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說得過去。
為了兄弟情誼,做下些錯事,不僅不應該被人責怪,似乎反倒該受到嘉獎。
雖不需要為兄弟兩肋插刀,卻是真正地做到了為兄弟挺身而出。
杜尚離真的是為了撮合她和齊學長,才費盡心思讓人這樣做的?
“別這副表情望著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還是去問齊學長吧,畢竟他對杜尚離了解得多。只希望真的是這麼簡單,要不然,齊學長估計會覺得心寒。”
是啊,若自己視同兄弟的朋友背叛了他們的友情,他所受到的打擊,不是她所能瞭解的。
“不過咱們也可以這樣想,好歹這一次順利地破案了,以後也不必再為所謂的入室行兇什麼的頭疼了,孔學姐你也不用和傅少搬家來來回回折騰了。”
是啊,順利地抓住了人,以後她也就不用再每日裡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隨時擔心晚上會有人破門而入。
不過自從那夜的事情發生後,傅景淵倒是每晚都會早歸。知曉一時之間不能勸服她重新回到主臥去睡,也不勉強,每晚必定會到十十的房間內給他講故事,隨後看著她和小傢伙一起窩在床上入睡,才會關了床頭燈回主臥去。
“小學弟,大恩不言謝,下班後請你搓一頓去。”
“別喊我小學弟成不成?我年紀明明比你大!”有些不甘地強調,湯凡奇表情極度哀怨。
聳聳肩,孔九九直接往外走:“誰讓你入學比我晚呢,只能永遠都當我的小學弟了。”
她是趁著午休時間從公司溜出來的,所以現在得馬上趕回去了,末了還不忘強調:“下班後見,別忘了。”
下班後,孔九九便打電話給湯凡奇,豈料那一頭傳來詭異一笑,隨即便是對方的嘻哈聲:“孔學姐,我剛打包了一份大禮給你,你記得簽收啊。還有,改明兒跟我談談對這份大禮的喜歡程度。”
站在傅氏大樓前,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聽著手機另一頭傳來嘟嘟的忙碌聲,暗罵了一聲沒信用的傢伙,隨即走下了臺階。
只是才沒走幾步,她便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天氣的緣故,今日的齊陌申並沒有穿白色的襯衫,而是穿了一件駝色V領針織衫,長身玉立,斜斜地倚靠在車身上,優雅俊朗。臉上的神色沉靜,那夕陽的微光籠罩在他身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柔色。
他便那般與她遙遙相望,神態專注,唇角逐漸上揚。
“湯凡奇說你想要請我吃飯?”
果然,湯凡奇口中所謂的大禮,便是指的眼前的人。他這個媒婆當得還真是有夠稱職。
孔九九隻得順著杆子往下爬:“是啊,不知學長是否肯賞個臉,撥冗赴約?”
“你呀”將她被風吹亂的發攏到耳後,齊陌申替她開啟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待會兒可別怪我將你這月的工資吃沒了。”
“絕對不會的,我信得過你。”信得過他絕對不會讓她的小荷包扁下去。
車子匯入車流中,十字路口,漫長的等待中,孔九九望向齊陌申的右手,臉色有些微赧地開口:“學長,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你的手臂動手術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不能去照顧你不說,而且還給你添麻煩讓你為我擔心。”其實她真的很失敗,早知道那天他手臂動了手術,她是絕對不會打電話麻煩他去接老爹和十十的。而且居然還打擾了他術後的休息。
若不是齊老爺子後來告訴她,恐怕他自己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她的。
永遠都只知道默默地承受與追逐,付出這麼多,真的值得嗎?
霎時,孔九九但覺手背上一暖,竟是齊陌申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那粗糙的男子掌心帶著份鄭重與珍視,將她的手包裹:“幹嘛非得說這些見外的話?九九,你是故意要跟我撇清關係嗎?”
“誰說的?我只是感動罷了。”早在收下他那三十朵風乾的藍色妖姬後,她便告訴自己努力嘗試著與他在一起。所以,她又怎會故意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呢?
交通燈變幻,齊陌申鬆開覆蓋著孔九九手背的手,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我以為,你重新搬回去之後會和他重修舊好。”畢竟傅景淵不同意離婚,這對於一向便執著地追逐在他身後的她而言,是一個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好機會。
預示著,她也許真的可以獲得他的愛。
孔九九不以為意:“不可能的,他不會愛我。而我,也不打算再愛他。”
車子最終停在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還沒