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幾絲神仙氣息。
寧採臣一時有些躊躇,不知道是該進該退。
“怎麼了?”白河看著上山的預定小白鼠,展顏一笑:“懼怕我吃你不成?”
“你……你你你是練氣士?”寧採臣瞳孔一張,突然看到白河腦袋上漂浮的長槍和造型詭異的龍吼劍,有些驚悚地恍然大悟。
“不錯、不錯,某便是那傳說中的道德之士。”白河含笑頷首,那麥馮拿著平板,一邊看電影,一邊聽著白河的自稱暗暗翻白眼。
跟了白河這麼多年,他覺得道德之士這種稱呼怎麼也放不到白河腦袋頂上,缺德之士還差不多。
還“傳說中”的道德之士,老闆真是不要臉啊不要臉。
麥馮頗為憐憫地看著寧採臣,嘖嘖有聲地搖頭,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玩具落到老闆手裡,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在封神演義裡面,“道德之士”指的是修持道德經的老子門徒,白河這個缺德的傢伙和這個稱號自然是對不上號。
龍吼劍向下飛來,白河在劍身上一抹,這把外形頗有個性的長劍就變成了一把樣式普通的古劍,頗有靈性地在身旁飛來飛去。
寧採臣心中震駭不已,對於怪力亂神之說他一貫是將信將疑,此時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練氣士出現在自己眼前,又是驚訝又是奇怪。
他看著白河,驀地福至心靈:“兄臺既然是練氣士,召喚小生到此必有所囑咐,卻不知有何差遣?”
“也沒什麼大事。”白河目中精光一閃,強行收斂了好玩的神色,搖頭晃腦道:“某家前日在此山修行,功力大進,驀地心有感應,當在此地傳下衣缽傳人,我看書生你天性靈慧,非凡俗之人,不如隨我修真練氣,舍卻凡塵俗事,日後修煉有成,餐晨露而飲夕霞,朝蒼梧而暮北海,上窮碧落下黃泉,豈不美哉?”
“呃?”寧採臣一呆,卻是想不到白河竟是這個主意,他看著白河此時模樣,隨即搖頭苦笑:“兄臺,在下家有老母,又曾立志讀書取功名,這蟬蛻俗世之道,恐怕與小生有緣無份。”
“哈哈哈,這有什麼衝突?我傳你法術,又沒指望你一定能夠飛昇成仙,只是想要有所傳承而已。”白河長笑一聲:“你學了我的練氣法術,若是修煉有成,長命百歲,科舉不是想怎麼考就怎麼考?再說這世道眼瞅著要玩完,你學了滿腹詩書到時候到哪裡去考功名?還不如跟我學學氣功,以後荒郊野外,遇上飛禽走獸孤魂野鬼也有自保之力。”
“世間果有鬼乎?”寧採臣聽得白河一頓閒扯,對於白河滿口世道要玩完的理論嗤之以鼻,對神鬼之說,卻是有些意動。
“當然有鬼,還專有那等漂亮女鬼,喜歡半夜鑽進俊俏書生的被窩,先吃了他元陽,再吃了他身軀,日後你若遇到須得小心才是,廢話少敘,為師先教你我這《白河長生經》的築基大法,注意來!”
白河也不等寧採臣答應,一個掃堂腿就把這個呆書生撂倒,伸出手掌,不由分說地一掌按在寧採臣腦袋上,開始引導真氣,寧採臣大駭之間,但覺體內元氣遊走,身體的棉襖瞬間爆開,全身每一寸筋骨又脹又痛,讓他呲牙咧嘴,卻又有一種奇特的舒暢感,讓他忍不住呻吟起來。
“乖徒兒,不準亂叫。”
白河這個沒溜的“道德之士”看著寧採臣如此模樣,哈哈大笑,被聚元大陣聚集起來的元氣還剩下許多遊散在大陣之中,跟著白河的引導進入寧採臣體內,漸漸生出伐髓洗毛之效,大量汙穢從寧採臣身上冒了出來,白河大笑一聲“去吧!”,伸手一甩,寧採臣在空中骨碌碌地轉了幾個圈,七葷八素地掉在泉水裡面。
寧採臣在水中撲騰幾陣,將身上的汙穢洗得七七八八,爬上岸來,一陣冷風吹來,他的棉衣被撕裂,卻是不太寒冷,他愣愣地看了一陣身體,抬頭奇怪地看著白河:“煉氣之道,便是如此?”
“又能如何?”白河輕笑:“我這《白河長生經》傳自白河老祖,神妙非凡,這山間靈氣充裕,你就在這裡完成築基,將引氣入體的基礎練成,進入煉精化氣的境界,我也好就近指點,免得你走火入魔,嗚呼哀哉。”
“敢問……老師。”寧採臣遲疑一陣,覺得如此稱呼比較得體:“這白河老祖卻是何人?”
“就是區區不才你老師我啦!”白河得意洋洋:“老祖我這幾天辛勤修煉,寫出如此驚世神作,你是修煉此功第二人,不覺榮幸乎?”
“這……啟稟老師。”寧採臣額角冒出了汗來:“學生在集寶齋那裡還有些俗物,可不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