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然後歡喜地說道:“使君,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結束宴會了?”
左良第也沒有理會劉氏的話,然後直接問道:“夫人,這段時日劉順在幹什麼?”
劉氏今天心情好,因為上午剛剛收回來了一筆借出去的錢利。
但是此時看到左良第上來就問弟弟劉順的事情,立刻心中一沉。
然後,劉氏臉上的喜悅頓時一散,朝著左良第說道:“使君,順兒乖巧的很,昨天還拿著禮物看使君來的,只是使君不在罷了,使君修要聽外面那些人胡言亂語。”
劉氏隨後說道,她知道丈夫一定是在外面又聽到關於劉順的壞話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焦慮地趕回來。
左良第隨後一臉焦慮的樣子說道:“哎呀,夫人有所不知,那個劉順要強搶民女,狀子已經告到採訪使那裡去了。”
劉氏一聽,也是心中一驚,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的為人的,平日裡也是囂張跋扈的很,來錢的道路也不正,甚至一些手段還是劉氏暗中和劉順一起商量的,這些事情自然是不會告知左良第的。
此時聽到有人將狀子告到了採訪使那裡,心中也不免一陣的擔憂,平日裡都是揚州府下面的人為他們壓在,這次竟然直接越過揚州府,告到了採訪使那裡去了。
“怎麼可能,順兒乖巧的很,那裡可能做出這樣事情來。那個去採訪使面前告順兒的人一定是心懷叵測之輩,使君修要理會便是。再說那個楊採訪使也不是什麼好人,來了就忙著斂財,某看也是一個貪婪的主,使君何須為這些人擔憂,實在不成使君晚上帶上銀錢過去便了結了。”
劉氏也是一臉刁蠻地說道,自然是不會承認劉順的事情的,而且劉氏也真的不知道劉順這段日子在幹什麼,只是聽說在揚州城外修河渠,整天和泥人一般,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自己的這位兄弟了。
“放肆,這等話也是你一位婦道人家說的出口的。”
左良第被夫人劉氏的話震撼到了,隨後就是一臉大怒,看到今天夫人的樣子,左良第知道他們劉家在背後一定幹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裡,左良第的心更加焦慮起來,他猜測劉順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同時朝著劉氏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大聲起來了。
劉氏也是被自己夫君說話的語氣嚇了一跳,隨後頓時滿臉怒火,然後又是一臉的委屈,頓時摸起了眼淚。
然後,劉氏就傷心地朝著左良第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現在發達了,就看不上我們劉家人了,當年你身無分文,就連去長安趕考的盤纏都沒有,那還不是我們劉家買了三畝水地,湊足了盤纏之後,你才能去的長安,不然哪能有你今天啊。”
“那時我們劉家可是嫌棄過你,現在你發達了,反倒開始嫌棄我們劉家人了,大哥和順兒他們做的那件事情不是為了你,順兒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城外忙著修漕渠,天天和泥人一般,這漕渠不是為你運鹽,這就和你沒關係了。還有大哥,更是幫著你幹著掉腦袋的事情,那你怎麼不說一說,現在在外面聽到一點閒言碎語,回來就要找自家人問罪。”
“嗚嗚……”
劉氏一時說的沒完,然後就開始啼哭起來了。
左良第見到這般場面,立刻萎靡了,心中也是一陣的愧疚和不忍,劉家對他可謂是仁至義盡了,他能夠有今天,完全是拜劉家所賜。
劉家當年也是小戶人家,樸實善良,不然也不會將女兒嫁給身無分文的他。所以左良第心中認定劉家人不會幹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所以剛才聽到劉順要強搶民女,左良第心中頓時一陣驚愕,劉順在他眼中乖巧的很,在他看來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是既然有人說出來了,而且還是當著楊成的面說出來,左良第心中也開始疑惑起來,所以才會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剛才聽到妻子要去行賄楊成,而且還是如此自然隨意的樣子,左良第心中就認定劉順的事情一定屬實。
此時,劉氏又倒出了當年的事情來了,左良第的心也軟了,然後就開始安穩起來劉氏來了。
“夫人莫要哭泣了,是為夫錯了,不該在外面聽到一點閒言,就回來質問夫人。”
左良第一邊向劉氏賠罪,一邊心中琢磨著,此時夫人還在氣頭上,就先將劉順的事情放一放,等到自己私下裡再去調查吧。
隨後,左良第就想到了這些年劉家人為他做的事情,此時心中的氣也就沒了,反倒認為確實有些對不起劉家人了,尤其是劉氏的大哥劉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