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似乎也沒有聽出紅葉言語之中的隱晦東西,見得他依然是一臉的淡笑,介面道:“你憑什麼?就憑你這二重天丹境的修為嗎?”
不得不說沈非言辭之犀利,就連旁觀眾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紅葉差點又沒有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紅葉固然是二重天丹境的修為,可是他剛才在全盛時期都沒有能是沈非的對手,這時強弩之末,又怎麼可能再有所作為?
似乎是想平復心中的怒氣,紅葉脹紅著臉,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卻是突然不再理會沈非,而是將頭轉到了一個方向,高聲喝道:“金劍門長老何在?”
聽得紅葉的這一道高喝之聲,所有人先是一愣,旋即便將頭齊齊轉到了那個金劍門的二長老杜衣身上,一些熟知金劍門底蘊的宗門長老們,心中都是一片恍然。
“原來這金劍門在天玄界的靠山,居然是蕭家,難怪行事如此囂張。”
在這一刻,千通閔圭等人都是清楚地知道了紅葉這一道高喝的用意,而金劍門的行事,在四門之中也算得囂張之極,除了一谷雙宗不敢招惹之外,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就像當初在界海之內,偌大的界海海面,那金劍門天才顧錦竟然要沈非他們的海船讓到一邊,而且不讓就要將之撞沉,囂張到這種地步,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而作為當事人的沈非,在聽到紅葉的喝聲之後,心頭也是突地一跳,暗道不妙,因為他原本就和金劍門有著某些嫌隙,如果再讓紅葉挑撥一下,或許今日就連萬曉閣也保不了自己。
嚴格說起來,沈非和萬曉閣的關係,並沒有眾人想像之中的那麼親密,雙方都是建立在某些利益之上才有所合作的。
千通之所以看重沈非,除了其本身的修煉天賦和魂醫天賦之外,更為重要的,就是鄧化當初帶回來的那些沈非背景。
但如果當這些背景都成為遙不可及的鏡花水月,而紅葉那天玄界蕭家天才又名符其實的時候,千通還會不會為了一個沈非去得罪金劍門甚至是天玄界蕭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那結果其實根本就不難猜。
何況就算是千通有心幫助沈非,也不一定是整個金劍門的對手,在天玄界蕭家天才的威懾之下,想必諸如幻影閣這些和沈非交好的宗門,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吧?
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自己身上,金劍門二長老杜衣眼中的激動不由愈發濃郁了幾分,不過好在他很是沉得住氣,並沒有當場失態,而是跨前數步,來到了中心廣場之上。
“紅葉少爺,你說你是來自天玄界蕭家,不知不知可有憑證?”
由於即將可能要做出的某些決定,杜衣不得不慎重,他可不想被人給坑了,所以他雖然心中有七八分相信紅葉就是來自天玄界蕭家,但也需要做出那最後的證明。
“哼!”聽得杜衣之言,紅葉不由冷哼一聲,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副形象地通界恐怕沒有人認識,刷臉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紅葉哼聲落下之後,已是從腰間容袋之內取出一枚淡紫色的令牌,此令牌看似普通,但是那隱隱散發出的紫色氣息,卻是讓人感覺到這令牌絕對非同小可。
唰!
紅葉並沒有拖泥帶水,他此時越來越是感覺到體內傷勢嚴重,如果不能儘快解決眼前之事,說不定會對他的修煉根基都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所以他直接是將手中紫色令牌朝著杜衣扔了過去。
杜衣乃是高階丹仙強者,自然不會失手,而當他接過飛來的紫色令牌,再將手掌攤開之時,其目光就再也移之不開了,因為那令牌的正面,刻著一個古老的“蕭”字。
單憑一個蕭字,或許還不能說明什麼,但當杜衣將那紫色令牌翻了一個個兒,再看到那一個古寫的“王”字之時,其身形陡然一顫,連那託著紫色令牌的右手,都差點因為顫抖而將令牌給抖落在地。
“蕭族王令?竟然是蕭族王令?!”
杜衣得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其身形卻是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右手緊握著手中的紫色令牌,下一刻,已經是一個閃身,來到了紅葉的身前。
“屬下金劍門二長老杜衣,參見王令使者,令使但有所命,金劍一門盡皆聽從調遣,絕無二話!”杜衣此時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那一貫的高高在上完全消失不見,見得他單膝跪地,口說出來的話,讓得沈非的臉色變得一片陰沉。
沈非自然不知道那所謂的蕭族王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他卻是知道這枚令牌非同小可,其威懾,恐怕比起血陌贈予他的血魔令也不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