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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每隔片刻就往不遠處那間茅屋看去,他心中火燒火燎,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起身衝進屋去看個究竟,但嶽天卻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棋盤和棋子,偏要拉著他下棋。
嶽天拈著手中棋子,看著棋盤上被白子殺得七零八落黑子,再看看對面坐立不安徐子陵,臉上現出一抹笑容。
徐子陵看在眼裡,越發覺得這抹笑容刺眼無比,棄子認輸道:“小弟輸了。”
嶽天見他就要起身,連忙出聲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再來一盤?”
還早?徐子陵抬頭看看已經發白天空,這一夜都已經過去了,可不是還早嗎?他覺得嶽天如此輕鬆自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畢竟嶽天和石青璇之間感情他也看在眼裡。但縱使這樣,畢竟也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過了一夜,難道嶽天就一點都不在意?
徐子陵猶在想著如何旁敲側擊時,聽著對面茅屋門吱呀一聲開啟,徐子陵便再也忍不住,輕身穿窗而出。
石青璇和寧楚兩人都是一夜未睡,一直在聊天,直到石青璇發現寧楚精神不濟後,才想起他身體不好,連忙把他扶在床上,看著他睡了,才推門而出。剛把門推開,就看到黑墨正蹲在門口,乖乖地看門,不由得湧上喜愛,拍了拍它頭,示意它可以進去了,然後才抬起頭看向飛身而至徐子陵。
對於徐子陵,石青璇已沒有了昨夜氣惱,畢竟相比那個霸王硬上弓跋鋒寒,徐子陵好歹是向寧楚表白過。所以石青璇便向他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便去找自家老公去了。
徐子陵待石青璇走了,趕緊側身閃進了屋內,卻見寧楚早就睡下了,而黑墨正舔著他左耳,霸佔著床榻一側,黃金色眼瞳示威地向他看來。徐子陵苦笑,不放心地走到寧楚身邊,看到他眼底深深黑眼圈,知道他前夜為了除掉向雨田四個惡徒,就已是一夜未睡,再加之昨天發病,昨夜又未眠,對他身體實在是負擔極重。
看著寧楚睡得不安穩睡顏,徐子陵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住寧楚毫無血色薄唇,渡過去精湛長生氣。
寧楚雖是在睡夢中,但仍不由自主地回應起來,這個單純渡氣之吻立刻就變了質,徐子陵雙手緊握成拳,才剋制自己不能再任意妄為。
唇分,徐子陵忍不住用手指摩挲著寧楚那被他染上紅潤光澤唇瓣,呆愣了半晌,之後才在黑墨瞪視中,坐在床榻前,盤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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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這一覺,睡得並不長,到中午時候就醒了,是餓醒。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徐子陵盤膝坐在床前,他左側床鋪上有凹陷,上面還有幾根黑毛,想來是黑墨陪他睡,現在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先喝杯水吧。”徐子陵聽到他呼吸聲變化,便知道他醒了,起身倒了杯水。
“嗯。”寧楚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看來是昨天說話太多,一晚上都要比他十八年說話都多。
還溫熱水滑過喉嚨,稍微緩解了一下口中乾渴,寧楚一抬頭就發現徐子陵眼中透著疑問,知道他怕他不說才沒有問出口。想了片刻,寧楚還是決定告訴他:“石青璇是我失散多年雙胞胎姐姐。”
徐子陵一震,腦中閃過許多細節,這才瞭解寇仲轉述和石之軒相遇那些對話是什麼意思,為何嶽天那麼放心他們同處一室……徐子陵動了動唇,有好多疑問,但卻聰明地沒有問出口,他抬頭看著寧楚審視表情,苦笑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小楚你原本打算不告訴我吧?”他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在寧楚心底是不一樣。
寧楚坦然地點了點頭,“本來是不想說,但我不想你誤會我姐姐,即使是心裡懷疑都不可以。”
“好,是我錯。”徐子陵俊顏上揚起笑容,雖然知道寧楚對他還是一視同仁,但卻覺得他們之間擁有了小秘密,心中甜得像吃了蜜糖。
寧楚瞥了他一眼,再沒有說什麼,屋外石青璇聽到屋裡有動靜,便拍門送吃過來了。
等吃完飯,寧楚便著手來治療嶽天腿。有徐子陵百病可醫長生氣,加上寧楚醫療知識,只施了一次針,嶽天便覺得血脈通暢了許多,但卻非常痛。寧楚知道這是血脈凝滯了三年,操之過急反而會對以後行走有害。當下便說下次施針至少要在一個月之後,開了一張藥方交給石青璇,讓她配齊了每天給嶽天泡澡。
寧楚知道他和徐子陵這次出來,是要去巴陵接徐子陵和寇仲義姐素素,雖然徐子陵覺得時間不打緊,但寧楚卻知道素素患病在身,他們在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