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光景呢?”
關天養道:“是呀……可,李前輩,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呀!”
“可別人只看到了樓子方,並不知道事實是怎麼回事!”李道奇這話顯是在提醒關天養:你看到的和別人所想像的,完全是兩回事。
“唉,這些人吶……可是李前輩,那一塊玉牌又落到了誰的手裡?”
李道奇道:“你就忘了宋洪文這人麼?”
“宋洪文?原來倒是被他撿了便宜!”
“也不能這樣說。樓子方殺下玄武宮山不久,宋洪文就以心中雜念太多,無法靜心修行為由,退出了玄武宮!”
“退了?”關天養訝然,“這也能退嗎?”
“為什麼不能?在這一點上,正道比魔道做得就好。宋洪文回家之後,就做起了生意,不久又娶了妻室,生育了兒女。二十多年後,抑鬱而終。”
“他得了玉牌,竟然沒能從中參悟出半點麼?”
李道奇嘿了一聲,“這也許就是機緣吧。不是誰得了神器,都能從中參悟點什麼出來的!”
這話當即令關天養一震,暗道:“我已經得了三塊玉牌了,為何卻沒從中悟出半點東西呢?這是不是說我沒有機緣,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宋洪文就是宋奕的高祖。經過一百年多的追查,魔道方面似乎率先摸到了這條線索,所以找上了宋奕,要他交出東西來。後來發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關天養嗯了一聲,“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宋大叔會被修行者算計,原來是這樣……”話說到這裡,心裡一亮,暗道:“玄武宮幾番向我和二狗子示好,莫不成也是為了這個,而不是因為我的手藝?極有可能了!以玄武宮之大,他們又豈會少了法寶?該死,我若不瞭解這些,怕是又得被他們給誆騙了去!”
“聽說宋洪文曾經前往過南疆,尋得上古秘術將樓子方給他的玉牌封印了起來,臨終前又叮囑子孫好生傳將下去,直到樓子方親自來索取方才還回。這封印很古怪,除非是宋家人心甘情願,要不然任你有通天法力也是打不開的。”
關天養搖了搖頭,心說道:“未必!”
“宋洪文怕是永遠也沒有想到,他費盡心思將這件東西儲存下去,靜候朋友回來索取,反倒成了他家滅門的禍根!”
關天養也唉了一聲,道:“真沒想到是這樣的。幾百年前的爭端竟然延續到了今天,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生出什麼變故來!”
“接下來麼,你很快就會知道!”李道奇竟嘿嘿地冷笑了起來,雙目中竟隱隱透出狠厲的殺伐之氣。
“我很快就會知道?”關天養頗有些不解地道:“李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紛紛揚揚的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李道奇抬頭望天,只留給關天養一個冷峻傲然的背影,“說了這一大通話,也沒想到天都快黑了。好了,你也不必多問了,等你回到九夏城,一切自見分曉!”
關天養暗暗納悶道:“還要回到九夏城才見分曉,又會是什麼事呢?難不成有人知道宋家祖傳之寶被我得了,來找我索要麼?”
【二百零二、宋氏遺孤(上)】
用過晚飯後,李道奇早早地就去睡了。
關天養釣了一會兒魚——其實他的心思並不在釣魚上,而是在消化和思考李道奇告訴他的這些傳奇秩聞——到了亥時左右,見天上又飄灑起了雪花,這才回到艙中休息。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滿是樓子方的身影,他努力地用想像描繪出樓子方的形象,可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不知不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老和尚了定已經在他的艙中讀經書,李道奇卻搶了他的位置,坐到了船尾去釣魚了。
“李前輩,早啊……”關天養伸了個懶腰,覺得精氣充沛,神清氣爽,心情自然也就愉快了起來。
李道奇嗯了一聲,手腕一抖,就拉起了一條大魚來。
關天養眼明手快,一把接過,哈哈笑道:“好呀,潯陽鯉,平時可是想都都未必吃得到呢。小五,把這魚拿到廚下,叫朱師傅好生整治了,中午用來下酒!”
小五拎起鯉魚來看,驚笑道:“喲,這怕得快有三斤吧,拿到市面上賣,十多二十兩銀子呢!”
關天養在李道奇身邊坐了下來,問道:“李前輩,你怎麼對修行界的秘聞這般清楚?”
李道奇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就不能清楚?”
“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