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好好的謝謝您。”
突然,傅月溪冰冷無波的目光一動,嘴角一勾,便是輕輕的吐出了這句話。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心頭皆是如同丟了一顆大石頭一般,驚濤駭浪,各有所思,但是唯一相同的一點卻是大家的目光,此刻全數都盯著地面上冷冷吐著話語,目光似箭的傅月溪。
動了動僵硬的眼眸,傅月溪的視線瞥過一側正在輪椅上的傅語,掃過正安靜如同一顆大槐樹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僵硬起來的傅賓鴻,掠過狹眸暗帶疼惜瀲灩,雙目沉浮臉色沉沉的傅子玉。
陰沉,籠罩在整個辦公室內,傅月溪卻是比誰都淡定,驀地勾起嘴角就是淡笑一聲:“你們不要這麼嚴肅吧?我只不過是在說一說過去的故事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這人生就是這樣,認真你就輸了的,所以還希望大家都不要如此認真才是,另外,誠如沈曼青所說,她帶過我,如果不是有她帶過我的那些年的生涯,也許現在的我,也就跟傅語一樣,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似笑非笑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傅月溪對付著手頭上正狠狠打著她的沈曼青,不費吹灰之力的嘲諷著現場內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眼底緩緩的暈染出幾分冷然的淡光,她的眼中好像浮現了母親的模樣。
冰冷的寒雪,陡然發作的母親?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如此的簡單呢?那時候年少的她想的太簡單了罷了,只是,父親,您也從未想過要將母親的死亡翻查一遍?
母親的生命根本就不止那個年紀。而她傅月溪如果是個有媽媽的人,那也不可能會如此可憐了。
“在動手之前,我的確要好好的感謝一下,如果不是你沈曼青,我傅月溪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如此出息,呵呵,畢竟不是每個人小時候都可以感受到如此激勵人心的欺辱與凌虐的,身為我的養母,你很成功的培養出了優秀的我。所以我這一輩子都在感激你,你感覺到了麼?”
拉著沈曼青那微動的脖子,狠狠的湊近了自己,傅月溪咬牙切齒的盯著面前這張曾虐她百遍的面孔,眼底的肅殺之氣竟然毫不亞於傅子玉,這樣的傅月溪,幾乎令現場中的每一個人都膽顫兒了起來。
寒氣,自大家的腳底緩緩的鑽入了腳心內,然後順著腳心緩緩蔓延到了腿根部,誰都沒有想過此刻的傅月溪竟是會露出如此認真的表情,但事實上傅月溪此刻的表情卻是冷漠到了令人心疼的地步。
傅子玉單手插入了褲袋中,卻是在掩飾著心口處的心疼。
他幾乎就要無法剋制自己了,他多麼多麼的想衝出去抱著她?
深深的凝視著她,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細長狹眸裡頭暗藏著幾分屬於他們的力量,透過視線緩緩傳遞到傅月溪的眼神兒裡頭,卻是宛若注入了一點又一點的暖流,男人的目光依舊清澈如同泉水,但是他臉上淡漠卻又深邃的輪廓上浮現的一絲絲晦暗,卻足以讓傅月溪心口處動容。
遙遙相望,雙目在空氣中對視一眼,傅月溪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傅子玉身上的力量。
剎那——
她那已經絕望的心卻是已然活了過來,原以為自己對於這個世界再沒有任何作用的傅月溪確實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是了,她的確是有的,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抹溫暖,來自於那個名叫傅子玉的男人。
眨眨眼,有些刺目的光傳來,她眼底的淚水忍不住掉落,握著沈曼青脖子的手卻更緊了幾分。
冷風陣陣穿過。
她的身體與地面狠狠的接觸的同時,刺痛的不但是她的心,還有她的靈魂,深吸了一口氣,傅月溪極快的閉了閉眼,又很快的睜開,是時候解決這些過去的陳年舊事了。
她無波的眼轉來,對上沈曼青略微震驚的眼。
“你還有秘密不是麼?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就是這個秘密被揭曉的時候,你一直都如此的有恃無恐是為什麼呢?讓我來想想看,其實像你這種人,無非就是有兩點可能,第一,是你根本就已經作死到了一定境界,所以如此小事你不放在眼裡大約是因為在你的身上還揹負著更大的事兒?呵呵不要緊張。”
不明白為什麼忽然倆人的廝打就住了手,傅子玉和傅賓鴻一雙眼緊緊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幕,就怕沈曼青會突然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而一側的傅語卻是看的雲裡霧裡,她不如傅子玉與傅賓鴻思想剔透,自然是想不出來此刻傅月溪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誰懂誰不懂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須是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