武各長老提交的名單,陸陸續續加起來大概有數百人,人數比往屆要多,可是這些青年一代修士中,大都修為平平,沒有幾個能夠拿得出手的。
“師尊,陳師兄來了。”墨月雀躍的聲音傳來,令雲歌眉頭一皺。
大殿內有華服老者以及幾名弟子,華服長老端起茶來細細品嚐,其下幾名弟子一個個神色輕浮,大有看熱鬧的架勢。
陳漁行禮道:“弟子陳漁,拜見首座。”
“陳漁,你可知罪?”
雲歌靜坐高堂之上,緊緊盯著陳漁,想起一年前葬劍谷之事,心頭惱怒。
“弟子知罪,故在劍竹林自罰面壁一年。”陳漁道。
雲歌語氣一噎,陳漁承認錯誤太快,竟然讓他接不過話。
“一年怎麼就夠,私盜首座信物進入葬劍谷,面壁十年都不為過!”那華服長老想起當日被星劍子訓斥,心中記恨,現在出言,適時提醒雲歌不要罔顧法紀。
雲歌瞥了一眼,冷冷道:“師弟說的極是,既然這樣,陳漁你切去天劍峰思過崖繼續面壁十年。”
陳漁心中暗罵,道:“弟子此次出關是奉師叔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