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鬧。”
這時,走道里突然傳來‘當’的一聲巨響,似乎有人一腳踢在了秦若蘭家的門上,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大喝道:“有完沒完?”
許莫頓時一驚,疑惑的道:“發生了什麼事?”迅速穿上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過道里是聲控感應燈,早就亮了起來。許莫站在自家門口,一眼便看到一個壯年男子穿著睡衣,站在秦若蘭門前的過道里。
那壯年男子大約三十五六歲,身高體壯。許莫在這兒住了一年多,對這人面熟的很,Zhīdào他住在二樓緊靠樓梯的房間,和自己一樣,也是租房的房客。只是沒有來往,不Zhīdào他叫什麼名字。
那壯年男子向許莫望了一眼,便立即轉過頭去,握著拳頭,又在秦若蘭的門上用力砸了幾下,大喝道:“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了?”
秦若蘭兒子受了驚嚇,哭得更響了。
少頃,房門開啟,秦若蘭扣著釦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與那壯漢打了個照面,頓時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壓力,忍不住向後縮了縮,低聲道:“這位大哥,什麼事?”
“什麼事?”那壯漢雙眼一瞪,冷冷的反問道:“你說什麼事?。”
秦若蘭為他氣勢所懾,心裡害怕,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後背撞在了房門上。
那壯漢向前逼了一步,秦若蘭還想退後,緊接著聽到兒子的哭聲,不Zhīdào從哪兒生出一股勇氣,雖然同樣害怕,卻不再後退,擋住了門。
向許莫望了一眼,便轉向那名壯漢,陪著笑臉,“小孩子不懂事,非要哭,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壯漢不耐煩的道:“我管你有什麼辦法,吵著我睡覺,就是不行。”
這時樓道里的其他住戶聽到動靜,又有幾戶人家開門走了出來。過道盡頭處一個四十來歲的黑瘦男人語氣還算平和,“一天兩天倒也罷了,我們白天都要工作,老是這樣,誰受得了?”
秦若蘭對門是一個和許莫差不多年紀的女白領,房門半開,一手扶門,一手扶著門框,陰陽怪氣的道:“前天也不Zhīdào哪個承諾說要搬走,結果到現在還沒搬,說話當放屁麼?”
許莫聞言,這才Zhīdào,原來在自己回來之前,他們已經鬧過一次。
秦若蘭聽她說的難聽,也不生氣,賠笑道:“暫時沒找到房子,找到之後,我馬上就搬。”
那女白領‘呸’的一聲,冷笑道:“找不到房子,你騙鬼呢?樓下到處都是招租資訊,誠心想找,會找不到?”
第三十六章 災禍(中)
秦若蘭沉默不語,她不是找不到房子。她剛剛搬過來沒有幾天,和房東商量退房的事情,房東同意她搬走,卻要留她一個月房租,她心裡捨不得。
她丈夫失蹤,孩子又小,自己照顧孩子,短期內無法正常工作,錢可要省著點花。
此時見這麼多人一起逼問自己,心裡發虛,料想無法再拖,只好咬了咬牙,回應道:“明天找到房子,我立刻就搬。”
那女白領聞言‘嗤’的一聲笑,不屑的撇了撇嘴,“前天你就是這麼說的,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搬。”
秦若蘭神色一囧,認真的道:“這一次是真的,我說搬就搬。”
一個二十三四歲,似乎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女的追問了一句,“今天晚上怎麼辦啊?我明天要進行會計資格考試,今晚睡不好,明天怎麼考試?”
那壯漢突然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明天搬不搬,今天晚上,讓你兒子不要哭了。”
說著猛的一拳打在秦若蘭家門邊的牆壁上,他力氣極大,一拳下去,整面牆壁都似乎劇烈的晃了一下。
這人火氣本來就大,白天和幾個朋友一起打麻將,連輸了幾千塊錢出去,心情更是惡劣。
秦若蘭兒子聽到砸牆的聲音,嚇的停頓了一下,又立即大哭起來。
那壯漢‘呸’了一聲,大罵道:“他媽的小雜種,再哭!再哭摔死了你。”
那小孩受到驚嚇,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再哭!再哭!”
那壯漢怒從心起,無處發洩,掄起拳頭,又是一連幾拳打在牆壁上面。老式筒子樓的石灰牆受潮起皮,在他拳擊的震動之下,不少地方脫落下來。
秦若蘭見他臉上神情可怖,心裡雖然害怕,可還是壯著膽子,和聲勸告似的道:“這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別嚇到了他。”
那壯漢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嚇到他?媽的,我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