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一丁點兒變化?
“我不想一直那樣。”低聲嘀咕了一句,姚赫揚覺得眉心更加緊皺了。
“那你希望怎樣?”西靜波好像來了興致,乾脆放開貓咪,整個人湊過來,貼在姚赫揚身上,柔軟至極的毛巾絨睡袍弄得那赤。裸的胸膛癢癢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實話,他確實無法斷言自己希望發展到什麼程度。
“那,我要是說‘情人關係’,你會舒服點兒嗎?”
“……好像也差不多。”竟然被情人二字弄得耳根都熱了起來,姚赫揚口是心非了。
“怎麼會差不多,差多了啊……要挾,你是被迫的,情人,你是自願的,這能是差不多嗎?”
“那就算是情人吧。”一狠心說了出來,姚赫揚紅著臉扭過頭去了。
耳邊,傳來狐狸一樣的笑。
西靜波說,那好,我們就進一步,做個小情人兒好了……只是……你不許過問我的任何私事,不然所有進展立刻終止,我隨時提出分手,是徹底分手的那種。
臉上的血色退下去了。
那話,說得真是好殘忍啊……
做情人的代價,就是嚴禁干涉他的任何私生活?可情人本身不就是私生活的一部分了嗎?
還用分手做恐嚇,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在一起”了?所以才會有“分手”的前提條件?啊……明白了,因為在一起了,所以如果弄不好,就會分手,還是“徹底的”那種?
腦子裡亂作一團,姚赫揚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點頭答應的。
他就記得西靜波爬到他身上來,壓著他胸膛,摸了摸他那終究還是弄溼了紗布,就乾脆扯掉包紮,直接暴露在外頭的狹長的傷,在旁邊留下一個微痛的挑逗的吻痕,然後眯著眼看著他。
“Big lover~睡吧~睡到餓醒了為之~”
那樣的腔調,說不是最佳的催眠曲都難。
被那竟然就那麼認可了情人定義的男人枕著胳膊,姚赫揚睡著了。
他們一直睡到過了中午,真的被肚子裡咕咕叫的感覺弄醒了,才恍然發現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這樣的作息,真是容易讓人混亂啊……早晨做。愛,上午睡覺,下午吃飯,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順序。
為什麼就是不肯晚上做呢……
一起從床上爬起來時,姚赫揚看著那懶洋洋邊繫著睡袍帶子邊往外走的男人的背影,心裡的疑問升了級,嘴上卻半個字也沒說。
說了的話,會不會就是所謂“干涉私生活”?
突然覺得自己以後會麻煩不斷,姚赫揚嘆了口氣,也出了臥室。
那天,西靜波仍舊拒絕去外頭吃。
他把姚赫揚塞進了廚房。
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上次買的食材上次都用掉了。找來找去只湊齊了勉強可以做個素菜小炒的東西,姚赫揚把胡蘿蔔和土豆洗乾淨,放在切菜板上。
一直在後頭好奇的盯著看的男人湊過來了。
“我幫你切菜好了~”
“哦,不用了。”
“別打擊我積極性啊……”
“切手了怎麼辦?”
“哎!你怎麼跟劍波一個口氣。”
心裡唸叨著“西隊的話,應該會直接說‘不行!’才對吧”,卻在看到那男人好像被拒絕的小孩子一樣的表情時,沒了堅持到底的勁頭,姚赫揚乾脆妥協了。
“那,這個,切成片。”他把一根胡蘿蔔遞過去。
“ok……”突然又高興起來,西靜波從刀架上撤出一把輕便的切片刀,開始一點點“雕琢”手裡的胡蘿蔔。
姚赫揚後悔了。
早就該拒絕他的。
一會兒說“德國的刀具果然好用吧~?”,一會兒問“切片是準備做什麼用?”,一會兒又幹脆低聲笑著唸叨“這根好粗啊,尺寸好像和你的差不多……”。
姚赫揚皺著眉看了一眼那已經切到根部的胡蘿蔔,滿腦子都是乾脆奪回菜刀直接把那男人塞回沙發裡去看電視的念頭。
不過,他沒來得及。
因為西靜波切手了。
果然吧!
就知道他會切到手!!
一看就是那種會切到手的人!!!
心裡吼了好幾聲,臉上卻只看得見擔憂,姚赫揚趕忙開了水龍頭,拉著對方的手腕,想沖洗掉已經滴下來的血。
“不用~”西靜波一下子甩開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