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公主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身體不適的昏倒了。索天權再不願意也只能被迫死心,硬生生把和夜薔的第三支舞機會拱手讓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抱著昏迷不醒的瑞典公主先行離席。他的心情也隨著離開宴會而跌入谷底,整晚都寒著一張極度不悅的冰臉,未曾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索天權絕對不是會輕易打退堂鼓的男人。
經過一夜的消沉,次日一早,他立刻打電話到夜薔的辦公室約她中午和晚上一起公餐。遺憾的是,夜薔工作表早排得滿滿的,根本挪不出時間和他約會。索天權鍥而不捨的馬上預約第二天,結果夜薔又滿口歉意的告訴他,他一直到這個月月底都挪不出時間陪他。索天權聞言,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但他還是不輕言放棄的預約下個月的第一天,終於得償夙願。誰知他苦苦的等過無數個難以成眠的寂寞夜晚、熬到了和夜薔約會的日子,夜薔卻在接近下班前才從巴黎國際機場撥了一通電話給他,告訴他她臨時奉派要到義大利米蘭見一位大客戶,於是他盼了又盼的約會就這樣告吹。接下來的日子,索天權依然緊迫盯人的約會夜薔,可是夜薔還是經常挪不出太多時間來陪他,而且十次的約會有七次都因公爽約。索天權於是變得愈來愈消沉、愈來愈沮喪。
他好羨慕布萊恩,那傢伙既是小薔的頂頭上司和小薔又是世交、還是自由之身,所以隨時隨地都能和小薔在一起,不像他……這天,夜薔又為了和布萊恩去奧諾蘭大飯店接見美國來的重要客戶而臨時取消和他的約會,索天權原本就沉鬱的心便每況愈下的沉甸甸。可是他又不想這麼早回自己的別宮去,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亭臺池閣,找朋友一齊尋歡作樂他又提不起興致。最後,他決定到夜家大宅附近等待夜薔歸來。他並不奢望夜薔突然跑回來,只求能在夜薔深夜歸來時,好好的看她幾眼、抱抱她柔軟芬芳的香軀一解相思之苦,他就滿足了。不知是不是老天同情他的痴心,他居然看到夜薔從一輛銀藍色保時捷跑車走下來,接著,布萊恩也尾隨下車。索天權喜出望外的正想衝出去,卻驚見布萊恩把夜薔打橫抱起,狀甚親暱的抱在懷中,夜薔不但完全不反抗,還把雙臂繞過布萊恩的雙肩勾住布萊恩的頸項,像極了一對親密愛侶。索天權的腳步因而停住,呆呆的看著布萊恩把夜薔重新抱進車裡。然後把銀藍色的保時捷跑車開進夜家大宅。原來如此。原來小薔是為了和布萊恩約會,所以才藉口公事取消和他的約會,原來是這樣……坐在車子裡的夜薔和布萊恩渾然不覺索天權的存在,兩人吵得不亦樂乎~~~~“布萊恩你聽我說,我的腳真的沒事,只是稍微扭傷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必小題大作的找醫生來,你知道我最討厭看醫生了。”“不行。你剛剛明明痛得無法自己站立還想逞強?再說你今天會受傷我也有責任。”布萊恩相當堅持。“不關你的事。是對方不對,竟然沒有事先通知就臨時取消約會害我們白跑一趟。根本是把人當傻瓜耍,太過分了。”害她忍痛取消和天權今晚的約會,又扭傷了腳一點也不划算。“所以我決定取消這筆交易,不和他們合作了。”
車子就在他們的吵鬧聲中慢慢的駛往夜家大宅的車庫。
由於索天權自皇家馬術聯誼會之後就不曾回去位於瑞士的炎龍宮殿,而一直停留在南法“楓丹白露山莊”的別宮,所以皇上和皇后便派二皇子索天昂前來探探究竟。索天昂一進門就看見意志消沉、一臉頹廢的索天權,這令他大大地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大哥永遠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他從未見過他如此沮喪失意過。“皇兄,你怎麼了?”索天昂十分關心的問。
索天權兩眼空洞無神,神情恍憾的說:“我發現小薔離我愈來愈遠了……”“小薔?這是怎麼回事?”一聽到夜薔的名字,索天昂心底馬上有了譜。索天權把今天發生在夜家人宅前的事,以及這些日子來和夜薔之間的種種挫折吐苦水般的全說了出來。“我希望是我多心,可是小薔好象真的和布萊恩墜入情網了……他們於公於私都交往甚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權利說什麼,可是我……我……我不想失去小薔,真的不想……”索天權痛苦極了。害怕失去夜薔的恐懼像魑魅魍魎般緊緊的纏住他不放,讓他深陷無底的恐怖泥沼中,愈是掙扎愈往下沉。索天昂深深地看了痛苦不堪的索天權半晌,平板的說:“既然你那麼捨不得她,把她娶回家不就好了?”
“不可能的。當初小薔就是因為無法接受一夫多妻才不肯嫁給我,現在她又怎麼可能委屈的當第二王妃?我也不會讓小薔委身當第二王妃的。”如果事情那麼容易解決他和小薔當時就不會分手了。“那我來娶夜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