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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

冷冷一哼,江爾寧不懼的道:“咱們‘清漳河’江家的人不會在乎你的恫嚇,姓谷的,江家人在道上闖過的龍潭虎穴多了,見過的邪魔鬼祟更不少,總也沒叫誰壓低過一頭,我們江家的‘萬兒’,可不是被人嚇出來的!”

谷南目光赤紅如焰,他憤怒的道:“江爾寧!你不用利口,我會拿著你的腦袋去‘清漳河’找你家大人算帳!”

江爾寧嗤之以鼻道:“省省吧,姓谷的,隻眼前你要活得出性命去,已是你祖上積德,高燒了香,往後的事,你現在就打算,恐怕太早了!”

跟在谷南後頭前來圍堵關孤等人的“火珠門”僅存的五名“大前鋒”裡,其中一位“鐵刺蝟”陳其茂原來曾是“清漳河”江家的護院,說起來江爾寧算是他昔日的小主子,而目前江爾寧至關外,回來的時候也曾和這陳其茂相遇,陳其茂不忘舊誼,對江爾寧仍極尊敬,並加以款待,猶將谷南、容磊等人為江爾寧引見過,此時此景,江爾寧卻居然變成了對立的敵人,且一意支援他們最為痛恨的大仇關孤,陳其茂見狀之下,非但驚愕不解,更且忐忑莫名了;瘦窄的臉膛上泛著極為尷尬惶恐的神情,這位‘“鐵刺蝟”趕緊接腔道:“呃!大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前些天在趙老爺子的牧場裡選好了馬匹,不是說要立刻返回‘清漳河’麼?怎的卻又繞過頭啦?而且,更和姓關的夾纏一起……”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江爾寧厲聲道:“陳其茂,你那張臭嘴給姑娘我放乾淨點,什麼叫‘夾纏’在一起?我和關孤有什麼狗屁倒灶,不明不白的事被你看見啦?容得你無的放矢,來發些渾屁?怎麼著?你翅膀硬了,靠山穩了,就要倒江家的戈,對付江家的人啦?”

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陳其茂的眉梢往下淌,他低塌的鼻子不往抽搐,扁著那張薄薄的嘴於笑著道:“大小姐言重了,言重了,我怎敢冒犯大小姐?只是替大小姐眼前的處境擔心才是!”

突然一聲大喝傳來,“火眼”容磊暴吼:“陳其茂,你與這江家賤人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猛一哆嗦,陳其茂臉色泛青,驚恐的道:“大當家明鑑,屬下對大當家一片忠心耿耿,對本門全力報效,豈敢有任何不軌之舉。”

容磊氣沖牛斗的叱喝:“不中用的東西,不管你以前在哪座山,哪個洞裡窩過,今天你是我‘火珠門’的骨架子,一味向這姓江的小賤人低聲下氣,算是什麼玩意?你丟你祖宗十八代的人是你的事,可不能憑空折了我‘火珠門’的聲威,否則,我雖可饒你,門規怕是難饒!”

又是一身冷汗,陳其茂以額觸鞍,驚慄的叫:“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呸”了一聲,江爾寧不屑的道:“看你那副沒出息的熊樣子,陳其茂,你含糊容老鬼個什麼勁?‘火珠門’的一於跳樑小醜,已經被關孤宰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啦,就算容老鬼自己,也是在劫能逃,面對一個快要翹辮子的人,你何須如此窩囊畏懼?還不借勢掙脫他的魔掌,來個棄暗投明?你尚怕我們江家養不活你一輩子?”

頓時嚇得面如上色,陳其茂跡近哀求的道:“我的大小姐,姑奶奶,祖師孃娘,你就別再把這樁事硬朝我身上扯,須知我可承擔不起啊,這乃殺頭的罪名……”容磊大叫:“陳其茂!我就看你怎麼表白心跡吧,本門門規,諒你條條記得分明!”

這時,關孤漠然開口了:“容磊,不要在哪裡狂呼小叫,眼前的陣仗,連你都無可奈何,卻又叫陳其茂這樣的小角色用什麼法子來‘表白心跡’?”

容磊窒噎了一下,隨即怒喝道:“姓關的,你死到臨頭,猶敢大言不慚。”

那抹冷利如刃的微笑盪漾在蒼白的寒酷中,關孤道:“若非谷南那一枚‘大魂釘’,容磊,現在你已不會站在哪裡似個人樣的人了!”

容磊被諷刺得憤怒不已,他緊握刀柄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透白,一張面孔卻有如巽血;嘶啞著嗓門,他亢烈的叫:“關孤,我會抓起一把一把的沙土來塞進你的嘴裡,叫你把這些狂言全混著沙土噎下肚去!”

關孤冷峭的道:“不要說大話,容磊,做到那個程度,是需要有點什麼條件陪襯才行的——譬如,你的武功!”

這一來,直把容磊氣得雙眼暈黑,滿口牙錯,連肺腑也宛要鼓炸了!

谷南陰冷的開口道:“容兄!你休要中了姓關的毒計,他的目的正是希望你能在動手之前氣浮心躁,如此,則就更便於他下手!”

深深呼吸了幾次,容磊咬著牙道:“不會如他所願的,谷老大……”谷南右臂上舉,於是,馬上的二百五十餘騎立時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