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低聲問道。
“不。”陸秀宗笑了笑,道:“我大哥陸秀夫,你們都認識,我曾經問他,你希望你現在是什麼人。”
“大哥猶疑了片刻,笑道,我希望我現在就是你。”
“因為,我可以為我自己的而戰,為大哥而戰,為大宋而戰,我面臨死亡,但是他們卻享受安詳,這就是我的希望。”
從此以後,第二指揮再也沒有人問陸秀宗這些的題,新來的新兵蛋子,首先會被老兵上一課:“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大人是陸秀夫的弟弟,你呢?”
“我們大人會自己而戰,為大哥而戰,為大宋而戰,你呢?”
陸秀宗是張貴的親信,絕對的親信。張貴是李庭芝的親信,絕對的親信,要去山東,除了走海路之外,還可以經過李庭芝的淮南潛入,走海路雖然要遠很多,但是卻安全很多,走陸路雖然進很多,但是卻處處有危險,而不幸的是,他們就是沒有時間。
“李大人,張大人請李大人保重身體。”陸秀宗遞給李庭芝一個單筒望遠鏡,道:“這是千里眼,張大人讓我一定要親手交到大人手上,還建議李大人不能交給任何人,特別是置制副使朱煥。~”
李庭芝不由抽搐了一下,張貴看人特別準,當初他還在均州時就已猜出襄樊的呂文煥生有反骨,朱煥是他身邊的猛將,是揚州的副將,是朝廷的置制副使,不會連朱煥也有問題。
李庭芝接過所謂的千里眼,陸秀宗教他用法,李庭芝不由暗中佩服,心中清晰的知道這個所謂的千里眼對日後戰爭的重要性,不由讚歎:“矮張匪夷所思,果然神人。”
李庭芝讓陸秀宗主賓坐好,他倒也不客氣,要知道陸秀夫就是他提拔出來,自己又是陸秀夫的弟弟,這樣又多了一層關係,李庭芝給陸秀宗倒了一杯茶,才問道:“君實怎樣了?他最近來信少了一些。”
“忙。”陸秀宗苦笑,道:“張大人在江陵搞了無數實驗,又要搞什麼百姓議政,大哥每天都忙過不停,就連在下也沒空見面。”
李庭芝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家張大人也太能折騰了?什麼百姓議政?”
“就是讓老百姓給官府提意見。”陸秀宗興奮說道:“各地百姓推選出代表,這些代表集中到江陵,然後參加官府組織的會議,暢所欲言。官府不不能不能追究,百姓合理的要求,還要去執行。”
“哦?如此一來,官府不是受到百姓監管和牽制?”李庭芝嘆了一口氣,道:“想當初君實忠厚老實,想不到現在也跟矮張一個樣子了。”
李庭芝還有什麼話說呢?一個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將才,一個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俊才,他唯有嘆氣。
“張大人這次派你前往山東,你可有什麼打算?”李庭芝轉移了話題,山東才是他面臨的最大威脅。
“王大超憑一己之力擾亂山東,乃大功也,卻是不知道你們家張大人怎麼還要換他回去。”
陸秀宗把張貴的話給李庭芝重複了一遍,李庭芝愕然,看著陸秀宗,疑惑問道:“你們家張大人怎麼就知道這麼多事?老夫在揚州多年,也未曾聽過山東路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
陸秀宗一愣,搖頭道:“據在下所知,均州軍有兩條情報線,一條屬於杜大人的奎祀軍,另一條卻不知道了。”
“這樣一說,王大超恐怕還真誤了事?”李庭芝皺了皺眉頭,道:“聽說王大超現在在營州一帶,也不知道最近怎樣了?”
“你家張大人計劃讓你怎樣?”
陸秀宗搖了搖頭,道:“大人一句見機行事就把在下打發了,不過一再強調,讓在下不能越過膠水?”
“那王大超呢?”李庭芝擔憂問道:“山東的局勢亂成這樣,恐怕他王大超也不好脫身?”
“大人說了,王大超若是還有命回到寧海州,就把他趕回江陵,到軍事學院待兩年,等他長了腦子再出來。”陸秀宗如實稟告。
“這個,你們張大人又搞什麼?什麼叫做軍事學院?”李庭芝眉頭皺得起了一個川字,他向來知道張貴能折騰,沒想到的就是張貴能這麼折騰。
“嘿嘿,就是學習打仗的地方。”
“亂來,簡直亂來,戰爭之術乃不傳之技,怎麼可以外傳。”李庭芝有點生氣:“若是讓外人學了,豈不是壞了漢人的種。”
“大人說了,只要比別人走得快,就不怕被人追。”陸秀宗也不怕李庭芝,堅決保護張貴的信譽。
“唉,你到了山東後,計劃怎樣做。”李庭芝見再問下去也沒用,只好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