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笑嘻嘻的看著她道:“是啊,能夠娶到士族女子為妻,又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感覺上的確像是在做夢一般!我的親親小娘子,你乖乖在這裡待嫁。”說著,他再次大笑著離去。
“混蛋!”
連日被困的苦悶,今日羞辱的氣惱,讓她眼中蓄起了淚水,不一會便滾滾而落。難道這一世她真的要嫁給那個強盜為妻嗎?
不,就算死,她也不願意!
第二天,那個豔麗的女子,自稱媚孃的家妓,帶著一大幫人來到了她的房中。
“妹妹……”她說了半句,便以袖掩嘴“咯咯”的嬌笑起來,“哦不,再過兩日便要稱作姐姐了。我早就說過,滿山大爺只要見到你定然會喜愛無比的。瞧瞧,這些人可都是為你而準備的。”說著,她側身讓開。後面跟著的一群人足有十幾個,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個托盤,有豆大的南海珍珠,有半人高的珊瑚,有各色各樣的佩飾,頭面首飾,還有數不清的綾羅綢緞,有的乾脆捧著金磚銀磚。
媚娘有些豔羨的說道,“姐姐啊,你不知道,其實滿山大爺是個吝嗇之人,從來不見他對那個女子又如此大的手筆。即便我是他最寵愛的姬妾,也沒有得到過這些。足可見,大爺他對你的喜愛之意啊。讓人看了不由妒忌啊——”
鄭若看也沒看那些珍寶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既然喜歡,都拿去好了。三天後,你與他成親便是。”
媚娘再次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腰都無法直起。
“姐姐可真愛說笑,滿山大爺是何許人?怎會讓人隨意欺瞞?我若真是替你拜了堂入了洞房,第二天的太陽,我就別想再看見。姐姐,我讓你享受榮華富貴,你即便不想要報答我,也不須取了我的小命吧?”
鄭若臉色一沉,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便不再說話了。
媚娘也無意與她多言,她面上雖然在笑,心中卻如同自己說的那樣對她妒忌的要死。自己跟在滿山身邊這麼久,為他不知出過多少力,可他始終都不曾正眼瞧過自己。心中雖是有些怨恨,但是對於滿山的命令卻不敢懈怠。手一揮,立即有兩人上來,為鄭若量體裁衣。還有幾人捧著手中托盤走到她面前,跪了下來,讓她看了看之後,就起身離去,出了房門。
媚娘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道,“姐姐,滿山大爺說了,這裡就作為你出嫁的閨房,我呢就是你孃家人。兩天後,你就從這裡出嫁。剛才那些就作為你的嫁妝,是要搬到主院去的。好了,我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想必姐姐也累了。我先走了,姐姐好生歇著,準備兩日後的婚事吧。”
說著,行了禮,便帶著人出去了。
鄭若臉色氣的通紅!
這算什麼?
這是對她的羞辱!無媒無聘的,自己算個什麼?
氣惱過後,有些悲涼。自己被那個滿山神不知鬼不覺的擄來十多天了,還是沒有人尋來,可見這個人是有些手段的。難道兩日之後,自己真的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嗎?
唉……
又過了兩天,天還未亮,鄭若就被人從床榻上拉了起來。將近半個時辰的沐浴之後,就被按在梳妝鏡前,一個滿臉喜氣的婦人為她開了臉,又為她梳了頭,幾個侍女七手八腳的給她換好了厚重的嫁衣。那個一直服侍她吃喝的丫鬟,端來了一碗軟糯的米粥,她看了一眼,知道這是加了藥的死活不肯吃。那個丫鬟也不多說,只是張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捧著米粥,固執的放到她面前。
鄭若心中無限淒涼。知道就算不吃這碗米粥,她們也有的是法子讓自己吃藥。張了張嘴,她吃了幾口,便堅決不吃。那丫鬟也不再堅持,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她被強迫著跪坐著床榻上,身邊是幾個身穿紅色裳服的婦人,梳著已婚的髮髻,正喜氣洋洋的說著吉祥話。鄭若始終低著頭,沒有反應。幾人得不到回應,便不再理她,顧自的聊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不知是不是錯覺,鄭若忽然覺得身上多了一些力氣,不再像以前那樣軟綿綿的渾身無力,手腳不聽使喚。動了動,果真如此!難道那碗米粥不是以往給她下的藥,而是解藥?滿山為什麼會突然給她解藥?
還是……林三娘已經尋來,要救她出苦海?
心中暗自竊喜,不再像以前那樣心中充滿了絕望,而是多了些希望。可她不敢大意,趁著幾個婦人不注意的時候,藏了一支簪在在袖籠裡,萬一這解藥是滿山讓人放的,自己到時候也可以死明志。說什麼都不會讓這個強盜得逞!那種被人強佔,無法反抗的屈辱,受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