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這番話透露出來的資訊量也相當大,而且,方雪並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經過她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是有相當根據的。
朱秀芳真是朱元璋後裔的話,對八大山人的深入研究也就說得過去,都是同宗的嘛!而且,她這麼關注這幅可能是八大山人的最早期作品,也在情理之中。
朱秀芳這樣的人,也正是柳玉晴的拍賣公司,大肆放出風聲,想要釣起來的大魚。
不管怎麼說,明宗室,肯定留有後代的,就算不是比較直系後代,旁系的也很多,不可能全部被斬盡殺絕了的。那些早就淪為平民的,或者隱姓埋名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後裔到現代。
據說,連宋王朝趙家的在子孫都有,更別說明代朱家宗室了。
拋開這些不提,光衝著朱秀芳教授收藏的那些八大山人的作品,周夏就覺得,有必要走這一趟。
“是這樣的啊!”周夏消化了一下資訊,然後對方雪說,“那我們等下直接上朱教授家裡去拜訪她吧,說不定還能見到八大山人朱耷其他的真跡。說實話,我還沒機會上手其他八大山人的真跡呢!東海博物館的魚鴨圖卷倒是相當出名,可惜只能隔著玻璃觀察,像是霧裡看花,總沒那種真實的感覺。”
周夏如意算盤打得很好,方雪倒也不反對,只點頭說好。
她本待再多說兩句的,但很快,她就yù言又止。
周夏倒也沒注意到她這小動作,又問起她一些朱秀芬教授其他方面的問題等等。
方雪本不太愛說話,今天說話算是比較多的,周夏現在也很會活躍氣氛,不像在學校時候,那樣呆傻,更沒有陪著她一起靜默發呆的覺悟。
很快,兩人點的菜就上來了。
》
換句話說,周夏這幅畫,拍賣公司估價九百到一千萬左右,以朱秀芳的經濟實力,是肯定拿不下來的。但是,周夏去見她的興致還是很高的,因為可以見到朱秀芳這位明宗室後裔,還有能看到八大山人的作品,像她珍藏的作品,在其他地方,基本是看不到的。
至於這幅畫能否拍賣得出去,拍賣能得多少錢,周夏並不是特別在乎。
吃飯的時候,周夏經過這些時rì的洗禮,也不會像在學校時候那般豪放,吃相比較斯文。
方雪就更不用講了,她一貫比較注重形象,即便在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動作優雅,細嚼慢嚥,倒是和柳玉晴吃飯時候的調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周夏尋思著,這兩位都是從小受到薰陶的,全然不像蘇曉茹那吃貨,形象什麼的完全不重要,大快朵頤最好不過。
吃過飯後,兩人也就沒在這裡久呆,周夏叫來服務員結好帳,就打算直奔東海大學,朱秀芳家而去。
出了雅間,眼尖的周夏發現,那位眼鏡男陳博士那桌人早就吃得差不多了,但都還沒走。
看兩人出來,陳博士就又過來打招呼了,他臉上的笑容熱情而真摯。而且,他這會改變目標,沒有直接找方雪,而是對周夏說,“實在抱歉,剛剛我忘記問了先生的姓名。我對東海大學比較熟悉,你是方雪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來者是客。既然來到東海大學,不去參觀參觀實在太可惜了,大家不妨一起遊覽一番。”
說罷,不待周夏點頭或者回應,他就轉過頭去問方雪,“方雪,你覺得如何?”
方雪依舊是那幅清冷的表情,她並不做回答,只把目光轉向周夏,把問題留給他。
這對周夏自然不算個事,他也沒有被忽視的落寞感,就笑著說,“陳師兄真是太客氣啦!我叫周夏,也是東海大學畢業的,對東海大學同樣熟悉得很,就不多麻煩陳師兄你了。再者,陳師兄,你的朋友還在那邊等著你呢,這麼專門跑過來照顧我們不太好吧!”
眼鏡男臉皮不薄,只笑著問,“周師弟應該是方雪師妹的同學吧!”
周夏笑著誇獎說,“陳師兄相當聰明呀!”
這樣的誇獎,與其說是在誇獎,倒不如說是調侃,只是眼鏡男並沒有特意在意,或者說,他是刻意忽略了這點。
眼鏡男陳博士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嘴上卻暴起發難道,“我看周師弟手裡拿著的,應該是幅書畫作品吧!你們來這裡吃飯,就是來找方雪師妹做鑑定的吧!我能想象得到,能讓方雪師妹這麼重視的,肯定是幅了不得的作品。師兄我雖然不才,但也願意幫著做一番鑑定。順便開開眼界,不知道周師弟意下如何?”
周夏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方雪會不感冒他的緣故,雖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