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開始變法了。”
在座的都是年輕人,不愛聽這些話,那老者一句話說出來,許久都沒人介面。許莫笑著道:“就算是變法,對我等普通百姓而言,有什麼好處?”
那老者見有人接話,臉上現出喜色,搖了搖頭,“年輕人,你有所不知,這位新皇乃是好道的人,一心要求長生。若是有道德之士,能夠幫咱們幻狐一族說說話,一視同仁,咱們幻狐一族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許莫‘哦’了一聲。
那老者繼續道:“咱們幻狐一族本體是狐,那倒不假。但幻化成人之後,和人並無多大區別,行止坐臥,也都和人一樣。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將咱們當做異類,喊打喊殺呢?”
一個神色冷漠,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突然冷冷的接了一句:“那是因為偷竊,什麼人能容得下一群偷東西的小賊?一些潑賤不守本分,總是跑到別人家裡偷東西,這才導致咱們幻狐一族遭人憎恨。之所以會有今天,全是這些潑賤帶來的,就只是連累了咱們。”
許莫聽他語氣憤恨,說起話來,又似乎很是以自己幻狐的身份為恥,心裡詫異,忍不住向對方望了一眼,見他穿了一件綠衣服,相貌雖然俊美,憤怒之下,面容卻有些扭曲。
那年輕男子轉過頭來,和許莫目光一對,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一眼飽含憤怒,給許莫的感覺,卻不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對整個幻狐一族都充滿了恨意。
那老者向那年輕男子望了一眼,立時認了出來,點了點頭,“原來是翠人氏。”
那年輕男子翠人氏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許莫想起在路上遇到的那輛馬車,心想:原來翠人氏這副德行,幸好方山子沒有遇見他,否則貿然上去打招呼,非碰一頓釘子不可。
那老者瞥了翠人氏一眼,若有所指的道:“我等有了出路,不必再靠偷竊度日了,就忘了本源,卻不知,當初我等貧困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度日麼?幻狐一族人人喊殺,沒有田地,不能生產。遭人嫉恨,不能外出經營,不靠偷竊,怎麼養活自己呢?”
許莫聽得暗暗點頭:人窮志短,家貧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